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要带慕野离开
慕野彻底昏迷了过去。 桑言溪检查完裴风身上的血印,确定性命没什么大碍,便要往慕野那里走去。 桑宴宁提醒她:“阿姐,裴风没事吧?可千万不能死!” 尼玛,裴风要是死了,主角团就乱成一锅粥了好吗!她努力了这么久,男女主的感情线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些耽搁了啊! 桑言溪皱眉,第一次觉得妹妹不懂事:“宴宁,慕公子那里情况更严重些。” 桑宴宁知道。 可慕野是反派,反派啊。 作者给他叠了那么多层增益buff,她按照系统给的标记,又没有扎心脏,怎么可能受了这点伤就会死。 就算真死了,作者也会想办法让他复活。皮相这么完美的男人,作者那只颜狗,怎么可能下得了狠手啊。 于情于理,她当然要让桑言溪先救裴风了。 裴钰帮忙把人抬到草垛,桑言溪打来干净的水,面对慕野跪下,手上沾了不少水渍。 看着慕野身上的血肉与衣服粘连成一片,她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桑宴宁看出她的难处,之前她看过慕野解过腰带,便直接开始上手帮忙。 “没事阿姐,我来我来。” 她小手动的很快,动作快速又粗暴。 桑言溪看着她操作,只怕下一秒慕野就会因为她暴力的解衣行为痛的醒过来。 好在他没有。 他是真的昏的很沉。 桑言溪清理完他的刀伤,在桑宴宁的帮助下把伤口包扎好。 在绕绷带时,她看到慕野后腰上那诡谲的毒纹。 “这,这是……” 桑宴宁一看,解释道:“慕野中了千鹤里,是在调查裴家的地宫时中的。” “千鹤里?”裴钰一听这个名字,面露惊愕,“不可能,我们裴家怎么可能用这种阴险的毒……” 桑宴宁抬眉:“那你就要问肖夫人了。” 裴钰看了一眼狼狈倒地的肖媛英,神色复杂。 桑言溪叹息:“这毒无药可解,慕公子灵力如此强大,这毒恐怕已经赖在他身上。” “我待会儿准备一些寒性的灵药,这种药可以有效压制毒素蔓延。” 桑言溪慢条斯理地给桑宴宁解释,却没问她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对于桑宴宁为何知道裴家地宫的事情,裴钰也没有多问。 这么一来,桑宴宁倒是省了许多口舌功夫。 另一边,裴贤终于从卡脖子的痛苦中缓了过来,他看着地上倒了一片的修士,怒喝道: “起来!都给我起来!那野种倒了,还不跟我一起合力把他歼灭!!” 桑宴宁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哟,还没长记性呢。 “阿钰,我的儿子,快,快把我身上的定身符解开!!” 裴钰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没有动。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父亲的一言一行,已经让他大为失望。 他从小受到的那些仙家教育,什么明德功德,惩凶除恶,在他们这些长辈的眼里,就是一摊泡影。 在遇到仙魔的冲突时,他们依然能毫不犹豫地选择灭了魔,自称仙。 他们自大自负,傲慢固执,还带着不可一世的偏见。 他裴钰宁愿不再参与修仙界的争斗,隐姓埋名,也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成为一丘之貉。 “裴大哥。”桑宴宁叫他。 “这个给你。”她把裴钰的家符递了出来。 裴钰看清东西,面色一惊。 “宴宁,你怎么会有……” 桑宴宁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裴大哥,其实我与裴风的这场婚礼,就是为了拿到这个家符。我和裴风没有事先与你们商量,擅作主张,让你们担心了,实在是抱歉。” 桑言溪反应过来:“宴宁,所以你与裴风这次大婚……是假的?” “对。我和裴风本就没有儿女情长,若不是裴叔叔逼得太紧,我们也不至于想到这个办法……” 裴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真的没戏了。 小姑娘都没把他当男人对待,又怎么会产生情情爱爱之类的感情。 对比慕公子,裴风……真的输得太彻底。 桑宴宁当着裴贤的面,把家符交给裴钰。 “裴大哥,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你以后就是自由身了。你不必继续被困在裴府,也不必继承家业,你可以带着我阿姐去往更远的地方。” 她对男女主寄托期望,语重心长:“没有婚约可以阻挠你们,路已经很开阔了,你一定要和我阿姐好好的……” Tnnd,她付出那么多心血,都给我锁死,锁死!好吗!! 裴钰听完她的话,一脸感慨,最终点了点头。 桑言溪总觉得妹妹话里有话,面露担忧:“宴宁,你不跟我们一起了吗?” 剩下的几种药材都不难,凭裴钰和裴风两个男人帮衬,他们定是顺风顺水。 而慕野那里就不一样了。 此次他来裴府自爆,凭借裴府在修仙界的资源,他今后一定会成为一张活靶子。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反派,语气悠悠:“我要带慕野离开。” 他们之间有牵魂锁,命格连在了一起,除非他们有一方要死了,否则几乎不可能分开。 她若跟着主角团,慕野现在的伤好了后,因为牵魂锁的缘故,一定又会找上门来。到时候说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何况,她与修士那里的联系越近,对慕野的潜在危险就越多。 慕野是她的救命稻草,而她却是慕野的夺命软肋。 在727的帮助下,桑宴宁把慕野扶起来。 在这些修士追上来之前,他们必须逃的远远的。 看着他们要走,裴贤发了疯似的大叫:“不许走!都给我站住!阿钰,你是我的儿子,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你这是大不孝!!” 裴钰顿住,几乎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阿母死后,一切都变了。” “父亲,与其操心你的修仙大业,不如先管好内里,想想肖氏该如何处置吧。” 他握紧桑言溪的手:“我与言溪,必定不可能分开,我会保护好言溪,不会重蹈您当年的覆辙。” 提到梅夫人,裴贤一时失语。 “你!!!” 说罢,裴钰牵着桑言溪离开。 * 时隔很久,慕野终于做梦了。 他只记得一个画面。 那就是桑宴宁面对着他,不知说了什么。 她的身旁还飘着那些在秘境里抓的狗,一人一狗互相耳语,他听不见。 接着,眼前闪入一道逆光。 她消失了。 和那只狗一起。 他跪在地上,被打入了冷窖,那种痛苦,比他在裴家地宫死上一百遍还要折磨。 梦境破碎,画面重新整合。 他睁开眼,鼻尖是浓重的中药味,手臂上胸口上缠着绷带,脑袋沉重发昏。 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他猛地起身,完全不顾胸口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在床头找到了自己的外袍和腰带。 桑宴宁送她的荷包还在,没有沾上血污。 他忽地松了口气。 桑宴宁……对了。 桑宴宁在哪儿? 心刚沉下来,又马上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