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滔天祸事
东陵国,西北禹城。 此刻禹城的告示墙上,贴了一张告示。 “天下美人榜?排名第一的竟是青芷丫头。” “阿芷生的那般好看,当之无愧是第一啊。” “后边的是谁啊,怎么没听说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排名第二的,可是那修仙门派中,破云宗的宗主弟子,沈韵涵。” “嗐,你们常年在此地,不知道很正常。这沈韵涵,是何等倾国倾城的女修士。其霸榜美人榜多年。今年被咱们镇上的女子夺魁登顶,不然你们哪有看到这个榜的机会啊。” 破云宗,高耸入云的缥缈峰,峰顶。 一女子闭目打坐,周身火红色光芒萦绕。五官清冷绝美,秀发随风吹在脸颊,更是增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她看了女弟子送来的告示一眼,本是意料之中的高傲目光,随之一怔,紧接而来的,便是怒不可解。 而那告示,也是瞬间化为齑粉。 “青芷?可有其消息。” 女弟子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双手奉上玉简。 “区区凡人蝼蚁,竟踏于我之上。” 沈韵涵怒音未消,便身如长虹,消失在这缥缈峰中。 乌兰镇,热闹的街道上。 一个看似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在街上欢快的行走。她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回头驻足。 “阿芷,你的及笄礼快开始了,怎么还在外面玩啊?” “麻婶,爹爹让我来叫大家等会一定要来我家吃饭。” “好,麻婶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包子,一会给你送过去啊。” “好,谢谢麻婶。” 青芷抱着自己一路收着的礼物,蹦蹦跳跳的往家回。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大祸已至。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 青芷抱着礼物回来,却发现家里原本热闹的氛围,此刻变得冷冷清清。除了母亲外,再无一人。 而且从进院子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好像心闷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娘,家里的人呢?爹爹呢?” 洛锦衣给青芷整理一下衣服,头发。“芷儿,有仙子来咱们家了。一会切勿多言,知道吗?” “仙子?”青芷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来参加芷儿的及笄礼吗?” 洛锦衣慈爱的看着爱女,“是呢,仙子也说,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待会仙子要是赐福,芷儿一定要礼数周到,切莫忘了。” “知道了,娘亲。”青芷高高兴兴的跟着父母进了厅堂。 青严崇见青芷进来,立马毕恭毕敬的对着主位上坐着的女子说:“仙子,这位就是我的爱女,青芷。” “芷儿,还不快见过仙子。” 沈韵涵看了一眼青芷,原本淡漠的眼神中,微眯起危险的弧度。 几乎是同一时的瞬间,青芷便感觉一股力量由上至下的压住她,让她被逼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洛锦衣大惊失色,“仙子,你这是何意?” 沈韵涵一挥手,青严崇和洛锦衣,顿时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青芷意识到不对了,但一切都晚了。 沈韵涵起身走近青芷,捏着她的小脸抬起来。 “是一张美的让我妒忌的脸,可再好看的蝼蚁,也不过只是蝼蚁。凭你,也配在美人榜上,踏我一头。” “美人榜?什么美人榜?” 沈韵涵嘴角上扬起一抹疯批的笑意,哪里还有半分仙子的模样。 “你不用知道什么是美人榜,你只需要知道,你再也没机会参加,再也无法踏于我头顶半分!” 她手里光芒乍现,多了一把散发寒芒的匕首。 而那把匕首在青芷的瞳孔中映衬着,越来越近。 “不要!不要!”洛锦衣崩溃大喊。 青严崇也急了,“仙子,什么美人榜,我们以后绝不参加。还请仙子放我女儿一马,得罪之处,我必举家财之力,供奉仙子。” 沈韵涵看他们夫妻俩一眼,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的越发放肆。 那匕首,从青芷额头处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划。血顺着青芷的脸流下来,染湿地面。 青芷想挣扎,挣扎不动。她痛的想大叫,却被法术束缚,根本哀嚎不出半点声响。 绝望,痛苦,怨恨在她眼底蔓延,而这种眼神,更让沈韵涵觉得兴奋,痛快。 “芷儿,芷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青严崇竟挣脱了束缚,跑过去想拉来沈韵涵。 “蚍蜉撼树,找死!” “哔啦~” 一把长剑,不知何时从青严崇背后出现。从他心脏的位置,穿堂而过。 青严崇捂着心口倒在地上,看着妻女,想伸手抓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做不了。 “唔~唔!!!” 崩溃,愤怒,滔天恨意,一时间充满了青芷的内心。她恨不得现在手里就有一把剑,能一剑杀了眼前的女子。 可是她没有剑,她就是再崩溃,再挣扎,也无法挣脱沈韵涵的控制。 “呦,刚才你不是不哭吗?不是很能忍吗?” “恨我啊?可是你又能奈我何?” 沈韵涵松开了青芷,看着她不顾自己的疼痛,拼命奔向自己的父亲。 可就在她离父亲只有咫尺之间时,再次将她定住。 “这,就是你一个蝼蚁,敢踏于我名字之上的代价。”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父亲,流血至死。” 洛锦衣已经泣不成声,她如何也想不到,女儿的及笄礼,一个什么美人榜,竟给家里招来了这天大的祸患。 “放了芷儿,放了我的孩子!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了。” 在她话音刚落时,突然就觉得自己能动了。 洛锦衣赶紧奔向青严崇,刚跑了两步就瘫软的摔倒在地上。 “严崇,严崇。”洛锦衣泪流不止,抱着青严崇的尸体,哭的没了半点形象。 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遗言,就在她们娘俩面前,活活流血过多而死啊。 “求我,我就饶了你女儿一命。”在沈韵涵的眼神中,这仿佛是一场逗弄蚂蚁的游戏。 她想捏死几只便捏死几只,她,就是这些蝼蚁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