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姜景妤正垂眸解了尘腰间的衣带,鸦羽般的睫毛在她眼底留下一道浅浅的阴翳。 从了尘的视线看过去,她整张脸全都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黛眉如弯月,琼鼻如玉山挺立,粉唇如红樱初绽…… 意识到自己逾矩后,了尘连忙移开了视线。 这时姜景妤顺利将他腰间的衣带解开了,双手抓住了尘的衣袍朝着他身后褪去。 了尘双臂垂落的身侧,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闭上眸子开始默念清心咒。 姜景妤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转到他身后将挂在他身上的衣袍扯了下来。 被鲜血浸染的白袍散落在地,铺成一团。 将外袍脱下后姜景妤张开双臂从身后环住了了尘的腰身,去摸索他里衣的衣带。 察觉到环在腰间的双臂后了尘眼皮子微动,铭记于心的清心咒瞬间从脑中退散。 了尘舒展的眉心微微蹙起,额间青筋暴动,拼力去想清心咒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咦?怎么解不开了?” 姜景妤故作疑惑,随后将脸贴在了了尘后背。 了尘身子一僵,倏地睁开了双眸! “公主……” “原来在这啊。” 姜景妤出言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将里衣的衣带一把扯了下来。 在衣带跌落那刻,了尘那健硕的胸膛瞬间袒露在外。 姜景妤从身后来到了尘身前,在看到了尘那健硕的胸膛以及八块肌理分明的腹肌后挑了挑眉,没想到美和尚的身材还挺哇塞嘛! 就是不知手感如何? 思及此,姜景妤朝了尘伸去了邪恶之掌。 “公主。” 眼看姜景妤的手就要摸到了尘的腹肌时了尘沉声唤了声。 姜景妤悻悻的抽了抽嘴角,原本想要落到了尘腹肌上的手落到了他小腹上的刀口处。 “下手可真狠啊!一定很疼吧?” 姜景妤抬头一脸心疼的看着了尘,了尘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不与她对视。 “不疼,只是看着吓人。” “了尘师父别装了,这么深的刀口不疼才怪!你快躺床上去,我这就为你包扎。” 姜景妤拽着了尘来到了床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躺上去。 了尘抿唇道:“我自己包扎即可。” “事关人命,了尘师父就别推脱了,了尘师父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姜景妤抓住了尘的胳膊让他坐到了床上,又推着他的胸膛将他放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姜景妤就坐在了床边,丝毫不给了尘起身的机会。 “可能会有些疼,了尘师父先忍一下。” “若是疼的话喊出声来也没关系的。” 姜景妤说完便从袖中掏出帕子弯腰为了尘擦拭伤口上的血迹。 面对剧烈的疼痛,了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由于伤口出血太多,白帕上很快便被血迹给沾满了。 “了尘师父先等我一下,我去打盆水过来。” 姜景妤起身跑出了房间,躺在床上的了尘低头看了眼腹部的伤口。 沾了血的帕子放在了尘腹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捏起帕子看了看被遮掩的伤口。 伤口大约有食指那么长,但却并没有姜景妤说的那么严重,他完全可以自己进行处理包扎。 了尘正要起身,姜景妤端着盆水走了进来。 “了尘师父别动!” 她厉声制止了了尘的动作,端着水来到床前。 “说了你身上有伤,了尘师父怎么就不听话呢?你看,伤口又流血了吧?” 姜景妤语气中多有责怪,接着从了尘手中抽出那条沾血的帕子,放到清水中将帕子打湿,清水很快变成了血水。 姜景妤弯腰继续为了尘擦拭伤口浸出的血迹,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垂落在身后的青丝滑落到了胸前,最后垂落到了了尘胸前。 胸前一阵发痒,原本看着头顶床帐的了尘下意识的垂眸看了过来。 姜景妤正一脸认真的为他处理着伤口,此时她朱唇紧抿,好看的黛眉蹙到一起,小脸上也被凝重布满。 “了尘师父,你不必忍着,疼的话就喊出来,喊出来会好受些。” 姜景妤一边为了尘处理伤口一边宽慰他。 了尘沉声道:“只是看着吓人,不疼。” “你少骗我了,有次我手指被划破都疼了好几天,你腹部的伤口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疼呢?” 姜景妤声音闷闷的,又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 了尘实在是忍不住了,用手指夹住垂落在胸口的那缕青丝,将其放到一边,可他刚松手那缕头发又飘了过来。 无奈,了尘只好用指缝将其夹住,不让头发在自己胸前乱扫。 “黑衣人怕是跟昨天发生的事脱不了干系,了尘师父打算怎么办?” 姜景妤一边为了尘处理伤口,一边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了尘面色凝重,从黑衣人出现那刻他便猜到了。 他没有同意还俗跟他们一起离开,所以他们便派来黑衣人来俘虏他回去。 “他们还会再来佛桉寺的。” 了尘口吻不咸不淡,丝毫没有被亲生父母安排杀手刺杀的悲凉。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然找上门让他还俗,但既然两次都没有得手,想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还会再有下次。 “那了尘师父会跟他们一起回家吗?” “于我而言,佛桉寺才是我的家。” 从了尘有记忆开始他脑中所有记忆便都和佛桉寺有关,都说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但在他心中他只把佛桉寺当成家。 当成唯一的家。 “佛桉寺是了尘师父第一个家,日后了尘师父会有第二个家的。” 了尘捏着头发的手指一紧。 “好了,药已经上好了,我这就为了尘师父包扎。” 一直低着头的姜景妤并没有看到了尘的表情,她把金疮药一一涂抹在了尘伤口上,打算起身为他包扎。 她才刚直起腰身,头皮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姜景妤倒抽一口凉气,直起的腰身又连忙弯了下去! 她一手撑在了尘胸膛,另一只手不知道撑在了哪,硬邦邦的,好像……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