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说：“这么多年过来，我只能依稀记得我的存在，好像……没有自主意识，我真正能意识到我自己的时候，是你变了的时候。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无不无聊。”　　 小羊一愣，抓住了重点，“我变了的时候？”　　 “嗯。”墨千临点头，“就好像是，你的灵魂换了人，我感觉到你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于是，我就‘醒了’。”　　 话说到这里，小羊已经完全懂了，他还是为她而来……　　 这让她又开心又心疼，所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好扭捏地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墨千临脸上忍不住带了笑，拉过人就要继续亲，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小羊挣扎两下，脸上红扑扑地转移话题，“那，那你怎么喜欢上我的？”　　 墨千临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这一块儿徘徊，从你变了的时候开始，我再看到你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忍不住去接近你。”　　 “但你害怕我，我只好偷偷看你，看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寝室睡觉。”　　 “直到我想到了可以变成人来到你身边。”　　 “那天，你也看到了我，我们对视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你的……”　　 一长段话的剖白，让小羊的脸上更烫了，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因为太热，总之，她轻轻哼了一声，就闷头吃饭不说话了。　　 墨千临脸上还带着笑，看着她通红的耳尖，他心里痒痒的，揉捏她手心的力气更大了……　　 ——　　 小羊吃饭很慢，两人又黏糊着，等到吃完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这边有夜市，两人便逛着便走路消食。　　 买了一些挺可爱的手工小玩意，小羊挺喜欢，拿在手里不停地看。　　 每次出来都是墨千临付的钱，小羊突然想到，他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鬼，哪里来的钱呢？　　 想到以前看的电视剧，小羊吞了口口水，他给出去的钱，不会到时候都变成冥币吧……　　 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了口，笨蛋小羊被墨千临轻轻捏了捏脸蛋，“想什么呢，钱的话，我有。”　　 小羊被他捏着脸，说话模糊不清，“你哪里来的？”　　 墨千临如实相告，“我墓室的，陪葬品，几箱黄金，几箱首饰，几箱书画，还有——”　　 小羊脸色奇怪地打断了他的话，说话神神叨叨的，“看来这是我的命，有钱是我的宿命我了解……”　　 墨千临看着她想笑又憋着的奇怪模样，忍俊不禁，伸出手将她的嘴角拉开，“开心就笑，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小羊终于还是咧开了嘴，踮脚亲了亲她的“金主”，整个人的步伐都轻快了，“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幸好我这几辈子都做好事，嘻嘻。”　　 墨千临笑出声来，被她拉着手往前带着走。　　 两人谈天说地，在人少的街道上一边走路一边时不时碰一下，拉拉手，亲亲嘴，惬意得不得了。　　 小羊不认路，但她知道墨千临认路，所以就放肆地乱走。　　 “不怕，那些东西以后不敢近你的身，你不用怕它们——”　　 墨千临还在说着，小羊就率先看到了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　　 “迟润？”　　 小羊叫了一声，墨千临也看过去。　　 迟润一下子就回过了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带了笑，“好巧。”　　 “是好巧，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小羊问。　　 “我，随便走走，跑步散散心。”迟润说，还关心地看着两人，“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