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是无神论者,可活得久了,见得太多,所以,慢慢的也会相信,下辈子这种事真的可以有。虽然中间也有很久的时间是在沉睡中,但还是比一般人活的久多了。 为什么要说这个,还不是我又见到了我爱的人,如果说她只是秉性很像也就罢了,这样子的人何止千万。可,长相也和她如此的相像,就让我不能淡定了。 这事要倒着说,一晃到了军训最后一周,找寻黑妞无果,只能静下心来好好把军训玩完。 最后一周的科目是野外训练,三天时间,我们被拉到野外的训练营地,分配好任务,开始各自完成野训。每人随身跟着一个糊糊,那个可爱的小东西,作用大大的。妖孽不太喜欢它,我却很开心有它陪着我野训。 野训就是穿越一大片无人区,浓密的植物,天然的陷阱,奇怪的生物,活生生一个迷幻的恐怖天堂! 发放的都是较为原始的野外生存工具,化石级古老的指南针,匕首,打火石。恍惚间有种回到出生的那个年代了。吃的自己找,睡觉就地解决。 跟着我们的糊糊是军事专用的监控、追踪、跟踪等探子级的外援士兵。它可以全天候不吃不喝地跟着目标物,及时报告给基地最新的消息,必要时也可以控制危险度中低以下的目标物。 进入这片未知的森林营地后,除了欣赏一下景色,我还兴奋地玩耍起来。糊糊不说话,只是跟着,偶尔我还会和它说几句话。一路边吃边前进,没觉着这里有什么危险的,挺美的啊。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树,上面结了一种畸形的果子,闻起来很香,我爬上去,摘了一个,尝尝。嗯,味道也不错,可糊糊还停在我刚上来的地方,看着我,闪着红色的身体,这是一种危险警告信号。这个不能吃吗?我都吃了你才告诉我,有什么用。 我跳下树,拿着那个果子在它眼前来回晃悠,它突然说:“警告,警告,这是有毒物,请马上扔掉,请马上扔掉!” “不觉得啊,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吃一口。” “警告,警告,这是有毒物,请马上扔掉。销毁程序准备中。”重复了上句话后,我好奇它接着会做什么,随即它嘴里射出了什么,爆掉了我的口粮。可气的是那果子的汁液都喷到了我脸上。 “拜托,你能注意一下我的存在么,我可不是你。丑不丑美不美的都无所谓。”因为在外面不能发动灵水,更别说游魔了,糊糊还可以感觉到异能,我只好暂时伪装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找了条小溪,洗了洗脸上的残留物,继续深入‘危险区’,刚才吃的毒果,毒性没发作,因为灵水已经将其分解掉了。糊糊肯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活着。 “你身体里的毒素需要尽快排出,你可以按下我头上的求救按钮。”说什么笑话呢,我才刚觉得好玩,你就让我退出,我才不要。 “没事,我刚吃了一颗祖传的解毒丸,能抗百毒,一会儿就没事了。” 糊糊很纯真的相信了。不过,连接它眼睛的另一头监视人员相不相信就难说了。但只要我不求救,他们是不会采取强制措施把我‘抬走’的。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偶尔能听见妖孽们的埋怨声、救命声、哭泣声。在家都是掌上明珠,到这就成了喊妈妈的三岁孩子了。 过去了近两个小时,还是在里面瞎转,不过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想多玩一会儿,但不能超过预定时间,不然将视为不合格者。所以我没有睡觉,把耽误的路程补回来就行啦。走到第二天天微亮时,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听不太清,但是有种想一看究竟的冲动,转向去寻找,一看,哈哈,是那个黑妞儿。 这就像丢东西一样,认真找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等你不找它了它自己就出现了。 她好像是受伤了。“你怎么了。” “腿上扎了一根木头,我不敢拔出来,好像不是一般的木头,才几分钟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是受伤了,还伤的不轻。 可她怎么令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表达不出来,不想了,先帮她看看腿吧。 “你怕不怕疼?” “问这个干嘛,哪个女生不怕疼,这不是说废话么。”我抓住那根不细的木棍,猛的拔了出来。 “啊~~~~你干嘛,要我命啊。” “好了,我这有救急的药,先给你用。”我只是假装从兜里拿出来什么,反正天色不是很明朗,我用灵水帮她简单治疗了一下,止住了血,解了毒,扯下一条袖子包好了她的小腿。 “谢谢,你劲儿好大啊,我拔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反而越来越疼。对了,你不是...” “小事一件,可能是我吃的多,力气自然也大。你认识我?”事实上,我还属于偏瘦型的。 “是上周被那个惨白脸的女孩欺负的那两个女生中的一个吗?”