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回宅子。　　 衣小蕊给泡上茶。　　 “明天你跟我去复尸，一个很麻烦的复尸，只复头部，没有达到复尸的条件，但是那些骨头所在的位置，也恰好达到了一个可以复尸的临界点。”　　 “那就太难了，好机会。”　　 “今天早点睡，明天我准备一天复完。”　　 “好的，师父。”　　 唐曼休息。　　 半夜，听到了拖剑的声音，唐曼起来了，出来，站在门口，那个人拖着剑，看着唐曼。　　 “回去休息，别大半夜的出来。”　　 那个人竟然真的走了，从墙上，不知道怎么一下就翻出去了，看来是会功夫的人，这让唐曼感觉到害怕，这功夫，恐怕现在的人，会的应该是极少。　　 唐曼回房间接着睡。　　 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给复尸区长打电话。　　 “把头骨放到三等复尸室。”　　 三等复尸室是最低一级的，没有更多的防护，费用会少不少，这个头骨十几年了，没有什么危险性了，只要把初级的防护做好，就不会有问题的。　　 唐曼和衣小蕊八点半到了复尸室。　　 两个人穿好防护服。　　 “场长，监控，录像……”　　 “只开录像，留存资料，一级保密，涉及到案子。”　　 唐曼和衣小蕊进去。　　 衣小蕊看着头骨，傻了，无从下手。　　 “师父，这还能复吗？”　　 “你搭架，把头骨都复位。”　　 衣小蕊搭架。　　 唐曼看着头骨，分部的位置很好，如果再缺少一块，都没办法复原。　　 架子搭成后，骨头得位，一个头形出来了，头骨分布着。　　 “测算，把缺失的部分找准了，揉骨泥。”　　 骨泥和尸泥不一样，骨泥硬度高，做出来之后，烤干，就像骨头一样。　　 唐曼和衣小蕊一起忙碌着。　　 烤骨泥用了四十分钟，复位，有一块出现了偏差。　　 “师父，这个……”　　 “磨出来，别小了就行，小了就要重来。”　　 衣小蕊是十分的小心，一直忙到下午两点，休息。　　 “只能喝水了，防护服太贵。”　　 “这三等的还贵？”　　 “省下一分是一分，场子现在在困难时期。”　　 “墓地那边收入也不少的。”　　 “唐山盯着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抢，我们抢不过人家。”　　 “这一年的日子过不好过了。”　　 复尸本身就耗费体力，再不吃饭，让人更难受了。　　 “师父，非得一天完成吗？”　　 “对。”　　 唐曼没解释。　　 再进去上泥，初形状出来了，修形。　　 衣小蕊操作着。　　 “师父，这是根据推测来的吗？”衣小蕊说的是缺少的部分。　　 “根据骨的年龄，大小，密度，可以计算，不是推测，计算出来，这个人头颅的大小，只是耳朵的大小，会有出入……”　　 唐曼给讲着。　　 晚上八点，唐曼上的妆。　　 “长得还挺帅气的。”　　 “不要乱讲话。”　　 唐曼九点完妆，出来，消毒，洗澡后，两个人去古街吃饭，看着饭菜，都没有不想吃了，饿得难受，对付吃了一些，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凌小花打电话，让她亲自过来。　　 凌小花过来了，完成的头颅放在了陈放区，这个区不用穿防护服，戴上防护就可以了。　　 凌小花带过来了三个人，还有那个复尸师。　　 凌小花和唐曼在一边聊天，其它的人在工作着。　　 有半个小时，一个人过来了。　　 “凌局，找到了，家属把照片传过来了，确定了。”　　 唐曼说：“我看一眼照片。”　　 唐曼看照片，耳朵确实是不对，那个人是招风耳。　　 “唐场长，果然是厉害。”　　 “那我也应该算上破案有功，应该给我申请一个功吧？”　　 “这个没问题。”　　 “剩下的两二万，抓紧哟！”　　 “这个……会尽快的。”　　 “不是钱，提钱伤感情。”唐曼说。　　 出来，那个人说：“凌局，家属说耳朵不对，想让人把耳朵得新修一下，家属好下葬。”　　 “不可能。”凌小花拒绝了。　　 “让家属来找我吧！”唐曼说。　　 “那二次修复，我可不拿钱。”凌小花说。　　 “仁心而为，敬畏亡灵，不需要。”　　 回办公室，唐曼那外史学家来电话了。　　 “镜子移到了研究馆的一个厅里了，随时可以。”　　 “噢，镜子里的那个人没找你吗？”　　 “找了，半夜拎着剑，站在门口，他并没有说话，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拖着剑，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剑是真的吗？”　　 “肯定呀！”　　 “好，那我有时间过去。”　　 下班后，唐曼把老恩推到宅子吃饭。　　 唐曼说了镜子里的那个男人。　　 “魂积而成的，在镜子里是固魂，出来慢慢的就散了，慢慢的就会消失，没有什么的，只是你入镜一定要小心。”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唐曼说。　　 “我想来想去的，你还是让你师哥丁河水陪着，小巫师我担心不行。”　　 “我师哥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看算了。”　　 “那就得让小巫师跟着，你师哥人太实在了，小巫师聪明。”　　 “我自己可以吗？”　　 “不行，报信的人都没有，最后你所有的位置，怎么进去的，都知道。”　　 “好吧！”　　 唐曼联系了小巫师费莹。　　 费莹一会儿就过来了。　　 “姐姐。”费莹永远也那样的阳光。　　 “妹妹，坐，小蕊，告诉厨师加菜。”　　 “不用麻烦了。”　　 衣小蕊去告诉厨师加菜。　　 唐曼说了事情。　　 “你和我说过了。”　　 “我再说一遍，让再考虑一下。”　　 “姐姐，我也说过了，这日子平淡的跟没放盐的菜，没咸味儿。”　　 “一会儿我告诉厨师，多放点盐。”　　 费莹和老恩都笑起来。　　 衣小蕊回来，和费莹聊天，两个人处得很好，喜欢在一起聊天。　　 唐曼和老恩说，那个拿剑的人，是真剑。　　 “这个我不知道，能拖地有声，那就是真剑，到是可以考虑要下来，如果你入镜，发现了剑，就拿出来。”　　 “发现剑？”　　 “这个人应该是想找什么人，办什么事儿，一直找不到，他生出来一次，魂就消耗掉一部分，最后就没有了，人也没有了，身体也没有了，只有一把剑。”　　 “噢，是这样，那剑你喜欢？”　　 “男人都有一个刀剑梦，哈哈哈……”老恩笑起来。　　 老恩绝对不是为了钱，只是喜欢罢了，这点唐曼很清楚的。　　 那镜子里的人在找谁呢？如果找他同代的仇人，那肯定也是找不到了，这也有一百五六十年的事情了，那个人不可能再活着了。　　 老恩和费莹走后，唐曼坐在院子里，四月的东西夜，还有一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