第三十章 宫尚角宿醉
月宫议事厅。 "值岗的哨卫,难道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吗?" 宫子羽听完事情经过后,发出疑问。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怪侍卫。 无锋刺客杀人,还能通知宫门侍卫不成? 难怪宫远徵老是骂他蠢货,关注点永远get不到重要点子上。 "说你是蠢货还真是抬高你了。" 宫远徵忍不住吐槽。 "宫远徵,不许你这么说子羽弟弟,他现在已经是宫门执刃了,请注意你的措辞。" 本在一旁看戏的宫唤羽,开口维护弟弟。 全程他都是板着一张脸,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也一点都不关心月长老的死。 直到听到宫远徵打压弟弟,他才开口说话。 现在宫唤羽回来了,宫子羽也有哥哥保护了。 他虽然人坏,但是对弟弟是真的好。 "继位仪式尚未举行,他算哪门子执刃。" 宫远徵表示不服。 只要还没正式继位,他就不认他这个执刃。 哪怕他已经过了三狱试炼。 他也不认。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始终认为,是所有长老偏心于他。 害得哥哥失去了执刃之位。 "宫远徵!" 宫子羽怒火中烧,发出水牛一般咆哮。 眼神恨不得把他吃掉。 本来月长老被无锋杀死对他打击就很大。 宫远徵还挑衅他。 更气了。 "子羽,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花长老赶紧劝阻。 免得待会儿两人又在这大打出手。 "是月长老自己,撤退了侍卫,连黄玉侍卫都没有跟随,想必是见什么重要之人。" 宫尚角也站出来,不慌不忙解释道。 缓解紧张的气氛。 "月长老还有什么重要之人,值得他只身会面。" 宫子羽不明白。 在这宫门里,月长老还有什么重要之人。 所有人都很疑惑。 只有宫唤羽刚才还木讷的脸,瞬间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转瞬即逝。 却不想这一幕刚好被宫紫商看见了。 两人对视一秒,宫唤羽一点也不心虚。 倒是宫紫商慌忙的移开视线。 因为宫唤羽的眼神,真的很吓人。 "此事,就交由我处理吧,我一定会查清无锋细作。" 宫尚角主动提出,自己查无锋细作。 "等等,我现在是执刃,宫门发生了此等大事,应该由我亲自处理。" 宫子羽却阻止。 他觉得宫尚角抢了他身为执刃该做的事。 他现在是执刃,所以为了表明自己的能力。 他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 亲自调查无锋。 他一定要找出杀害月长老的凶手,为他报仇。 "你亲自处理,当然,月长老下葬的事,是该你亲自处理。" 宫远徵清声哂笑,凤眼微微上挑。 他一个从来没有处理过宫门事物的人,现在突然说要查无锋,此等大事。 能不好笑吗? 他原本想大笑。 看了哥哥一眼,满脸严肃。 很明显哥哥不开心了。 那必须得帮哥哥打压他一番。 "我是说查清楚宫门里的无锋细作和刺杀月长老的凶手。" 宫子羽再次声明。 他这次是认真的。 他已经是执刃了,就要抗起执刃的责任。 "就凭你那脑子,还要查无锋。" 宫远徵是在嘲笑他恋爱脑吗。 但好像也不无道理。 "既然执刃都发话了,不如就让他历练历练。" 花长老表示支持宫子羽。 雪长老也跟着点头。 都偏心他。 好好好,无所吊谓。 "这么重要的事,你说让他历练,万一无锋再有什么动作呢?为了一个宫子羽,你们要搭上整个宫门吗?" 宫尚角怒了。 握着拳头,耳朵都气红了。 他表示真的非常生气。 长老们一个个无条件偏心宫子羽,也就算了。 调查无锋凶手这种大事,他们竟然只是说让他历练。 宫门细作一日不除,宫门里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这次死的是月长老,下次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见宫尚角生气了,全场人都不敢说话了。 "我会协助子羽弟弟的。" 这时宫唤羽,表示会帮助宫子羽一起调查。 "我也是。" 宫紫商也站出来说话。 "好好好,你们羽宫,商宫,真是兄弟姐妹情深。" 宫远徵闻言,咧着嘴,拍手叫好。 眼神里确是无尽的嘲讽。 "好啊,既然长老们都开口了,那我便不管此事了。" 宫尚角表情突然变得放松。 这么多人帮他,那他再多说下去,也是无益。 他也不想在说。 "尚角哥哥,静等佳音吧。" 宫子羽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他一定能查出无锋细作和和凶手。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或许是天生自带的吧。 或许是有这么多人帮他吧。 给了他底气。 回到角宫,本想找上官浅聊聊天。 缓解心里的不痛快。 他的不痛快不是因为宫子羽抢了他的事物。 而是因为宫门里所有人都偏心于宫子羽。 明明他什么都不会。 明明他比他优秀。 为什么却没一人偏心他呢。 他到底哪里不如宫子羽讨人喜欢了。 敲了两下门,没人开,索性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没人。 正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上官浅回来了。 "你又去羽宫了?" 不用说,他就猜到了。 她除了呆在角宫,就是去羽宫找云为衫。 而她每次都说跟云为衫同是外来人员,年龄相仿,有共同话题。 他也没起疑心。 "宫门里死了人,下人们都去帮忙了,你又不在,我一个人呆在角宫,有点害怕,就去了羽宫,找云姐姐。" 上官浅故意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怕死人? 她可是无锋细作,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你跟云为衫,走得可是越来越近了。" 宫尚角有点生气。 语气生冷。 他讨厌宫子羽,同理讨厌羽宫的人。 结果自己媳妇儿整天就想着往羽宫跑。 "同为宫家媳妇儿,理应多走动走动。" 上官浅说得冠冕堂皇。 "陪我喝两杯。" 宫尚角也不想在继续追问。 拉着她就去了墨池。 "公子,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上官浅看着宿醉的宫尚角满眼心疼。 "没什么。" 宫尚角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独自饮酒。 上官浅明白,他不爱表达自己的内心。 他是不想别人也为他伤心。 她懂,她都知道。 看着宫尚角宿醉,她只是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