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唐曼还是决定和董礼说这件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曼说了。　　 董礼愣愣的看着唐曼，半天才说：“如果成唐妆，去恶留善，到是可以给银燕，这种情况下，银燕是掌握不住的，十三鬼妆，妆妆成鬼，十大丧妆，妆妆成丧，可善用，可恶用的。”　　 董礼说得确实是实情。　　 唐曼犹豫一下说了，银燕有可能是离魂而取。　　 董礼当时就傻了，谁会为妆把命丢了？妆疯？看来是真的疯了。　　 “师父，我也有点乱了，让我想想。”董礼说。　　 这事确实是难取舍。　　 唐曼的心软，多少我说将来会有祸。　　 董礼也清楚这一点。　　 只是这话怎么就出口呢？　　 就董礼的意思，不同意，但是是自己的师妹，有悖情理。　　 “好了，回家休息。”唐曼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休息后，唐曼给银燕打电话，和银燕聊聊。　　 银燕竟然就在这个城市，竟然也在古街，胡同最里面住着。　　 “师父，五点到我这儿来吧。”银燕说。　　 唐曼挂了电话，叫董礼，和董礼说了。　　 其实，董礼是真不想见这个银燕。　　 五点到银燕住的地方，不大，进屋，到是很干净，酒菜摆上了。　　 “我自己做的。”银燕说。　　 坐下，喝酒，唐曼说：“燕子，你就是想知道那些外妆？”　　 “对，我喜欢妆，离不开妆，我也想过，换一个工作，可是我发现，我离不开妆。”银燕把态度表明了。　　 “就外妆，你现在是研究不明白的，我和董礼也商量过了，如果你愿意跟我们研究，就一起研究，但是有一些妆，你是不能碰的。”唐曼说。　　 唐曼这种想法没有和董礼事先说，她想这样控制着银燕，慢慢的再校正。　　 “师父，这个外妆的研究，谁也不能说谁不行，和你们一起研究，最后的成果就是你们的，或者说是我们三个的，我不想这样，我只想自己有成果。”银燕的话，确实是让唐曼和董礼很意外。　　 这是把天聊死了，唐曼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董礼不说话，沉默，这已经是往董礼的底线走了，唐曼不能再往下走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不了你了。”唐曼说。　　 “我可以出钱，买你们研究出来的资料，价格可以谈。”银燕已经没有底线了。　　 董礼不说话。　　 “燕子，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这是不可能的，好自为之。”唐曼起身走。　　 董礼跟出来，出来后小声说：“这才像我师父。”　　 唐曼想给董礼一个腚根脚。　　 去辛边的海鲜城。　　 刚开始几天，这个城最大的海鲜城，绝对空运海鲜。　　 唐曼和董礼进去，找了一个窗户边儿坐下。　　 董礼看菜谱。　　 董礼开始点菜，十六种海鲜，服务员提醒说，两个人吃不了。　　 董礼不说话。　　 上海鲜，开吃，开喝。　　 董礼说：“师父，实妆什么时候上？”　　 “嗯，明天。”唐曼说。　　 “明天我休息。”董礼说。　　 唐曼心想，你什么时候不休息？你是场长，你自己说得算。　　 “那就明天早晨九点，我们开妆，把季良叫上。”唐曼说。　　 董礼点头。　　 董礼突然就叫服务员。　　 服务员过来。　　 “把做狗爪螺的人叫来。”董礼说。　　 董礼点十六种海鲜，都是非常贵的，就这狗爪螺，一千块钱一斤。　　 经理过来了。　　 “二位，有什么事情？”经理说。　　 “把做狗爪螺的人叫来。”董礼说。　　 “有事……”　　 董礼打断了经理的话说：“叫人。”　　 经理犹豫了一下，把人叫来了。　　 董礼看了一眼这个的帽子，29.5公分，化妆师对这个尺寸一般都看得精准，这种高帽，是厨师长，或者是总厨戴的。　　 “厨师长，是吧？”董礼问。　　 “是，您好，有什么问题吗？”厨师长问。　　 “这狗爪螺，是您做的？”董礼很客气。　　 “是。”　　 “确定？”董礼问。　　 “确定，因为狗爪螺很贵重，所以我亲自做。”厨师长说。　　 “好，这狗爪螺文火煮，多了三十秒。”董礼说。　　 唐曼看着，这丫头是食神派来的吧？　　 厨师长一愣，汗就下来了。　　 “对，确实是，当时我忙另一个菜，多了三十秒。”厨师长说。　　 “还有……”董礼看着厨师长。　　 厨师长擦了一下汗说：“您这是找事吧？”　　 经理站在一边看着。　　 “确实是，我就是找事儿的。”董礼说。　　 “经理，这是找事儿的。”厨师长要走。　　 “站住，我话没说完。”厨师长走回来。　　 “你爱吃就吃，不吃就滚。”厨师长喊起来了。　　 经理拉住了厨师长。　　 辛边从二楼下来了。　　 新店开业，这半个月，辛边要在这边盯着的。　　 辛边过来，经理和厨师长就不说话了。　　 辛边坐下了。　　 “董大小姐，有何建议？”辛边看了唐曼一眼。　　 “这狗爪螺，多煮了三十秒，厨师长也承认了，还有，狗爪螺是远海的，运输时间两天零四个小时到这儿的，放了两个小时，煮的，原海水，这里面有四个螺是三天零六个小时，煮过，就是说，上过桌儿，又撤回来，海水精泡过，又煮完，上来，混在一起。”董礼说。　　 “董大小姐，开玩笑了，我辛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前面说的，两天零四个小时，放了两个小时，时间没问题，这让我很吃惊，那么后面所的说，这个我不太相信。”辛边看厨师长。　　 厨师长脸都白了。　　 辛边一直看着。　　 厨师长不停的擦汗，半天说：“是。”　　 “就是说，时间也不差？”辛边问。　　 “对。”厨师长说。　　 “好了，你走吧。”辛边说。　　 “辛董，我，我，我错了，您让我走，这个城市我就呆不了了，您一句话，没有一个人敢用我，我真错了，我也是想为您省点钱……”厨师长说。　　 “闭嘴，你这是坑我，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滚。”厨师长看经理。　　 经理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厨师长走了。　　 “董大小姐，厉害了，我服气，经理，跟我来。”辛边阴下来脸。　　 辛边和经理走了。　　 唐曼说：“你太矫情了。”　　 “师父，这可是一千块钱一斤，这种东西吃得是精致，差一点，都不对味儿。”董礼说。　　 “你入错行了。”唐曼说。　　 “是呀，我感觉也是。”董礼笑起来。　　 吃完，唐曼和董礼就往外走。　　 服务员就拦住了。　　 “小姐，账没结呢。”　　 “结账？就这还结账？我没让你们赔我点就不错了。”董礼说。　　 唐曼说：“董礼。”　　 董礼笑了一下，把金卡拿出来，服务员一看，马上就跑到门那儿，把门打开了。　　 董礼让唐曼先回去，她出去玩一会儿。　　 唐曼回宅子，进工作室，做准备，明天就实妆了。　　 秦可的那个头颅看着瘆人，唐曼盖上，检查工具。　　 唐曼又把五基妆的第五妆看了一遍，研究一遍。　　 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坐在院子里，有点凉了。　　 东北的冬季也快来了。　　 这个冬季是美好的冬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