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着山路往上走,土路崎岖不平,谈晚双手握着地图研究着路线,走着走着忽然就被脚下的碎石绊倒。 “当心!”索性厉觉伸手扶了一把,又叮嘱了一句,“前面路窄,慢些走。” “这种山上竟然还有村子,真是不可思议。” 就这土路而言,车子是肯定上不了的没有车子,这种地方光看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话说得太早了,刚说完,绕过一个拐弯角就看见了建筑,再往里面走一点,村落陆陆续续都浮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起初只看见房屋见不到人,静悄悄的像个鬼村。 今天又是个阴天,山上的迷雾又深又重,在村子里形成了一层雾气若隐若现地让人胆怯。 “有人吗??!”谈晚站在村子口朝里大叫了一声,声音在山体中产生回响,始终没有人回应。 “难不成是我们找错地方了吗?”她回头丧气地低下头重新展开地图,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这里啊......” 房屋门口的水槽是干的,地上杂草丛生,推开几扇门发现已经无人居住很久。 “厉觉你看!”谈晚叫了一声,“门头上挂的是......菊花吗?” 花随着时间已经垂头干枯,被会和蜘蛛网缠绕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具体品种了。 两人站在原地又将地图研究了一番,发现大湖村还有一大半没有走完,于是还是决定再往深处走走。 再往前走,随着深入大湖村,四周的房屋也越来越多,和之前见过的房子一样,这边的房屋门头上也绑着一朵花。 谈晚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到了中午十二点钟太阳将迷雾驱散,逐步看见了村民的踪迹。 “大伯您好,我想和您打听一个人儿~”谈晚赶忙拦住一个挑扁担的老伯,“您知道叶太山吗?” “叶太山?”扁担老伯面露凝重,然后看向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那老伯的眼神锐利和警惕,被他盯着,心中不禁有些发虚:“我们是他儿子叶枫的朋友,是来......送东西的。” 老伯朝谈晚走了几步,厉声道:“叶枫?没听说过这个人,而且叶太山早就死了,难不成他让你们去阴曹地府下见人?!” 随着老伯说出这些话,谈晚不敢置信:“死了?怎么可能,前几天还活着呢!你诈我呢?” 此话一出,老伯脸上瞬间露出讶异,然后他放下扁担从其中一个扁担里掏出一把锄,举着锄头步步朝两人靠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大湖村到底有什么目的??!” 场面一度混乱,这老伯脾气忒差,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 双方都觉得对方来者不善,谁也不服谁,就在双方准备干架时,就听见身后传来村长的声音。 “阿河,你给我住手!咳咳......” “李叔,这两个人有问题,鬼鬼祟祟地向我打听叶太山一家的事情!”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李村长朝两人招招手,慢悠悠地说道,“来者既是客,你们同我来吧。” 村长的家住在大湖村的最东面,他背着手偻着腰在前面慢慢悠悠地带路,谈晚和厉觉跟在后面走。 走了一段路,旁边的村民肉眼可见多起来了些,村民们正常劳作,喂鸡的喂鸡,浇地的浇地,在见到村长之后都停下来打招呼。 “你们别介意啊......村里的人原先很少和外界接触,前几年来了一波记者说要采访,在村子里住了几个月却给村子带来了疫病,大湖村死了很多人,所以大虎见到外来人才会这样谨慎,大家本质上都是好人。” 被村长这么一说,谈晚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是我们唐突了,所以村口那十几间空屋都是因为疫病过世了人的家吗?” 村长点了点头:“凡是和疫病有关的东西都销毁了,那些房子本来也要烧毁的,可......” 厉觉:“旁边就是树林,大面积的焚烧无疑是放火烧山了。” “这位先生说的不错。”村长望向四周,“大虎还说这些房子空关着像鬼屋,留着还能阻止一部分外来客闯进村子,哈哈哈哈这年轻人想法还挺有意思。” “......”谈晚有点无语,“实不相瞒我们是从a城来的警察,想询问一下有关叶太山的事情。” 只听到村长摆摆手,摇头一笑:“叶太山早就死啦~你们不用调查他了。” “也许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这是他的照片,您再看看。” 谈晚将叶太山的照片拿给村长看,哪知村长看完之后却说:“哎老叶嘛我知道的,他有个儿子叫......叫什么来着?” 趁着村长思考的时候,谈晚赶忙提醒:“他儿子叫叶枫,您有印象吗?” 一说到这个名字,村长就一脸的恨:“呸,老叶养的这个儿子还不如养子!” “养子?” “叶太山养子叫叫唐军,是十几年前抱回来的之后就一直养在身边,两年前太山心梗死了之后,还是他养子下葬入土的呢。”村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叶枫那小子去大城市了,老子死了都不回来,是个不孝的!” 听得云里雾里的,谈晚和厉觉互看了一眼,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难不成养老院的监控见鬼了?”谈晚轻声在厉觉耳边说道。 养老院的监控把人拍的清清楚楚,要真如村子里的人所说叶太山已经死了,难不成监控拍到的是鬼?难不成养老院里的所有员工都见到了鬼不成? “我不信,除非让我看见叶太山的坟墓!” 得锤求锤,十分钟后,谈晚就在村长的带领下见到了叶太山的墓碑。 大湖村过世了的村民都埋在后山同一处地方,叶太山的墓碑比较新,是近两年刻的新墓,因此很好找。 谈晚站在叶太山的墓碑前面发愣,举着手机对比起墓碑上的照片。 “我嘞个妈,还真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