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悖论,一条多么冷漠无情的反规律。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穿越时空;真伪难辨,因果悖论! 不愧是凤啊,果然还是抛出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花儿?你看不见大家口干舌燥么,还不去端茶倒水,顺便收拾餐桌,把碗洗了。” 心惠紧盯着上官花嫁,她得把这个爱搅局的刺头支走。 至于先前躲开的那一巴掌,心惠要留着慢慢算账。 梅丽莎护紧了上官花嫁:“小姨!你别太欺负人啊!” “去就去!” 上官花嫁猛的起身,瞪了心惠一眼,大踏步离开客厅,嘣嘣嘣,踩得地板震响。 “啧啧啧,瞧,还跟我使性子,年轻轻的,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火气。” 心惠扭头又转面,她觉得气氛好多了,至少凤不会再是众矢之的。 “小姨,明明是你先挑事,大宝贝是在维护我。”梅丽莎气呼呼鼓起嘴。 心惠淡笑:“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难道不对吗,你不是你姐夫的小妾?” 心惠又旧事重提,梅丽莎憋红了脸,凤倒是方寸不乱,但凯茜却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眼见母亲被羞辱,真正的女儿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换个角度看,心惠这也是在检验凯茜身份的真伪。 然而凯茜的回击却是大家没想到的。 她神情漠然冷笑:“亲爱的,你又何必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你别忘了你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你不会还认为自己是个清纯玉女吧?你究竟是什么货色,难道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凯茜说罢,顿时满坐寂然,她可算是捅娄子了,照心惠的脾气,还不立马干翻全场。 可是心惠却一反常态,她身体轻颤,脸颊微红,眼里泛起闪闪泪丝。 凤扼腕叹息:“凯茜,别这样,心惠的痛苦并非是旁人所能理解的。” “她经历了什么,怎么就四个孩子了?”年糕非常好奇。 关于这个问题,梅丽莎心知肚明,而这也是库莉丝朵不愿揭开的伤疤。 凯茜的确打击到了心惠的痛楚,这意味着她与心惠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再轻易修复了。 “我……早就已经不是了……跟四个宝宝无关。” 心惠淡然凝视凯茜,发出了一声苦笑。 大家都很惊疑,凯茜问:“你怎么了?” “世界末日那天……我是说,最初由缺憾灾星引发的世界末日,我独自在废墟里逃亡,很不幸,我被一群流浪汉欺负了……” 尽管心惠的叙述非常平静,在座的听众依然备受震惊! 凤握起心惠的手,悲伤不已:“为什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我坚持到最后,逃回公寓楼里,我一直在等你……”心惠泪目打转。 凤的眼睛湿红了,他与心惠之间竟然一直都隔着一道天堂之门。 梅丽莎哀怜安慰:“对不起,小姨,我不知道你经历了那么多……” 库莉丝朵深表同情:“心惠,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没能挺过去。”心惠的回答非常直接。 大家都感到诧异,年糕直问:“不是吧?你……” “对,我死了,一个人在这个天堂花园里待了很久,后来遇见了凤,直到被凯瑟琳和梵帝发现,然后莫名其妙就成了你们认识的魔女。” 心惠讲到这里显得轻松多了,甚至泪中带笑。 她能感觉到凤的身体和精神都在激烈颤抖。 震惊的同时,大家全都慌了傻了,这么说,这座天堂花园是装死人的地方! 凯茜突然放声大笑:“亲爱的你挺能编,不错啊!又能赚一波观众的眼泪了?” 凯茜的笑声惊醒了大家,提醒在座各位依然是活生生的人。 大家差点忘了心惠的另一身份——玛丽! 她在演电影,这都是故事情节,这里或许只是电影的拍摄场地! 大家不约而同观察客厅的每个角落,看看有没有隐藏的摄像头。 心惠沉稳回应:“凯瑟琳,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忘了吗,世界末日当天,你男朋友驾车带咱们两个逃难,是因为我中途跳车,所以才自食其果!” 心惠所说越来越惊奇玄妙,大家的目光又转向凯茜。 凯茜惊怒:“你疯了!我还要强调多少遍,我不是凯瑟琳!不是你梦里的闺蜜!我叫凯茜!” 凯茜与心惠在对视之中渐渐熄火,大家也都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天堂,可是心惠不放凤走,大家又都因为凤而不能走,真是陷入了死循环! 忽然,客厅里爆闪一片白光,只见可可悬浮在半空,她周身散发着诡异的超维能量。 大家惊得几乎都从沙发上弹起,可可总是这样突然袭击吓人。 心惠抬头问:“你干吗?” “我在尝试更新算法,找到突破蓝门结界的方式。”可可木呆回答。 凯茜舒了口气:“姐妹,别闹,我刚才说物理结界,那是逗你玩的,你这也不算魔法好吗,你想走的话,自己去开门就好。” “不,我要协调因果悖论,找到最优方案,让我们各得其所。” 可可的能量渐趋稳定,她悬挂在客厅天花板上,像一盏煞白的长明灯照耀着整座秘宅。 上官花嫁的茶迟迟未到,她躲在客厅外磨洋工。 直到听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口干舌燥了,长明灯下没人说话了,她才无趣走开,来到餐厅。 上官花嫁大为震惊:好家伙,一张超级餐桌,正呈现出排山倒海的气势。 被吃得精光的餐盘层层叠加,上面又刷新出新的食物。 泰坦、西格玛和蠕虫全都吃得圆滚滚,他们正趴在食堆里打盹! 客厅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心惠的响指,餐食立刻停止了刷新,这是提示上官花嫁要开始干活了。 上官花嫁撇起嘴,很不情愿地敲了敲餐桌:“都起来,我要收拾桌子了!” “呕呕呕!” 一虫二龙同时应声,西格玛用肉酱抹脸:“我还能接着吃肉肉。” 蠕虫用刀尖擦鼻涕:“我的饭量原来这么大?” 泰坦打个饱嗝,嘴里流出番茄汁:“楼上还有床位吗?” 西格玛和蠕虫一愣,嗖嗖闪出餐厅爬上二楼,快得像两道电光。 泰坦迅速跟上:“床底留给我!” 上官花嫁正望着一桌烂摊子发愁,厨房门开了。 驼背人低眉顺眼来到餐桌旁,他一声不吭,只知埋头干活。 有人帮忙,果然轻松了许多,二人收完餐具,上官花嫁处理厨余垃圾,驼背人洗碗。 分工明确,相安无事,就好像鞭刑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驼背人放慢了洗碗速度,他想和花儿多相处一点时间,直到水龙头关了,他听见花儿打开冰箱的声音。 不多久,闻到一股甜香气息,驼背人抬起了头,只见花儿将一杯果汁递到了他眼前。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颤起手,小心接住杯子,抖着血唇喝了一口。 这甜蜜令他忘乎所以,莫名冲动,他快速拿起另一只杯子,倒了半杯,送给花儿。 上官花嫁没有犹豫,她举起驼背人给她的果汁,喝了一小口,随后露出甜美的微笑。 驼背人的血瞳激动闪烁,这感觉就像重获幸福。 心惠没说错,上官花嫁已经过了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