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空旷又死寂的皇宫内,男子身着黑袍,手持长剑,冰冷又弑杀的眸光直直的看着前方,“滚出来” 一息,两息,他眸色渐渐越发晦暗,周身气势越发阴沉骇人,忽然,只见殿内银光一闪,“嘭”,殿内目光所及皆成两份,无论是沉重的紫木桌,还是重足五人的金樽,皆被那柄锐利嗜血的剑分成两半…, 裴君屹看着空无一人的殿内,凤眸眯了起来,他明明察觉到…,蓦然他抬起头,疯魔森冷的目光令漂浮在半空的虞娇都忍不住心生诧色。 可眼前最重要的是夺取他的怨力,她狐狸眼一眯,指尖轻点蓄起妖力,准备再试一次。 眼看已经近在咫尺,可裴君屹却仿佛察觉到什么,他眸色一暗,蓄力而起,霎时,一道银光猛地朝前方而去, “啊” 虞娇飞身而躲,直到远离了那疯魔的男子,那满身的龙气与这方天道的保护才算收了手。 她连忙看了眼识海内封闭五感闭关的男子,见他没有察觉,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她看着前方越发病态疯魔的男子,眸色越来越冷,不能在拖下去了,若不然神君迟早会发现…… 她咬咬唇,蓦然转身飞向外间的怨灵。 可不知是不是刚才被天道伤到了,她的身子竟然有些若隐若现,而她却没有发觉。 即将跃出殿门的最后一瞬,她蓦然察觉到一丝危险,身体猛然一转,飞扬而起的裙摆扫过了男人手背,裴君屹唇角漾出一丝邪戾——抓到了。 他臂膀一动,直直钳住那想逃跑的妖精,“唔,”腰间的桎梏虽不会令她动弹不得,可男子满身的龙气与天道的制压令她现在犹如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柔弱无助。 该死, 该死的狗天道, 看着怀中女子艳若桃李的面容,他眸色微暗,“你是谁?” 男子嗓音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犹如布满花纹的毒蛇,随时准备待你回答错误一击毙命。 虞娇敛了敛眸,知道现在必须要尽快想办法逃离背后男人桎梏,不然她的妖力根本无法使出。 一息,两息,裴君屹看着怀中之人的目光渐渐不耐,眼中杀意也更加明显,持剑的手微抬,可忽然,女子开口了。 “陛下难道没有看见吗?我是来杀您的。” 虞娇覆上他健硕的臂膀,隔着层衣物,男子的气息却依旧灼热。 她缓缓仰起头,深深望进男子疯魔的眸中,那种镇定自若是他从未见过的,怀中的女子并不怕他,就像他也并不迷惑于她美丽的面容一般。 他忽然有些不想杀她了。 因为他想让她如往昔来刺杀他的女子一样露出惊恐,痛苦,狰狞的神色,那样不是更好,更有乐趣吗? 呵呵, 他笑了,唇角的笑意格外幽冷,可忽然,他眼中暗了一瞬,看着两人交合的手,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覆上腰间的大掌,而女子另外一只柔夷却轻轻抚着他持剑的手,他垂下眸,静静看着掌心与手背的滑腻试探,倏然,他掌心微开,将那柔夷与剑柄紧紧包围… 他眸色怔了一瞬,敛下眸看着唇上的温热,潋滟的女子踮起脚尖轻轻勾着他,厮磨着他,却只触那唇角,淡淡的桃花香渐渐袭入他的鼻息… 虞娇迷蒙的眸子看着他目光从开始的怔愣到后来的晦涩,以及染上的那一丝丝欲。 她知道,该停了, 她渐渐离开… “唔” 裴君屹忽然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他重重掠夺,强烈的侵略气息迅速席卷虞娇的红唇。 唇上的痛意令她忍不住笼起了眉,可顾忌着不想打草惊蛇她还是忍了。 不过为了好受一点,她伸出唯一可以随意活动的玉臂,从他的胸膛一路轻轻而上,指尖带着勾意,最后犹如蛇妖般缠住他的后脖,“唔…” 半晌后,她眼尾绯红,粉面含春,“陛下,喜欢吗?” 裴君屹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眸越发黝黑带着丝炙热,他正待俯下身继续,美人却躲了过去,他眸色一凉,可虞娇却并不怕,反而还娇娇笑了起来,媚眼如丝,“陛下,你放开我,我可以让你更舒服。” “你觉得寡人傻吗?” 他嗓音沙哑至极,虞娇笑得更加妖媚了,她轻抚着他耸起的喉结,看着他上下滚动,柔声道,“陛下当然不傻,可……”她斜起眼,“难道陛下怕我一个弱女子吗?” 她踮起脚尖吻了下他耸动的喉结,他眸色蓦然暗了下去。 看着怀中妖媚如妖的女子,裴君屹清楚的知道她在用激将法,她想逃跑。 可他却并不怕,毕竟一个在他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能有多大本领逃离皇宫呢?即使她会一些奇门遁术,他也可以肯定她逃不出。 因为他的皇宫早就被设下了重重机关,没有哪一个刺客可以完整无缺的从他宫内跑出。 所以他可以陪她玩一下,看她格外有乐趣的模样。 可裴君屹却没想过这世间竟还真的有妖。 他放开了她。 腰间的桎梏一松,虞娇没有急着逃跑,她知道她得离远一些才可以让这方天道的压制解除。 她笑着往后退,笑眼弯弯,眉眼如勾,“陛下,闭上眼,数十下哦。” 裴君屹没有合上眼,也没有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可一息,两息,她退出了殿外,他唇角漾出一丝阴戾的笑容,“停下,过来。” 可此时已经解除天道压制的美人怎会听他的呢,虞娇站在灼灼的阳光下,笑得妩媚肆意极了,“陛下,我呢?就不陪你玩了。” “噢,对了,下次记得别那么傻。”离开前,她回头斜睨了暴戾的男人一眼,“不然又会被人骗了。” 带着长公主的怨灵飞离皇宫前,虞娇亲眼看见那暴戾疯魔的帝王举起手中的弓弩……, “娇娇” 耳畔传来清朗声,虞娇抽回了上一世的神绪,她压了压眸色,柔若无骨的靠在他怀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