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第一百六十八章线索 书房之中,庄和正细细回禀:“大人,属下在查韩博罪证之时发现他和不少富商有过往来,在细查这些富商之时发现江州的银楼有异样。” 微顿后继续说道:“每逢十四十五这两日,江州的多处银楼都会有大额银钱的流动,多则十几万两,少则几千两。” 存取银钱很正常,但集中在月中且大量则委实奇怪。 季辞放下手中的朱砂毛笔,“取了银钱去做什么?” “小六正继续跟进。”庄和继续道:“这些取银钱的人多是城中富商,不少人已取过四五次。” 季辞颔首。 庄和又道:“大人,霍安交代的接货的乔二查到了,是个地痞流氓,但已经死了。” 死了?那又断了。季辞蹙眉,现下证据都指向燕京城,燕京城中有百官,数位侯爷皇子,究竟是谁起了这心思。 韩博上方的合伙人指向了江州总兵,而这位江州总兵曾是一位被帝君囚禁于府中的安王爷的下属,这位安王爷和帝君是同胞兄弟,后因夺位之争输了,但并未被杀而是被帝君囚禁,没有应诏不得出府半步。 季辞不认为是这位已被囚了近十五年的废王爷,他的心性早被打散,不可能还能偷偷抢夺官银,偷造私银。 当今太子倒是同安王爷有所往来,但也是因着小时的情谊。 是的,如今江州总兵却是太子一派,是想陷害给太子么? 季辞脑中闪过太子那张忠厚老实的脸,虽有心计却不是不计后果枉顾法纪之辈。拧眉看向庄和:“再查一次,一网打尽。” 庄和会意,大人是怀疑有人故意打点好了一切,查到的并非是真相,“大人,内奸……” 季辞不愿相信这个怀疑对象是他,是以有所犹豫的吩咐道:“莫要声张,本官在想一想。” 兰青匆匆忙忙回到别院之中,恰好遇到庄和正同季辞禀报讯息,听到季辞疲惫的声音,忙小跑进了书房中。 季辞看向她手中的木匣,“这是什么?” “我今日遇上了一个坐轮椅的人。他应该就是月华公子当初在浣花阁见过的白衣人。”兰青将木匣放在桌上,脸色微凝,声音微沉,“他说这是送给大人您的贺礼。” “贺礼?”季辞狐疑的看着这个木匣,很快收回目光看向兰青,语气微沉:“你见过他了?” 见他脸色变了,兰青心底咯噔一下,将适才的情况说了一遍:“我是笃定他不会在绘春楼出手,所以才进去的。”放缓了语气转移话题:“整个匣子打不开,也不知放的是什么。” 旋即拿起浸染过药汁的绢布将木匣擦拭了一番,推到季辞手边,“木匣用了机关术,我打不开。” 季辞正要拿起木匣,突然闻得庄和阻拦身:“大人,让属下来吧。” “不用。”季辞扬手,径直将木匣拿起,虚敛着眼看着上方的凹槽,几道凸起的木梁极其引人注目,指腹在上方游动,莫名的熟悉感涌入心头。 站在一旁的兰青看见季辞眸中涌动着别样情绪,旋即见她修长的指尖在上方来回拨动,须臾后听到咔嚓几声,木匣的盖子一下弹开了。 “开了。”兰青惊讶的出声。 庄和接着道:“大人小心。” 季辞抬手将匣盖打开,露出了凹槽,槽中放着一朵纯白的昙花,幽香四溢,鲜活如该采摘下来的一般。 兰青探头,一眼就看到了昙花下面压着一张折叠好的宣纸,“下方有纸张。” 季辞拿出昙花后又将纸拿了出来,摊开看了看。 兰青一直盯着季辞的动作,倏地见他神色微凝,眼中闪过戾气,抓住纸张的手迅速握成拳头,将纸捏成了一团。 信上写的什么?令季辞如此失态? “大人。”庄和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请示着。 季辞敛眼而后抬眸,恢复如常,语气毫无波澜起伏平淡如常,“将我查到了有关幕后主使者线索的消息散布出去。” 庄和微讶,旋即会意点头,“属下明白。” 待庄和退出去之后,兰青踌躇须臾后忐忑开口:“那个人说起你的时候语气听上去很熟稔,像是认识你许久的样子,你认识他么?” 季辞摇摇头,他并不认识这个署名叫做白檀的人,记忆中也不曾听说过。可他竟然知道自己自小玩大的玩具盒子,竟然也会这种讨巧的机关术。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在信中透露了内奸,还提前对他说生辰快乐。 六月初一是他的生辰,可他已近二十年不曾过过,除了燕京城中自小伺候的老人知道以外,连庄和几人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真是他认识的? 若是认识的又为何会处处作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辞拧着眉,抬头望着兰青:“他长什么样?” “很年轻,很好看。”