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快穿:男主想囚我?祭出哥哥吓吓他
   只是不管西医再发达,谢渊给安宁吃的都是中药。   安宁有时会怀疑那药里是不是掺了她不敢知道的东西。   不过想想也知道哥哥肯定不会害她的,那就不管了。   但时常安宁都会嫌弃药苦,那时候她就会把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上,只为了逃避喝药,胆子都壮起来敢嘤嘤呜呜地控诉大反派哥哥了。   谢渊从不阻止她闹小脾气,反而每次都似乎想让她更闹腾一点。   最后都是安宁自己闹不下去了。   因为她半点都不想一把年纪了还当熊孩子。   而且,她总觉得哥哥把她当成了个小傻子在哄,就好气。   再说了,闹脾气还好累的哦。   小娇妻不闹了,鬼王大人满心的遗憾,只好转头去改药方,让她喝得轻松些。   只是,今日安宁真的不是因为要躲避苦药才那么说的。   谢渊其实也……知道的。   可他并不愿意接受。   为何她的寿命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谢渊压制住心底汹涌的暴戾,不愿吓着了小妻子。   他坐到床边,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大腿上,温柔地摸摸她的脸,指尖下的温软让他心悸到窒息。   “还难受吗?”   安宁乖巧摇摇头,“不难受了。”   可这话却没有安慰到谢渊,反而让他的心沉到谷底。   安宁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地蹭着他的胸膛,“哥哥,其实我本来就是不能长久留在世上的。”   她是任务者,最多也就能活到普通人寿终正寝的平均岁数。   按照系统说的,如果没有谢渊,她早就死了。   如今多活这些年,无忧无虑,富足闲适,还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真的已经足够了。   是她在现世梦想中的一生。   她很满足,更没有遗憾,也就不能再贪心了。   谢渊抱紧她,闭了闭眼,声线沙哑,“那我呢?”   安宁脸上的笑容僵住,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情绪,很厚重,很……悲伤。   “哥哥……”   安宁很无措,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摸他的脸。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我……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谢渊握住她的小手,在唇边怜惜地亲了亲,深沉的眉眼染上点柔和,“不怪你,你已经很乖很努力了。”   她陪在他身边几十年寸步不离,即便他再过分,她也不曾置气,不曾离开,更不曾排斥厌弃过他,总是那么乖巧温顺。   不怪她妹妹觉得他过分。   谢渊有时候也忍不住心尖发颤。   只是厉鬼偏执,他绝无可能放开她,也改不了那霸道的占有欲。   庆幸的是她不曾恨过他,几十年如一日地温暖着他冰冷的世界。   让他像一个正常人活过了一生。   他似乎也不该再贪心了。   谢渊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低道:“如果你注定要走,就陪我一起沉睡吧。”   安宁呆了呆,但没有犹豫地点头,还是那句话,“我都听哥哥的。”   谢渊闭上眼,遮住眼底翻滚着的浓烈情绪,沙哑着声音,“小傻子。”   怎么能这么乖?   不给他半点强迫她的机会。   谢渊拿出一套红色的嫁衣,亲手给她穿上,为她戴上凤冠,给她描眉画妆,弯下尊贵的脊背,单膝跪在她面前,为她穿上红色的绣鞋。   安宁看着镜子里娇媚动人的新娘子,眉眼弯了弯,“真好看,哥哥真厉害。”   谢渊弯腰,轻蹭她的脸颊,“是你本来就好看。”   安宁俏脸的笑容更明媚耀眼了,“哥哥最好看了。”   谢渊低低一笑,溢满温柔怜惜。   他将他的新娘子打横抱起,带着她去了阴山古墓。   李副官带着阴兵,还有红袖在后面护送着两位主子。   主墓室外,他们停住脚步,纷纷单膝跪地,声音哽咽,“少帅,夫人!”   谢渊没有回头,淡淡道:“古墓有鬼门关入口点,你们可以去轮回,不想的话,以后你们的路就自己选择吧。”   “是。”   众阴兵齐齐应声。   只是他们不会去轮回,也不会转世,他们会永远守着这座古墓,守着他们的少帅和夫人。   谢渊没再多言,抱着安宁就往主墓室走去。   安宁转头,对红袖挥了挥手,“红袖姐,再见了。”   红袖泣不成声,都走了,都走了啊!   主墓室就是当年谢渊带着安宁住了一个多月的那间宫殿。   安宁惊喜地发现,这里的摆设维持着当初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哥哥。”   谢渊温柔地凝视着她,“这里是我们的归宿,怎么会变?”   安宁抱紧他的脖子,双眸湿润,重重地点头,“嗯,不会变的。”   谢渊抱着她躺入那副黑木棺材中。   安宁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   她有点不安地紧紧依靠在他怀里,“哥哥……”   谢渊指尖抽搐,心脏犹如撕碎一般,嗓音却低沉温柔,“嗯,我在。”   安宁虚弱地看着他,“我好困。”   谢渊轻抚着她的小脸,“困了就睡吧。”   少女软软的,怂怂的,“真的可以睡了吗?”   谢渊眸中凝着血泪,“真的。”   “那你可不能生气。”   “我不生气。”   安宁缓缓闭上眼,安心地睡在他怀里。   她依然是那么容易就入睡,心大得仿佛没什么可以使她烦恼,动摇她的睡眠质量。   可这一次,她却再也不会醒来了。   谢渊颤抖地握住她滑下来的小手,紧紧裹在掌心,薄唇印在她的额头,血泪顺着眼角滑落。   “宁宁,我的宁宁……”   “你可曾爱过我?”   谢渊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   但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答案。   他们生同衾,死同穴,永不分离。   棺盖合上,这一次不会再打开了。   漆黑的棺材中,两具冰冷的尸体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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