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夏颜跑出来后,在心里将凤凰族和天庭骂了一百八十遍。 她虽然刚才表现的很硬挺,但也受了伤,现在强撑着。 “小雅,你看这是不是宁远的东西?”夏颜及时赶到了准备施法的地方。 易乘风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符,周围已经布置成了道场的模样,难得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有几分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模样。 小雅飘过来,看到她惊呼:“夏颜姐,你怎么受伤了!” 夏颜连忙捂住她的嘴:“嘘,别让易乘风听到。” “可是我怕你有危险……”小雅害怕的说。 “我没事,你认认这里面是不是宁远的东西?”夏颜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 小雅打开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怎么了?”夏颜探头一瞅,一个踉跄。 一盒子的男式内裤……她嘴角抽了抽,内裤有什么值得收藏的,还装了个这么精致的盒里? 小雅指着其中一条内裤,害羞的说:“我好像见宁远穿过这条,应该是他的吧。” 夏颜呛了一下,她推了推小雅:“你去给易乘风送过去。” “我送?”小雅往后缩了缩:“我进不去,里面的符咒太多了。” 二人还在推诿中,易乘风在里面唤道:“宁远的贴身物品拿来了么?” “拿来了!夏颜姐这就给你送去!”小雅说完就噗嗤钻进了河里。 “你!”夏颜气的牙痒痒,但又不能拖延时间,只好尴尬的捧着一盒内裤,钻进了八卦阵里。 易乘风手中拿着一张黄符,他念了一段咒语,手上的黄纸燃烧起来,拿着燃烧的符纸在空中写了个‘寻’字,然后丢到准备好的铜盆之中。 “把宁远的东西也丢进去。”易乘风说完,移形换影到了另一个方位,去调整乾坤境的位置。 看到易乘风走了,夏颜松了口气,她小心的扔了一条内裤进去,想了想怕效果不好,干脆把那一盒内裤一窝蜂的倒了进去。 当易乘风从另一个法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一盆的满满的男式内裤…… 他瞥了一眼夏颜,眉心跳了跳,咬牙道:“你是傻么?拿这么贴身的东西?” 夏颜缩了缩脖,委屈道:“我就看到了这一个盒子,就拿回来了,谁知道是……”内裤。 “你呀……”易乘风虚点了点她的脑袋。 不过,他暂时还没有功夫去絮叨这个小笨蛋,月亮刚刚被乌云遮住,他将食指咬出一点血,抹在额心上,金光一闪,天眼打开。 “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兑东南、巽西南、艮西北。”易乘风每念一个方位,对应的铜镜就会快速的闪影。 突然,一面镜子掉了下来。 易乘风和夏颜走了过去,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和小雅一样,泡的浮囊的男鬼,他正被困在他们淹死的那个水库的下游。 “找到了!”夏颜朝着湖面喊道。 小雅冒出了个头,眼神激动:“原来阿远还在人间等我!” 将这里收拾完毕,眼见道法都结束了,盆里的内裤还没烧完……夏颜直接让小雅打包,然后带着这些“见面礼”,去下游寻找宁远。 宁远就在下游的地方,他被渔网困住,一直动弹不得,只能在这一领域徘徊。 三人来到河边,小雅一看到他,喜极而泣的喊道:“宁远!” 男鬼听到声音惊喜的回头,正好与小雅四目相对。 易乘风用了个法术,将他从湖底捞了上来,原来他死后,灵魂被身上携带的古玉吸了进去,顺着水流冲到了这里,那古玉沉在水底,宁远也就无法离开。 宁远在和三人的谈话中,得知了自己的父母不愿意小雅进他家的门。 小雅哭着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所以你的父母才那么恨我。” 宁远回抱住她:“不怪你,害死我们的另有他人。” 小雅怔愣住。 其实,宁远察觉到了当时刹车失灵的问题,而之前用过他的车的只有宁倩。 “劳烦天师助我脱离这里,成就我和小雅的姻缘,我愿意将我千金购买的古玉赠予你。”宁远言辞恳切的求道。 这块古玉可以帮助夏颜修复受伤的灵魂,易乘风没有推辞。 夏颜:“我们本来就是想要帮你们,要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找到你,我们会将你的魂魄带回你家,到时候怎么劝服你母亲同意你们的冥婚就看你的了。” 宁远感激的向二人鞠了个躬。 易乘风使了个术法,让那古玉从河水中慢慢浮出,宁远和古玉融合在一起太久了,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将他与古玉分开。 “这古玉有灵性,它一直在滋养着你的魂魄,待你离开人间,我再将你与古玉分离。”易乘风把玉装进了兜里,让男鬼附在上面,他会在晚上将他投放到宁家,协助他入梦。 晚上,宁市长从梦中惊醒,与此同时宁市长的夫人也哭着醒了过来。 宁市长声音沙哑的说:“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了远儿……”市长夫人捂着嘴抽泣道,她突然震惊的看向丈夫:“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梦到了?” 宁市长神色莫测的点点头。 “这一定是远儿给我们托的梦!”女人激动的说道,她匆忙的起身去找易乘风留给她的名片,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宁市长将她坐在床上,沉声道:“现在大半夜的,你找到名片也不好打扰人家,我知道天师在哪,明天我亲自去请。” 市长夫人握住他的手说:“我们一定要给远儿办好这桩婚事,让他走的安心一点……” 宁市长垂下眼眸,他问:“除了冥婚,远儿还和你说了什么?比如……是谁害死的他?” 市长夫人慌乱的摇头,眼神躲闪:“没……没说。” 这番作态,宁市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女儿是害死他儿子的凶手,虽然她的目标本不是宁远,可是人确实是因她而死。 “老宁,我们儿子都没了,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再恨再怨也不能把她掐死、塞回肚子里呀!”宁夫人呜呜的哭着。 宁市长狠狠地摔掉床边的被子,压低声音咬牙骂道:“都是你惯的!我的远儿……”他的眼泪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第二天,易乘风接到了宁市长的来电,他说他们想好了,愿意成全自己儿子的一段佳缘。 听到这个好消息,宁远和小雅激动的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