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凭什么?他想,难道就因为他是神相吗? 这种感受在江吟说她先走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翻涌的灼热感冲昏了理智,她离开他的怀抱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是带有暴虐因子的。 想把她绑回来,想把她困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青年忍耐得甚至指尖都在泛白,喉结不断地滚动,他问她,会来找妖相吗? 她离开这里,会去找别人吗? 她有那么多男宠……就算不是她收的,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天山雪狐本能的占有欲还是让他很在意,甚至带有满满的戾气。 他想,只要江吟说不会,他就放她走。 可是他知道她会回答什么。 他就是在明知故问。 发情期的白狐实在是太敏感了,敏感到受不了一点儿刺激。 而他得到的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刺耳。 他把她卷回来了。 江吟被他拽回来,也就没有走的欲望了,她挑眉看着时泽因为忍耐而布满额头的汗珠:“不想我走?” 神相抬眸看着她,最后闭了闭眼,有点儿自暴自弃地嗯了一声。 “那你求求我。”江吟笑。 魔女真是坏透了。 然而神相这次睁开了眼,他盯着她看,似乎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江吟知道他在挣扎,但是她都不打算走了,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青年的腰封,指尖因为动作偶尔碰到他紧绷的腰腹,看着他仰着头,克制忍耐地喘息。 青年的指尖攥着身旁的被褥,褶皱之中,指尖泛白。 姑娘的手顺着有力好看的肌理往下滑去。 终于,理智的弦断了。 长尾扯下客栈的床帐,青年把她压在被褥里,喉结轻滚,却忍住没做其他的,而是先伏在她的颈侧,轻咬了一口。 很珍重。 那是属于天山雪狐的仪式,是他们对伴侣的认同和占有的象征。 神相在床上一般是很温柔的,很会照顾人的感受,上次江吟在鬼市花楼的时候就体验过了。 只要他清醒着,哪怕做这种事情,都是带着克制的。 看着太完美了。 也不知道惹了不知道仙界多少姑娘的春心。 好像当年在神界,他也是这个样子的,清冷,禁欲,永远那么淡漠而遥远,经由他手的事情,无一例外的都以完满结束。 但是江吟很清楚,那只是表象。 这种温柔克制就像是一种表面的礼教,他用这些东西来伪装,来扼制那些心底不该产生的念头。 就像当年这个人被她锁在私牢里,一直在别人眼里清冷不可玷污的人白衣纠缠着黑衣,他会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在她耳边像一只妖精一样央她:“阿吟,帮帮我好不好?” 旁人看到的,终究都是外表的完美,只有她知道,他在私底下动了情的模样。 所以,她也知道神相脑海之中的念头和挣扎。 那些念头总是在无声地时候倾泻而出,也许是他故意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也许是被催动的银环。 表象之下,依旧是充满占有的,欲念翻涌的存在。 江吟知道颈侧的齿痕代表着什么,难得有些诧异地看向神相。 他伸手扯下她的发带,蒙住她带着调笑的眼睛,抿着唇,不解释,也不说话。 江吟笑了,开口道:“这么喜欢我?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魔。” 无论他待在仙界还是神界,爱上魔都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