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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云 第十三幕

宝光传 夜月君吾 1835 2024-07-11 05:58
   金先生坐在蓝磷的床边,给蓝磷换毛巾,擦汗,照看着这位年少的家主。渐渐地开始回想起了过往,想起了当年在蓝苍城发生的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往事,也见证了整个蓝家的兴衰历程,还有跟着蓝磷一起重建蓝苍城时的点点滴滴的生活。   看着眼前的蓝磷,金先生真的百般滋味在心头。他不禁地鼻子一酸,又强忍着,拿起了蓝磷额头上的毛巾,便准备转过身去浣洗。   就在这时,突然间屋子里的蜡烛被风给吹熄了。   金先生好像有预料的一般,并没有惊慌,更没有急着去找火折子把蜡烛重新点燃。而是静静地继续坐在蓝磷的床边,借着屋外的微光照看着熟睡中的蓝磷。   “你老了,金师爷。”   “老臣,确实是老了。”   这时,金先生缓缓地向着这房间的窗户方向看去,便看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进入了屋内,站在窗前。金先生立刻站了起来,对了那俩人跪了下来,恭敬地行了一个叩拜大礼。然后一直保持着低头跪地的姿势,像似在等待什么似的。   “这么多年未见,你好像已经忘了当年答应朕的事了。”   “回陛下,老臣没有忘记,老臣一刻也不敢忘记。是老臣无能,没能保护好殿下。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说完,金先生整个身体又俯了下去,头狠狠地扣在了地面上,默默地等待着皇帝的发落。   此时,在室内黑暗的环境里,站在窗前的皇帝和明皓背着光,面容和服饰都没法仔细看清楚。但皇帝的那一双橙红色的眼睛,透过窗外的光,就像一双能发出穿透人心的红色光线一样,有着极强的穿透力,直直地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金先生。   “那鸣虎堂的事,又是怎么一回。”   金先生缓缓地抬起了头来,面向皇帝,把紫鸢遇到柳大娘的事情,其中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复述了一遍。然后又低着头,解释道:“老臣虽然知道鸣虎堂背后的势力牵涉甚广,手眼通天。但老臣还是未能加以劝阻殿下涉险,这都是老臣的失职,老臣甘愿领罚。还请陛下处罚之前,先听老臣一言。”   “你说。”   金先生立刻道:“当时,老臣心知鸣虎堂背后的势力会危及到殿下,本想尽力阻拦。但当时蓝磷殿下和红锦殿下和其他众人听到事情之后,都纷纷地义愤填膺。老臣也算是这两位殿下的老师,要是老臣当时就硬浇一盆冷水下去,这就有违了平日里的教导。怕是两位殿下也会因此怪罪老臣,指责老臣欺善怕恶,有违大道。所以老臣并没有立刻制止,而是选择设法一路暗中保护两位殿下。”   “继续说。”   “就在当天傍晚,两位殿下就已经商量好,要去取埋在老织布坊的木匣子。老臣想着鸣虎堂狡诈,说不定已经知道柳大娘进入了蓝家大宅。要是两位殿下都去了,那留在蓝家大宅里就只剩下老弱妇孺了。万一鸣虎堂带人前来,那剩下的人就会有危险。于是老臣便提议,由老臣带着蓝磷殿下去取木匣子。请红锦殿下留下来,帮忙看护宅院。——这是老臣当时想到的最妥当的方法。”   皇帝和明皓静静地看着金先生在叙述,不语。   “然后蓝磷殿下就对老臣说,这次的事不能张扬,所以不能带多人前去。殿下觉得老臣年纪大,让老臣留在府上等待消息。殿下说有紫云的保护就足够了,而且两个人一起行动比较方便,也不会引人注意。老臣当时极力想说些什么,但蓝磷殿下的态度很是坚决,无奈之下老臣只好答应了,并吩咐了紫云要好好地看着殿下。就这样,蓝磷殿下和紫云准备妥当后,便带上钥匙就出发了。”   “然后呢。”   “后来,听事后回来的紫云说:当时他们去到老织布坊的附近,找到了湖边的那棵大桑树,便准备着两个人合力把东西给挖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挖了很久,挖了很深,但什么都没有挖到。就在这时,便有一群大汉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对着他们喊道:你们是在找这个木匣子吗?蓝磷殿下和紫云站了起来转身一看,就看到那群大汉高举着火把,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木匣子,一脸奸笑地看着他们。蓝磷殿下和紫云对视了一眼,蓝磷殿下便问道:木匣子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那个带头的听到提问之后,抛了抛手中的木匣子,看了看身后兄弟,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附和着一起笑了起来。那带头的一脸得意地道:那得好好地谢谢那位死去的杨家死鬼和那个姓柳的婆娘,否则咱们怎能得知原来秘方就藏在这里呀。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可恶,这群该死的。你继续说。”站在一旁的明皓不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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