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花嫁今日起得有些晚,她坐在梳妆台前,轻吟哼唱,精心打扮着自己,忽然间,梳妆镜里划过一束光,上官花嫁惊转回头,只见梅丽莎闪烁现身,上官花嫁毫无防备,她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背心,慌忙撩起一旁的纱巾披在身上,她感到些许惊讶:“小美妞?” 梅丽莎闪蹦过来,一转身便坐在了上官花嫁腿上,她随手扯掉纱巾,抬起了上官花嫁的下巴:“我是小美妞,那你是什么,大宝贝?” 上官花嫁一动也不敢动,梅丽莎的指尖在她脸上划来划去,又突然捏住了她嘴唇:“花嫁?你要是嫁给我呀,我就天天收拾你,不听话,就是一顿暴打!” 上官花嫁双眼微闭,摸起纱巾捂着身子,梅丽莎一把抓起纱巾又扯掉:“喂,都是女人,你害什么臊呀。” 蓝蔷薇闻声进屋,转身躲避,却被梅丽莎叫住:“站住!那个……花蔷薇,去给我冲杯咖啡端过来!” 蓝蔷薇恭恭敬敬回应:“我叫蓝蔷薇,我这里只有茶……” 上官花嫁咬唇微嗔,轻推梅丽莎:“你闹够了没有,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烦你,怎么了,哎,我就是要烦死你——”梅丽莎站起身来,飘忽忽就躺在了上官花嫁的床上,花藤大软床满是淡淡的香水味,梅丽莎真是惬意得不得了:“哎呀,真舒服!那个小宝贝,快来给我捏捏腿——” 蓝蔷薇被指着点了名,她不敢忤逆,乖乖蹲在一旁轻揉慢捏。梅丽莎还不满足,又朝上官花嫁招手:“大宝贝,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呀!” 上官花嫁左右为难,她简直拿梅丽莎没办法,突然,卧室外面传来阵阵怪异的声响——咚咚咚咚,梅丽莎捂着头翻滚起来:“什么破声音啊,痛死我了……” 梅丽莎瞬间化成一缕光寻着声音冲了出去,上官花嫁脸色突变:“糟糕……是老和尚在敲木鱼!” 上官花嫁急忙穿好衣服,和蓝蔷薇一起追到屋外,只见那断空禅师健步如飞,在花园里迂回穿行,快得只显现一叶袈裟,梅丽莎左追右逐,二人在飞速揉转之中斗法,形成黑金双色能量,大战三百回合,难分难解。 “谁让你们打起来的!”上官花嫁想劝二人收手,却根本连影子也摸不着。梅丽莎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近不了断空的身,断空有袈裟护体,更有禅杖加持,再不断敲击金钵形成佛音冲击,震得梅丽莎头晕眼花。 “和尚!你一早就来烦我,诚心跟我过不去啊!” “妖女!老衲曾放你一马,你却不自量力找上门来,降妖除魔义不容辞,老衲此刻便要你伏法!” 袈裟在花丛中铺开,断空现身而出,他举起金钵立刻发出万道金光罩住了梅丽莎,梅丽莎被金钵镇住,再也无法移形换影,断空念咒诵经,禅杖、金钵齐发力,梅丽莎像被洪荒聚能死死钉住不能动,又被一股强大引力捆锁,分秒之间就要被吸进那金钵里去了! “不要!大师!”上官花嫁晚了一步,梅丽莎抱着头痛苦不堪:“大宝贝,你好狠毒啊,我不过是睡了一下你的床,你就要我的命……” “不,这不是我的意思……大师你快停手啊!”上官花嫁触碰金钵之光却被立即反弹开去。 “庄主,这金钵已开,老衲也爱莫能助,庄主切莫被她妖艳外表所迷惑,她若非妖孽,又岂会被佛光所降服,老衲这就证明给你看!”断空猛然发力,大喝一声:“——收!” 梅丽莎发出异常凄惨的叫声,她被佛光裹住身体,形如抽丝剥茧,声似雷霆,速如闪电,她在瞬息之间就被吸进钵中,禅杖震响,佛光消隐,断空念诵完毕,金钵端正在手,已是悄无声息。 上官花嫁惊得瘫了下去:“小美妞……” 蓝蔷薇连忙将她扶起:“完了,花儿,这可如何是好。” 断空得意发笑,他将金钵端了过来:“二位庄主请看,妖孽死无全尸,已然灰飞烟灭,庄主大可放心,只要老衲在此,再无妖魔敢骚扰山庄。” 上官花嫁与蓝蔷薇惊魂未定,都不敢细看,只觉得那钵里仍在冒烟,真是恐怖骇人。断空这才发现有些异样,金钵里竟源源不断冒出了仙气,从未见过此种情形的断空免不得大惊:“——啊?” 金钵之内时空不复,虚空交汇,梅丽莎沉浸在无限高温的烈火里,像在地狱天堂之间反复轮回,高维烈焰灼烧下的身体化为虚无态,游走的灵魂却似乎得到淬炼而沉淀,梅丽莎的心中仿佛听到了声声禅音—— ——梅丽莎,你可愿皈依我佛,普度众生。 ——当然愿意,不过我想做的可能更多。 ——你慧根深厚,自然海纳百川,你若作恶多端助纣为虐,必遭烈火焚身之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明白了,现在你要我干什么? ——万佛归一入你体魄,无边佛法为你所用,你已是唯一的希望了,去吧。 虚空至此关闭,梅丽莎在一片金火之中能量大爆发,山庄花园里突响起一声凤凰嘶鸣,只见金钵碎裂爆开,梅丽莎以凤凰之身钻出,佛光照耀花园,金身渐渐恢复人形,梅丽莎闭目打坐,浑身散发着金光。 上官花嫁和蓝蔷薇吓得躲在一旁,断空禅师则被震麻了手脚,连禅杖也握不住了,他战战兢兢连连后退:“老衲惭愧,竟让这妖女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庄主,老衲法力尽失,再无颜面留在此地,老衲告辞!” 佛光散尽,梅丽莎就像虚脱了一般倒在了花丛里,“小美妞!”上官花嫁急忙去扶,又朝躲着偷窥的管家吼叫:“还愣着干什么,去叫她姐姐来接人呀!” 蓝蔷薇摸了摸梅丽莎的额头:“她好像睡着了。” “薇儿,快来帮我,把她抬到我房里去。”上官花嫁与蓝蔷薇一人抬肩一人抬脚,这丫头看着轻飘飘的,抱着却沉甸甸的,好不容易把她放在了床上,她已是呼呼大睡了。 上官花嫁捋着梅丽莎的头发,真不知该拿这丫头怎么办才好,真是说也说不得她,碰也碰不得呀。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