记性不错嘛,只看了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啊。不过你用词不准确,不是被欺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和她计较而已。” “这样啊。你好,我叫伊念子。” “东方然。腿能不能走。为什么不按糊糊身上的求救按钮。” “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就这样退出了,多丢人啊!好多了,再休息一下就能走了。”还喜欢逞强,根据灵水的颜色反应,那根木头里有剧毒。如果没人来救她,她也不求救的话肯定就残废了。 “哦,那我先走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逐渐强烈起来,我有点不想再和她待下去了。 “我们能不能一起走。”拒绝。 “我现在就要走,你能走么。”好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拒绝不了她。 “嗯,可以,做个简易拄拐,我就能坚持到终点”她的倔强让我想到了她。 我绕过她,从一棵树上撇下了一根和扎进她腿里差不多粗细的树枝,用刀去了多余的枝桠,又比划了长短,弄好后交给了她。 “你对野外生存很有经验呢,你父母是军人么。”切,非得是军属才有这种本事吗,想学的话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想学,努力了,你可能成为强者。这都不懂。 “没有,走吧。”没心情转了,只想快点走出这里。 即使是白天,这里也是阳光星星点点洒在地上,高耸茂盛的树木遮住了赐予万物生命的太阳,我和伊念子再没有交流,只是我走的太快,过一会儿就要等等她,她没有生气,而是每次赶上我时,都对我一笑。 想着碰见几个怪物,消灭一下释放释放压抑的感觉,可走了一大半,也没见着个鬼影。 第二个夜晚,月光几乎穿透不了这密林的头顶,我俩靠着一颗大树根,她已经累的闭眼就睡着了,我还精神着,被那种不痛快的感觉死死包裹着。 天没亮,我便叫醒了她,赶路要紧,按照她这走路的速度,我们要垫底了。 她揉揉眼睛“我是不是托你后腿了。” 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知道还不快起来赶路。” “知道了知道了。嘿嘿。”走到早上9点多,终于走出了这个‘传说’很危险的丛林。 集合地更像是要饭的大聚会!脸上没一个是干净的,衣服没一个是完好的,还有光脚的,头发散乱的,互相抱着哭的,她们碰见怪物了?让给我嘛,我一个人无趣的。 像我这样什么事没有的屈指可数。我刚要离开,伊念子:“我在七班,先过去了,有时间我去找你。拜。”一瘸一瘸地走开了。 带队回去的路上,艾叶换了位置,一直拉着我的手。 回学校休整后,渐渐忘了伊念子的事,可她没忘。 咚咚咚,开门看见伊念子在门外傻笑的脸。艾叶不在,她进来扫了一眼“原来我们住的挺近的,我在五楼。看,我的腿好了。”第一眼还觉得她是个大咧有正义感的女生,现在倒像是喜欢撒娇的小女生。 “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妈妈说要感谢你帮了我,让我邀请你去我家里吃个便饭。你会赏脸吧。”话都说这份上了,还让我怎么说。 “什么时候。” “今晚。正好你现在和我一起走,一会儿妈妈派人来接我。” 去就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给艾叶留了信儿,和伊念子出了学校。坐上了去她家的车,到了之后,看住宅她的家世也是不凡的。比夏堡的规模小不了多少。 进去后都是人类模样的佣人,她跑的快,一分钟后拽着一个主妇样子的女人走了出来。 “妈妈,这就是野外训练救了我的,东方然。” “东方同学,这是我妈妈。”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是妈妈?她还活着?为什么会变成伊念子的妈妈,怎么会! “听念儿说了后,我很想当面谢谢你,所以让念儿请你过来。有冒昧的地方,东方小姐请多包涵。快进来吧,准备入座用餐了。”激动的心,好想走上前,拥抱您,可是我必须冷静冷静再冷静。 “阿姨您客气了。”每走一步,都像是如踩针毡,心也跟着刺痛。 近在咫尺的看着她,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妈妈,如果说刚才是晃了眼,那现在真真切切的一幕,我能肯定她就是妈妈。伊念子的爸爸工作忙,不在家,她妈妈看我始终不动筷子,给我夹了菜。 “谢谢阿姨。”手颤抖了。 “叫我伊零阿姨好了。”伊零!有这么巧的事?和妈妈的名字都一样。拿起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但忍住,捏紧看着妈妈。 “好,伊零阿姨。”阿姨这两个字说出口很难受。没吃多少,我就借口回学校了,现在明白伊念子让我不舒服的那种感觉是什么了,她身上有妈妈的影子。 伊念子让人送我回了学校,进宿舍后我就上床睡了,好希望刚才只是个噩梦,睡起来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