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叫声哥哥就给你看
琅玦现在是彻底踩了宫远徵的雷。 一会喊他弟弟,一会又提他哥,结结实实让宫远徵的怒火达到了顶端。 眼睛紧紧盯着那抹红色身影,丝毫不掩饰裹挟其中的杀气。 琅玦仿佛没看见似的,仍然悠闲自得地和他周旋。 “呦,生气啦?” 像逗弄猎物的猎人一样,他漫不经心地审视着宫远徵的反应。 后者已经冲他发了无数暗器和毒粉。 但却通通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打了回来。 一时间竟然近不了琅玦的身。 宫远徵:…… 心头警觉更甚。 他究竟是什么人。 到现在,宫远徵还没摸清他的目的。 不过隐隐之中,宫远徵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虽然他处处挑衅,抢走草药,可宫远徵愣是在他身上没发现任何杀气。 就连自己无数次攻击,他也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躲了过去,丝毫没有还击的意思。 倒真的像在逗他玩了。 “你认识我?”宫远徵皱眉,凝视着眼前的红衣身影。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猜测。 目光落在那张狰狞的面具上,宫远徵试图透过面具看出那下面是怎样的一张脸。 琅玦并不在意他的注视,反而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端得自在。 然而不管宫远徵怎么看,都无法从他的眼神和下巴中认出是谁。 宫远徵更疑惑了。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怎么,想看我长什么样子?”琅玦悠悠道,复带上揶揄的语气,“叫声哥哥,就给你看。” 此话一出,琅玦本以为宫远徵会再次跳脚。 没想到他似乎摸清了自己的套路。 宫远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笑了,反客为主:“你既然不敢摘面具,想必是面目难看不忍直视。” 说完,转身就走,一副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的样子。 琅玦似乎有些惊讶,轻轻抬眉。 这弟弟还挺有个性的,说变脸就变脸。 “喂,草药不要了?”他喊。 宫远徵摆摆手,没回头:“你想留就留着,算我可怜你的。” “可怜我什么?”琅玦好奇,明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是没忍住问道。 “可怜你长的没我好看。”宫远徵说得十分痛快。 托宋夕颜的福,现在这种话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了。 琅玦:………… 这小子真是。 嘴毒的不要命。 他撇了下嘴角,终于不再逗他。 想起了什么,琅玦定神,伸手把草药扔向还没走远的宫远徵。 下一瞬红色身影消失在原地。 “后会有期。”山中只回荡着这一句。 耳尖微动,察觉到身后空气的波动,宫远徵敏捷转身回头,手里的暗器正要发出去,在看见那是什么东西后堪堪停住动作,后退几步,那株草药完好无损地落进他的掌心。 宫远徵打量四周,早已看不见不速之客的身影。 他脑海百般思绪,最后通通被他压下去。 不管那个人什么目的,只要现在草药在他手里,就够了。 这药,是他用来研制解开宋夕颜身上不定时发作的热毒。 绝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 -徵宫- 解夏给宋夕颜送伤药,刚关上门出来,就看见院中站了一个人。 宫远徵。 “公子,你回来了!”解夏十分惊喜。 本想上去看他,步子又突然顿住——宫远徵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奇怪。 “公子?”她疑惑。 “宋夕颜呢?” “宋姑娘在屋子里……” 她指了指宋夕颜的房间。 宫远徵冷着一张脸,硬邦邦地走过来,直截了当推开门,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剩下解夏一个人在院子里。 一头雾水。 屋内。 虽然是白天,可宋夕颜把所有帘子都拉上了,光线微弱,有种置身于黑暗的错觉。 帷幕重重叠叠,遮掩其中,让人看不真切。 宫远徵一时找不到宋夕颜的身影。 他闷不做声,继续在其中穿梭。 不知穿过了多少层,他胸前撞上一个温热的身体——宋夕颜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头扎进他怀中,末了还抬头冲他笑得明媚。 宫远徵身上那点冷意都被她融化殆尽,原本紧绷的神色也不受控制地变软,眼神更是柔下来。 他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不想让他看上去那么无害。 “宋夕颜,你——” 佯装冷硬的声线,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止住。 宋夕颜踮脚,精准地碰上他的唇。 宫远徵:………… 不管。 先亲了再说。 ???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倒在榻上。 堪堪停止愈发过火的举动。 宋夕颜仍调皮地玩着他头上的铃铛,不知不觉已经拆了他好几个小辫子。 宫远徵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抬眸:“拆掉了,谁给我编?” “我。”宋夕颜应承的很快。 他一时有点愣神,片刻后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去。 见状,宋夕颜轻轻勾唇。 直到把他所有的辫子拆掉,这才停手。 她手里捧了一堆小铃铛,摇起来十分清脆。 这声音听在宫远徵耳里,突然想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红衣人。 见他愣神,宋夕颜问道:“徵公子,怎么了?” 宫远徵看向她,莫名就说出了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脚踝上有铃铛的人?” 宋夕颜:………… 宫远徵说的是琅玦吗?! 他们两个遇见了? 啊这…… 她突然定定看着宫远徵,伸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宫远徵:? 她她她她,她这是干嘛?! 宋夕颜不理会宫远徵猛然瞪大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摸索着。 以她对琅玦的了解,他应该会悄无声息地伤到宫远徵。 她这是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明显的伤口。 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任何异样。 反倒是宫远徵的眼神愈发不对劲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的伤在脸上,俯身去看他的脸。 下一瞬,一只手缠上腰际,连带着她在榻上滚了一下。 她落在下面。 “徵公子?” 她眨眨眼。 手却被他抓过头顶。 没有多余的话。 比之前更加翻涌的举动。 ………… 最后,趁她气息不稳。 宫远徵低头靠近她耳畔。 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说:“我也有自己的马。” 宋夕颜:? “下一次,不要坐哥哥的了。” 宋夕颜:…… 哦,原来是回来的时候听见仆人的小话,吃醋了。 “嗯,再也不会了。” 她伸手安抚他的后背。 “就算角公子求我,阿颜都不会坐的。” 她张嘴就来。 (宫尚角:???有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