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伯伯你们看这份领养证,是我整理我爸遗物时找到的,上面清楚地写着她根本就是我爸领养来的!!” 此话一出,李东辽和韩贝雅都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谈晚。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谈晚自己也愣住了:“你说......什么?” 李东辽控制住谭雪,由韩贝雅将她手里那张领养证明抢了过来。 那是一本红色的小册子,韩贝雅抢过册子,打开后认认真真地查看了一遍,瞬间哑口无言,怔怔地看向谈晚。 接收到了韩贝雅眼神的讯息,谈晚心中一震,不信邪:“贝雅,拿来给我看!” 红色的册子表面是暗红色的,从外观看起来,有些年数了。 打开后里面夹着一张证明,顶端写着:收养登记证 五个大字。 厉觉陪在她身边,轻轻扶着谈晚的肩膀与着她一道看那证明。 “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仿造的。”厉觉在谈晚耳边轻声宽慰。 李东辽也附和厉觉的话:“是啊,这年头伪造张证书和吃饭一样容易,我找相关机构去鉴定,这一定是谭雪那丫头作假的!” 谈晚的眼睛无时无刻盯着手中的证书,上面的章经过岁月洗礼,已经变得有些淡了。 章印具在,不像是假的。 这样一个小小的册子,捧在手里却显得异常沉重,脑袋里感觉天旋地转。 后来葬礼是怎么结束的她也不清楚了,只知道李东辽等人以寻衅滋事罪将谭雪扣了下去。 谈晚恍恍惚惚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庄园。 她坐在浴缸里,任由淋喷头的水往身上浇,脑袋放空了。 洗完澡,将身上的水渍擦干,谈晚穿上浴衣漫无目的地走在走廊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厉觉书房门口。 厉觉书房的门掩着,里面传出他打电话的声音。 “抓紧去查一下事情是否属实,这件事要快,我要给她一个交代。” 迎着声音谈晚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看着厉觉:“不用你费心了。” 听到谈晚的声音,厉觉转过身看着她,朝电话那头轻声说了句:“有事,先挂了。” 他挂断了电话,二话不说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庄园晚上冷,穿这么薄也不怕感冒嗯?” 从刚才在葬礼上谭雪冲出来说了那番话之后,谈晚就开始魂不守舍的,她长时间保持这副样子难免让厉觉担心。 “我没事。”她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将衣服裹了裹,苦笑说道,“我只是一下子没办法消化这件事,需要缓缓。” 厉觉:“先别多想,我说了,那张证不一定是真的。”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谈晚只觉得浑身的精力被掏空,无力再反驳。 以往谭宗远独宠谭雪的时候,谈晚也常说自己被谭宗远冷落,根本不算他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没想到一语成谶,谈晚想想,都觉得好笑。 “从前我恨他,觉得他抛妻弃女不配为人父,现在看来,我就是一场笑话。”谈晚冷笑一声,“厉觉,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可笑啊? 我没家也没人爱我,就连唯一有的工作也被人拿住的把柄岌岌可危。 快30岁了,却将生活过得一团乱,是不是很失败?” 以前,对谈晚的报复起作用,让她绝望痛苦的时候,他总会有一种大仇终报的舒心感。 可今天,当谈晚将他与谭宗远那个人渣放在一起作类比,痛斥他们毁了自己的生活时候,他却出乎意料地感觉到失落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