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惊讶过后，刘小丽立刻问老奶奶。　　 老奶奶唉声叹气地回答：“三天前，他们全家人一起喝了老鼠药死了。”　　 “喝老鼠药？”刘小丽听后一怔，“他们为什么要喝老鼠药？怎么这么想不开。”　　 “是啊，老奶奶。”小徐也说，“我们跟赛鲁班是老乡，你能跟我们具体说说赛家一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老奶奶不答反问，“这事儿你问我这个老婆子，我老婆子又问谁去？”她说完就穿过了我们所有人，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另一边走去。　　 她佝偻着身子边走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总喜欢找死人的麻烦。其实，死人是他们惹得起的吗？惹不起就不要惹，一旦酿成杀身之祸，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听着她这话，我陷入了沉思。　　 她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我们听的，让我们不要再来找赛家的麻烦。　　 因为赛家人已经死了。　　 纵使他们有天大的过错，也都是死者为大。　　 我想，她一定是把我们当成是赛家人的仇人了，要不然她不会如此的仇视我们。　　 也许，赛家人之所以一夜之间全部服用老鼠药死了，那很有可能是被仇人所逼。　　 灭门惨案，相信在公安局一定有立案。　　 看来这事儿我又得麻烦石磊了。　　 想到这里，我便拨通了石磊的电话。　　 我将眼前的情况问了问石磊。　　 石磊回答：“的确在三天前，赛鲁班一家全体吃老鼠药死了。不过经过现场民警以及刑警的联合调查，并未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而且也没有找到除了赛家人以外的任何人的指纹，也没有采集到任何外人的dna，所以刑警由此判断赛家人的死因是自杀。”　　 “自杀我不否定，”我说，“但难道不会是因为他们为人所逼吗？”　　 “为人所逼？”石磊听后一怔，“怎么说？”　　 我立刻将刚才遇到的老奶奶以及老奶奶刚才说得话大致说给他听了一遍。　　 我的观点是赛家人的死肯定不是自杀这般简单。　　 石磊听了我的话后，也不敢下决断。　　 他建议我回警局一趟，面对面的时候好交流一点。　　 我想，现在赛家人也已经死了，要进入赛家肯定不好。　　 这周围难免没有警察放的哨点，当然也可能有赛家的仇人安排的点。　　 所以，要知道赛家的一些情况，还是得先去警察局一趟才行。　　 因此，我挂断石磊的电话后，立刻跟小徐、刘小丽说明了情况。　　 小徐是不想再回家了，所以我让赵小陌先把他们俩带到潘家园的店里。　　 至于如何安置他们，等我从警察局再说。　　 吩咐好后，我们就各自行动了。　　 我送他们仨上了车我才驾车往警察局而去。　　 到了警察局后，我立刻将我是警察局的顾问证明拿了出来。　　 有了这个证明，我的确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警察局。　　 因此，我很快就到刑警办公室找到了刑警队队长石磊。　　 石磊见到我以后立刻将我拉到一边，他悄悄地对着我说：“小欧，你在电话里说的事可当真？”　　 “十之八九。”我说。　　 “其实我也有过怀疑。”石磊说，“三天前我们接到报案以后，我是第一个跟着队伍到达现场的。当时的勘察采集的过程我是参与过的，的确在里面没有找到除了赛家人以外的任何人的指纹以及dna，但我却听赛家的邻里乡亲七言八语地提及过赛家有仇人。而且还有不少的人猜测赛家人借了高利贷，因为还不上，而且又处处被人逼债，所以就吃老鼠药自杀了。自杀咱们是推翻不了，但被人胁迫下自杀，咱们还是可以查的。”　　 “是的。”我说。　　 “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石磊惆怅地道，“这些天我派了好几个刑警明察暗访了，不过消息不多，完全没有逼迫赛家人服药自杀的证据。”石磊说到这里，长叹口气，表情甚是惆怅。　　 我见状笑了笑，握紧拳头轻轻地推了推石磊的胸膛：“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你有办法？”石磊问。　　 “我记得很多的侦探说过，”我回答他，“死人是最不会说谎的，对不对？”　　 “我当然记得。”石磊说，“我让咱们队伍的法医对赛家人的尸体都进行了勘察，但毫无线索。得出来的结果就是赛家人死于自杀。现在赛家人的尸体都放在停尸房，都没人认领了。早上还开了会，如果四天过后，也就是赛家人的头七那天还没有人家认领，局里就准备对赛家人集体进行火葬了。”　　 “这样也好。”我说，“都已经被灭门了，怎么可能还有认领赛家人的尸体的呢？”　　 “是啊！”石磊叹了口气，“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有没有赛鲁班的生辰八字？”　　 “你问这个干嘛？”石磊不解地问。　　 我听后笑了笑：“你若是有，告诉我就好了，我到时自然会有办法的。”　　 “唔。”石磊应了一声就走回去找赛鲁班的档案。　　 没多久，他便拿出了一个档案袋过来。　　 他将档案袋递给我：“这些就是赛鲁班的档案，里面就有赛鲁班的生辰八字。”　　 “停尸房有人吗？现在。”我又问。　　 “除了值班的老邓，不会有任何人。”石磊道。　　 “哦，能带我去停尸房一趟吗？”我又问。　　 石磊听后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你是我们警局的顾问，也不是外人，我带你去便是。”　　 他说完便简单地吩咐了一下办公室内其它的刑警的工作，随后便领着我往警局的停尸房走去。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停尸房。　　 我瞬间就感觉到浓浓的阴气。　　 在这里，远比其它的地方要冷得多。　　 值班的老邓都穿了一件大棉袄。　　 他见到石磊来了后立刻站起来笑着对石磊说：“邢队长，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看赛鲁班的尸体。”石磊回答。　　 “昨天法医不是刚验过尸体吗？怎么又来了……”　　 “法医是法医，我是我。”石磊打断了老邓的话，“你先开门，我有要事。”　　 “唔，好嘞。”老邓立刻将停尸房的门打开，随后他领着我们找到了装有赛鲁班尸体的停尸柜。　　 他用手将赛鲁班的尸体从停尸柜里拉了出来：“服药而死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你们俩慢慢看，我先出去了。”　　 他看起来有点害怕，完全不想在里面多呆一会儿。　　 不过，也难为他了，守着一个房间的尸体，换做谁都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