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第一百八十三章也许他没死呢? 阁楼上,橘色的烛火衬得屋内朦胧暧昧。 兰青倚着靠枕,垂眸端着茶杯,不时的偷偷抬眸看一眼坐在床沿旁的季辞,旋即又敛眸,抿一口温水。反复好几次将茶杯中的水喝干净后才不得不将茶杯放下。 “还要么?”季辞问。 她虽猜不透季辞在想什么,但他周身生人勿近的冷气却昭显出了他的心情,遂摇了摇头,将茶杯递了回去。 季辞接过茶杯后放到了一旁,嗤了一声,“现在怕了?” 是她理亏,她也没从辩解,兰青睫毛轻颤,抬眸看着季辞:“披风下的信看到了么?” 季辞已看过那封信,里面的确有很多值得细查的地方,沉默片刻说道:“兰先生来信了。” “爹说什么?”兰青讶异,老爹的信怎么不直接寄给她? “兰先生说你若是再这般固执莽撞,意气用事,便让我送你回蜀州。” “啊?”兰青不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分明是你这般想的。” 微顿后又替自己辩解道:“我还是能替大人您查到一些线索的。”说完后望着季辞极沉的脸,伸手握住季辞冰凉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借着昏黄的暖光,兰青看到季辞的眼角闪过湿光,这是怎么了?兰青的心跟着纠了起来,他沉默一刻,她的心便纠起一刻。 她轻轻将心神探入了季辞的身体,老君山矮峰上发生的事尽数在她的脑中闪过,顾明昭死了? 这……是真的?兰青怔惊不已的看着情绪低落的季辞,她明白他的,顾明昭是替他而死的,纵使顾明昭选择了背叛,可兵刃相见之时还是顾念着多年的交情。 季辞如此,顾明昭又何尝不是。 也许,他真的是有苦衷的。 兰青倾身,拥住季辞,试图将他抱住,安慰他。 季辞回抱住她,用力的抱住她。 感受到他的用力,兰青将下颚搁在季辞的肩颈处,低声道:“也许他没死呢?” 说罢腰间抱住她的手又收紧了一分,季辞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不想你再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兰青说道,她抬手拍了拍季辞的的后背,就算季辞表面多清冷,多厉害,但他仍旧只是一个和她一样的凡人,喜怒哀乐,脆弱坚强。 他一定是憋了很久很久了,纵然表面表现得多不在意,他心底一定是最在意的。 他不能同旁人接触,无人同他来往,他心底一定是渴望的。 “永远不会的。”兰青仰着还有些苍白的小脸望着季辞,一字一字的承诺道。 季辞眼底微沉,脉脉看着眼前的明媚女子,心底一动,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噙住那张不点而朱的唇,不像以往的温柔缱绻,带着粗暴,霸道的夺取着,纠缠着。 季辞的动作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般,兰青明白这是他是宣泄的方式,她并未将他推开,竭力的回应他,想要告诉他,她会一直在他身边,不会有事的。 许久后,季辞才停了下来。 兰青双手抓着季辞的袖襟,喘着粗气,满脸红润的望着同样情动低喘的季辞,看见他的薄唇上被咬破的痕迹,噗嗤一声笑了。 季辞耳畔迅速染起一层薄薄的红晕,惩罚性的又靠近了,亲了上去。 这一次,动作极近轻缓,小心舔舐着,不轻不重地,绵长地吻着,温柔又缱绻。 不知吻了多久,不知不觉间季辞已将兰青压在了身下。 昏暗的火光将二人的脸颊印得微红,兰青的双眸因情动氤氲起了薄薄的雾气,耳边依稀还有她剧烈的心跳声,如同在擂鼓一般。 眨了眨眸子,抿了抿唇,望着季辞,她抓住季辞衣襟的手松开了,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呐呐说道:“咱们还没成亲……等……” 话还未说完,脸颊又红了,羞赧的闭上眼,兰青啊兰青,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羞没躁了。 季辞手撑在她的颈侧,将自己的身子支撑起来,定定的望着她,如墨的眸子中闪过情动后的波澜,须臾后轻轻覆压在她的身上,薄唇从她的唇齿间往下,至尖俏的下颌,又游移至锁骨间。 锁骨间的温润令兰青颤栗起来,她尚未平息的心跳又剧烈的跳了起来,呢喃的唤了声:“季辞……” 亲昵中又透着的一点点惧意。 闻声后,季辞微顿了刹那,旋即又重重的亲了亲她漂亮的锁骨,最后长吁了一口气后撑起了身子,定定的望着一脸赧红的兰青,翻过身子便躺在了她的身侧,搂着她,“睡吧。” 头被季辞强硬的按着靠着他的肩膀,兰青望了一眼敛眼的季辞后,将薄被拉了拉,将二人的身子盖住。 兰青如擂鼓的心跳渐渐平息,渐渐的觉得安稳起来,动了动身子,又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将手随意的放在季辞的胸膛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按着记忆中的曲子轻轻点着,嘴里哼着小调。 兰青的青丝在季辞的鼻尖晃动,幽兰般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心底的悸动再一次被激了起来,他拧着眉把在自己胸膛上乱舞的手指抓住,哑着声音问:“睡不着?” 兰青眨了眨眼,嘴角噙着笑,赧赧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季辞低头,下颚抵在她的额头处,“这样?” “嗯。”兰青轻轻应了一声。 小时候阿娘便同她说以后要寻一个怎样的郎君,不要家财万贯,不要三妻四妾,要一个阿爹那样的男人便好了。 以前她不懂,现在她懂了。 若是一直这样,便好了。 天微亮,季辞轻轻的从阁楼下走了出来,睨了一眼早已站在廊下等候的庄和。 “大人,已经连夜审过了。”庄和一夜未睡,下颚生出了漆黑的胡须,“这些人都早已中了蛊毒,除了富商以外,其余面具人已尽数死亡。” “富商们身上的蛊易解,纪年已连夜替他们解蛊。” 季辞颔首。 “据富商们交代,他们是几年前便入了长生教,每年交定额的银钱,直到近半年,长生教敛财速度加剧,每月交出金额越来越大。面具人等只知长生教在其他州府仍有分支,且以往皆是买卖女子,是以一直无人发现有女子被害。” “这些皆是晏子期故意为之。”季辞迈步走近书房里,隔着布巾翻开了送过来的案卷。 “面具人称教中圣子同邪君渐有分歧,二人曾多次争吵。”庄和微顿后说道:“黎知府已将绘春楼查封,晏子期不知去向。” 庄和继续说道:“属下查到晏子期的母亲身份有异,她并非是鹤州商女。” 季辞快速将案卷翻阅了一遍,如墨的眸子盯着庄和,等着他继续汇报。 “她是当初灭族的莫家逃女。” 他的祖上和兰青祖上同是护安卫之一,本就身怀异术,难怪晏子期为何能练出如此邪功,也正好解释了兰青触及他时,为何出现异常。 “经连夜查探,邪君等人连夜赶去了燕京城。”庄和道。 兰青带回来的信函是邪君背后之人对他下令的书函。 去了燕京?幕后之人在燕京城。 这时,纪年匆匆走了进来,将密信交由季辞:“大人,又有一项发现。” 季辞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微沉,“确认了么?” “已确认。”纪年点头。 须臾后,季辞吩咐道:“准备回燕京。”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