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信号后,厉觉将人从谈晚身上扒开:“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回来旅游,顺便给你送张请帖。”钱婉清失落地瘪了瘪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喜帖,“你侄女后天结婚,你替我去一下吧~” 厉觉打开邀请函,在邀请函尾部看见了钱婉清的名字。 他将喜帖往桌上一丢:“没空。” 这两母子的性格,一个热情开放,一个千年臭脸。 谈晚夹在中间略显尴尬,悄咪咪地放下碗要离开。 她尽量放小动作,却还是被眼尖得钱婉清发现了。 钱婉清脑袋一拍,又挽起谈晚的手臂:“姑娘,你有没有兴趣,替我去一趟?” “我?这......你们家的亲戚我去多不合适。”谈晚一脸问号,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叫自己去。 厉觉横插进来:“人家婚礼请的是你,你干嘛不自己去?” “他们婚礼连办好几天,又是在岛上办,你妈我的脸刚打过针,不能晒太阳的。” 听着钱婉清的抱怨,谈晚这才注意到她脸上戴着墨镜和丝巾,几乎完全将脸给遮住了。 谈晚不禁在心里感叹,美丽的代价啊真遭罪...... 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 等等,去参加婚礼不就意味着可以离开庄园了吗? 这几天厉觉足不出户地盯着自己吃饭睡觉,还不让随便出门,烦得很,她早就厌了。 何不应下钱婉清的请求替她跑一趟,一来可以离开庄园,二来也不用看到厉觉这张臭脸。 眼看着让儿子替自己去不成了,钱婉清只好收回请帖:“既然你们都不想去,那我只好......” 谈晚立马将手按住了那张红灿灿的请帖,激动地说道:“阿姨,我替你去!” 钱婉清愣了一下,欣然地将手中的喜帖递给谈晚。 晚上用完晚饭,谈晚去洗澡,随手将换洗的脏衣服丢在浴室门口的竹框内。 打扫的女佣照惯例捧着脏衣框要去洗,刚拿起衣框没走几步,一个小挂坠就从缝隙中掉了下来。 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东西落到刚好经过的厉觉脚边。 他半蹲在地上,在女佣身后将东西拿了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那是一块平安福。 谈晚从小体质就不太好,常常生病发烧,这平安福厉觉有印象,还是念书那会儿,他亲自去寺庙里为她求来的。 他半蹲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手指轻轻摩擦着上面的红线,满是回忆。 红线还是原配的那根,只不过经历岁月洗礼有些暗沉老旧了。 要不是今天见到了,就连他自己,都险些忘记自己送过这样东西。 真难为她,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带在身边...... 身后传来钱婉清的声音:“既然这么在乎,干嘛还对我儿媳妇冷冰冰的。” 听到声音,厉觉翻了个白眼,将平安吊坠放回浴室门口的桌子上,装作没听见准备回书房。 “我都听杨管家说了,这丫头就是先前在厉荣举证的那个年轻警察。”钱婉清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都放下了,你再继续死磕又有什么意义,既然那个男人犯了罪,就该有人把他送进监狱,你得认......” “无论谁把父亲送进监狱,我都认。”不等钱婉清的话说完,厉觉反驳道,“但不能是她。” 两人站在浴室外面,厉觉特地压住了声音不让里面的人听见。 “我承认我还爱她,也试过忘记那些事情重新开始,可她自己做贼心虚对我避之不及。”男人轻叹了口气,“恐怕她现在见到我只有害怕,还谈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