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被姜文涛一句话噎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刚刚缓过来一点的梁川出口道:“文涛,你不该……” “我不该什么?”姜文涛直接打断梁川的话,咬牙切齿道,“梁川,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来指责我,除了你和他不可以!” 姜文涛一手指向梁父的鼻子,声声控诉:“要不是他仗着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欺男霸女,我母亲一个从山村里面好不容易考出来的山凤凰,怎么可能沦落到未婚生子,差点被活活浸猪笼的下场?你知道你毁掉了什么吗?你毁掉的不单单是我母亲,你毁掉的还有我们山区女性追求外面繁华世界的信仰!” “还有你,我们俩明明差不多大,为什么你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想要什么立刻就能得到,受到绝大多数人的追捧,而我从小就要遭受别人的白眼,过着捉襟见肘的生活?” “明明我们俩一个专业,一个班级,甚至一个宿舍,而导师永远是把最好的课题留给你去研究?凭什么?你以为真的是你比我优秀吗?还不是看在你有一双上市公司的有钱老板父母的面子上?” “可他也是我爸啊!你知道你每次在我面前一口一个‘我爸’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你永远不知道!是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张口来教育我?啊?” “你可以有百种千种方法去揭开这个秘密,唯独不应该去害人,还是害一个无辜之人。”我实在忍不住说道。 “百种千种办法?”姜文涛忽然嘲讽的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你问问他,这么多年,他是怎么逼我的!” 梁父脸都胀成了猪肝色,伸手去拽姜文涛,试图将他撵走,“畜生!满嘴喷粪,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姜文涛狠狠甩开梁父的手,伸手一把将他的领子拽住,用力将他按在背后的墙上。 姜文涛比梁父高了一个头,年轻力壮的,梁父哪是他的对手,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姜文涛说道:“谁是疯子?” “如果我妈没有因为你而被逼疯的话,你能有机会那样逼迫我?” “每一次!每一次我萌生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念头的时候,你是怎么警告我的,你还记得吗?” “你无数次警告我,如果我把这一切公之于众,你就停了我妈在疗养院的一切费用,你是想让她死!” “梁天勤你简直不是人!”梁母在一旁终于听不下去了,扯起沙发上的抱枕,没头没脸的朝着梁父身上招呼过去,一边哭嚎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恶心,你简直不配为人!” 这一场家庭闹剧吵得我头疼,梁父理亏,任由梁母怎么闹都不敢还手,缩在墙边像只木头一般冷着脸。 姜文涛嘴角带着笑,他心里是得意的吧,弄散这一家子,让他有报复得逞的满足感。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当年,姜文涛的母亲好不容易从山区考到市里上大学,毕业之后,进了梁家的公司,被梁父看上,东窗事发的时候,姜文涛母亲已经怀孕了。 她丢了工作,回到山区,经历千难万阻,生下了姜文涛,而自己却被逼出了精神病。 姜文涛长大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想要逼梁父认他,至少是帮他照顾母亲,可他心中的欲望在梁川的刺激下节节攀高,最终心态扭曲,想要除掉梁川,夺回他觉得本该属于他的美好生活。 看似一切都已经理顺了,只是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姜文涛,云瑶是怎么回事?” 从始至终,整件事情似乎并没有跟云瑶扯上半点关系吧? 一提到云瑶,姜文涛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嫌恶:“愚昧!落后!现在什么年代了,在那个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童养媳这种事情存在,我姜文涛堂堂江城大学化学院的高材生,她一个被我奶奶捡回去养大,大字不识几个的野丫头,配得上吗?” “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姜文涛情绪开始有些失控,“她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为什么要死缠烂打?她这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是你杀了云瑶!”我冲他吼道,“你不仅杀了她,竟然还残忍的用棺钉钉住了她的舌头,连去阎王殿伸冤的机会都不给她,你简直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