兰青看着季辞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突然想起那一股熟悉感来自何处了,“他的眼睛和你的有些像,但又不一样。” 你的宛如星辰,深邃清亮。 他的凤目如墨,浅笑狡黠。 “还有相似的么?”季辞急切的问。 兰青摇头,除了眼睛以外,什么都不像了。 看着季辞陷入恍悟中的模样,兰青心疼不已,走近了轻轻抚平他的眉心的褶皱,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令他如此难过? 良久后,季辞将兰青的手拉下,将她拉到他身侧的空位上坐下,手指在她的掌心来回摩挲着,“他祝我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兰青偏着头看向季辞,什么时候? “六月初一,我爹娘死后便不过了。”季辞轻哼一声,“除了少数几个人外,连庄和他们都不知道。” 兰青犹豫后问道:“为何?” “我可同阿青说过我有一个双生兄长?他也是在那次一并死了。”季辞长叹了一声,虽然过去了二十年,可每每想起心底仍涌起哀伤之意。 原来是这样,兰青捏了捏掌心中他的手,无言安慰着。 季辞回以一笑,“这人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兰青想说会不会是府中出了心怀不轨之人。 二人如今心有灵犀,季辞自然明白她未说完的话,轻轻摇头,“应该不是。” 只要有心人想查,应该能从官府查到他的生辰时刻,只是这个小玩意儿……季辞的目光落在木匣上,知道的人却并不多。 若非兄长早已不在,他都要怀疑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双生兄长了。 到底是谁?难道是上面那一位?季辞心底有否认了,若他能有这个闲情逸致,恐怕就不会在宫中焦头烂额了。 “为何又独自一人去绘春楼?”季辞突然兴师问罪。 她就知道会这样,兰青缩了缩脖子,抵死不认:“我哪里是一个人,还有夏儿呢?” “是不是又不记得我的话了。”季辞略带惩罚的伸手捏了捏兰青肤如凝脂的脸庞。 “你又凶我。”兰青娇嗔一声,“总凶我,我要回蜀州找老爹。” “告诉兰先生保管也训你。”季辞并不理会,又捏了捏兰青的脸,软乎乎的,手感真好。 见他捏上瘾了,兰青将季辞的手扒拉下来,搞怪的捂住脸颊,不让他再有动手的机会,“大白日的没有危险。” 季辞盯着她那一双清亮水润的眸子,眼中闪过挣扎,良久后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只要对上兰青,他的原则慢慢的越变越宽,渐渐消失,对上她,他怎么也生不起气,哪怕她是错的,只要她一示弱,就不忍心了。就想将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受一丝伤害,也怕她受到伤害。 抬手弹了一下兰青的眉心,长叹一声:“看来下次只得将你绑在我身旁才会听话了。” “……”兰青不怕疼,抿嘴偷笑,只要季辞不再陷入那种无望的伤痛记忆中便好了,至于那个人好像知道了她会秘术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令他分心了。 兰青突然想起正事:“大人可命人查过晏子期的背景?” 季辞颔首,“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 “晏家是江州有名的茶商,几十年前因一手了得的炒茶技艺得了帝君赏识,被奉为贡茶,后来因着贡茶的缘故而日渐闻名,晏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好。” 季辞微顿后继续说道:“但晏家并未因此昌盛,晏家人口单调,近六七代皆是一脉单纯,到了晏子期这时更是连旁支都消失殆尽。七年前晏家父母带着他去省亲,途径老君山时被山匪劫害,晏子期在一名奶娘的护着下逃了出来。” 原来是真的。兰青蹙眉,也许真是她想多了。 季辞推测出,“怀疑晏子期?” “也许是我想岔了。”兰青将之前的揣测告知了季辞,“都是梦的缘故,这个作不了数。” 季辞颔首,他觉得兰青的揣测有几分道理,至少绘春楼值得怀疑。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