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玢半句话也不敢反驳，讪讪退场。刚坐下自己的席位，就发现很多以往她瞧不起的小姐闺秀们，都在暗暗看她窃窃私语，似在嘲笑。　　 气得她脸色发红，这时一声细微得只有她能听到的笑声传过来，是在身边传来的，瞥了下左边的毛乐，她觉得身为一个庶女的毛乐，应该没有嘲笑她的胆子。　　 便又立马怒气冲冲地看向了右边的顾么么，气愤却又不敢声张地道，“你笑什么笑？你恐怕就想献艺还什么也不会吧？！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顾么么倒是无辜躺枪了，因为她早就在毛乐表演的时候，早笑完了。　　 她可清楚听出刚刚的笑声是毛玢左边的毛乐发出来的，不过她也没解释，只倨傲道，“我当然也会献艺，就算不比你强，也不会比你还丢人现眼。”　　 “你！”毛玢被顾么么气得声音提高，见太后那威严让她害怕的视线朝她看来，立马吓得跟只鹌鹑一样，不敢再说一个字，也不敢再看顾么么一眼，只能低头看着没用过几口的菜肴，生怕太后撤回她与明风的婚约。　　 随着无数闺秀单人或闺秀公子双人献艺，已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已是亥时初。　　 因多众献的才艺，虽不像毛玢的那么糟糕，却是平平无奇，挑不出错却也没有多精彩，看得人是昏昏欲睡。　　 顾么么觉得唯一的看点，就是太后给几个未有婚约的小姐与公子搭线，他们或喜或怨的表情了。　　 而这时，一个小姐刚刚献艺完成得到了太后亲口说的婚约，是与顾么么前日在口中与东方即墨谈到的，白手起业的经商之才李书。　　 那小姐明显很是欣喜，而李书反显得没有几分开心，笑意也像是强撑起来的样子。　　 只是由于是太后的口头婚约，哪怕只是口头，那么这婚约就可以说彻底定下来了，李家哪怕不中意，明日也必须去向那小姐家提亲。　　 顾么么拣着案上水汪汪的青提子吃着，心中想着，这所谓的皇家果真喜欢依自己的意思行事，哪管他人愿不愿意，还偏要让人表现得多感激一样，真，恶，心。　　 而等那小姐退下，原本一直按捺不动，伏小做低只在毛玢丢人时不小心笑出声，又连忙收敛的毛乐，嘴角微勾，这种令人平淡得打瞌睡的时候，她能令人惊艳的机会也便来了！　　 “臣女左相家小姐，献的是山水画。”她其实前世不会画，只是因厨艺出众引得一位吃货属性的名画家与她结交，他为了吃她亲手做的饭菜，便教了她用简单途径画画，最后呈现出来的却是名画般的山水画，这种“歪门邪道”。　　 此时正好用在这里，古代人不像现代人，只要她不让他们看她做画过程，出来的作品也无人会觉得有端倪。　　 而在毛乐上前来时，已按捺不住的明风却主动站起来，提出道，“本皇子愿为毛小姐作画时吹箫应景。”　　 毛乐心中不愿，因为她已感觉到在明风说这话时，毛玢想要吃了她般的凶狠视线黏在她后背上，只是皇子自然不是她一个庶女可以拒绝的，不然定会被人说是不识抬举。　　 “那就有劳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