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晚注意力不集中,削水果的刀子不慎划破了手。 大概是太冷了,手指被冻的没有了知觉,刚划破的那一刻她都没感觉到疼痛。 直到在看到案板上有血点滴落,谈晚才注意到自己手指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手指滴流着。 刚巧杨管家不放心,前来厨房查看谈晚的情况。 “哎呦喂,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呐。”杨管家从厨房一个小矮柜里掏出了创可贴,“这刀口可不浅呐啊!” “没事儿。”谈晚用纯净水冲洗了一下伤口,接过杨管家手中的创可贴将手指包好,重新拿起水果刀。 “您歇着去吧,接下来的我来弄。”杨管家笑眯眯地,又说,“先生回书房了,不会发现的。” 虽能这么干,可谈晚也不想占别人的功劳作殷勤。 谈晚摇摇头:“杨叔帮我削一下梨,还是我来煮,时候不早了您还要回家呢。”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要零点了。 既然谈小姐这么说了,杨管家也没有推辞:“那好吧。” 杨管家在削水果,削的同时还不忘教谈晚削水果的技巧:“刀口要平些,用拇指推动就容易些,要是刀刃卡住了果肉,就会顿。” 谈晚看杨管家技巧如此娴熟,又问:“以前杨叔一定经常削水果给他吃吧?”说的是厉觉。 听到此话,杨管家轻轻一笑:“先生不爱吃水果。” “怎么会,刚才他听到梨汤之后,硬是把我拉下楼给他煮呢!” “那是因为谈小姐您答应先生要给他做,先生惦记在了心里才非要吃的。” 杨管家和这位小姐生活的时间不久,却也发现了她在感情方面是个愣头。 生怕她没听懂这话里头的重点,杨管家又说:“重点不是梨,而是谈小姐你。” 谈晚:“他就是爱变着法地整我。” 杨管家又笑:“我跟在厉先生身边十几年了。 先生是不爱人在庄园里过夜的,除了江医生以外,先生也没有再带其他人回来过。 谈小姐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谈晚听不明白。 杨管家想说厉觉冷僻,说他不近人情? “您别看先生不常与人来往,可实际上他在各行各业都有人脉,要想整死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同理,更不会单单因为要监视某个人,才将那个带回庄园留在他自己身边。” 门外有人敲门,此刻厉觉正在做大学课时的备课。 听到动静后,他放下手中的书,稍稍将身板坐直些:“进。” “先生,是我。”杨管家手里端着白瓷莲花盅走进了屋子。 见到来人是杨管家后,男人心中感到一丝失落。 又朝杨管家身后看了一眼,确认他身后是否还跟着人。 杨管家注意到了厉觉的眼神,直接说:“就我一个人来的。 我削梨的时候时间花太久了,谈小姐就在厨房睡着了,我便没叫醒她让她继续睡了。” 杨管家微微欠身,将梨汤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又朝厉觉面前推了推。 听了杨管家的话,厉觉没有拿调羹品尝:“她倒是省心,煮个甜水汤都要推托给旁人。” “先生误会了,谈小姐原本是要自己煮的,说是答应了先生做的事情必须得做到。”杨管家站在一旁为谈晚解释。 “可惜削果皮的时候划破了手指,手疼得没办法削皮,所以请我代劳一下,是我削的太慢了,又见谈小姐睡着了也不忍心叫醒她,就一手替她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