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睡一夜,太康精神抖擞地起来。 为了避免早上被太康调戏,董晓早就穿戴完毕,恭候太康起床,见他睁开眼,董晓给他一个盛花般的笑容,“皇上,您醒了!” 太康舒服地撑腰蹬腿:“好久还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囫囵觉了,昨个晚上你伺候的朕非常舒服,连睡觉都这么舒服。” 董晓心里一阵反胃。 不知道这个老货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淫梦。 但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早膳已经备好了,皇上还是先用了膳再去乾清宫吧!” 太康点头嗯了一声。 随即,董晓和陈菲伺候太康更衣,吃早膳。 …… 坤宁宫门口。 当太康吃饱喝足,漫步走出来时,曹璋、陈元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太康见今日来伺候的不是冯珙或者其他秉笔太监,便问:“怎么是你们两个?冯珙和其他秉笔太监呢?” 陈元抢先献媚地笑道:“回主子的话,再有几日就到中秋了,冯公公、陈公公还有石公公准备中秋之物,原是让郑公公来的,不巧今日郑公公腿疾发作,便让我们来伺候主子。” 今日当值的原是郑经,郑经因为腿疾告了假,石安就派曹璋来伺候,陈渊岂会让曹璋独自陪驾?就以曹璋经验不足为由,让陈元也跟着来了。 “哦!中秋快到了!” 太康点点头,然后上了软轿,两人随侍在侧,后面跟着大内侍卫,准备朝着乾清宫而去,这个时候,太康说,“入秋了,许久没去御花园了,就先到御花园转一圈儿。” “是!” 几个太监抬着软轿转了向朝御花园而去。 路过一处小河时,太康见河上新修了一座拱桥,桥栏还没有装好,便下了轿子,左手扶着曹璋,右手扶着陈元上桥。 刚上桥,陈元就拍马屁道:“主子,这叫步步登高!” 曹璋诧异,没想到这个陈元如此能爬杆儿。 但他拍错马屁了,太康是谁,十六岁登基,已登临帝位三十八年,除奸臣,平叛乱,灭异族;在大靖历代帝王中,太康的能力也是排在前五的。 岂会被陈元的一句马屁打动? 太康闻言面无表情,没言声,待下桥的时候他问:“陈元,这叫什么?” “啊…额…!” 他光想着上桥拍马屁,没想到下桥皇上会问,这上桥马屁好拍,下桥怎么说,总不能说步步下滑吧? 见陈元支支吾吾已经满头大汗的说不出来,太康嘴角勾起冷淡的笑,看向旁边的曹璋,“曹璋,你说说这叫什么?” 曹璋笑道:“主子,这叫‘后头比前头高!’” 太康不禁点头展颜一笑,指着曹璋对陈元说:“话要说圆,你还得向曹璋多多学习,不要一天瞎忙活!”这个瞎忙活指的是陈元最近太活跃了。 听到太康的警告,陈元吓得额头冒汗,哈腰低头:“奴才遵旨。” 太康松开陈元扶他的手,只让曹璋扶着走下桥去。 陈元只能哈着腰跟在后面,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倒让曹璋钻了空子,偷鸡不成啄把米,他又羞又恼又恨,目中暗闪着愤怒的火光盯着曹璋的背影,一口接一口悄悄吐着粗气。 进入御花园,到处一片金黄之色。 秋的天空湛蓝晴朗,风轻云淡,使人特别惬意舒爽,秋阳怡人而温暖,初阳漂染青翠,菊花傲霜盛放。 太康信步走在朝着前边的菊花丛走去,深呼口新鲜的空气,腹腔倍感舒爽,随手捏起一束菊花,花香中带着淡淡的冷,这是初晨的菊花。站在菊花丛中,太康起了诗兴,便问陈元:“陈元,朕听说你是内学堂出来的,能诗否?” 皇帝问能否,不能也得能。 而且陈元诗词也还可以,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先得意地闪了一眼曹璋,上前哈腰道:“能,奴才虽是内学堂出来,读过些书,不敢在主子面前卖弄。” 太康:“好,就此景吟诗一首。” 陈元偏头看向旁边的菊花,沉吟片刻,吟道:“羞与春华艳冶同,殷勤培灌待秋风,无须牵引古人词,随分篱边要几丛。” “嗯……不错!赏白银百两。” 听完陈元的诗,太康当即露出满意的笑容。能够兴起随手捏来诗句已经难能可贵,陈元的诗还毕竟有意境,不愧是内学堂出来的,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听到皇帝赞赏,陈元欣喜万分,慌忙跪下谢恩:“奴才谢主子恩赏。” 起身后,他满心的得意欢喜。 虽然前面的马屁拍错了,幸好后面又用诗给弥补了,重新得到皇上的赏识,还赐了赏,更爽的是,他跟曹璋都是内学堂出来的,当年两人的成绩都是拔尖的,但在诗词方面,曹璋的表现远不及他。 下面皇上肯定也会让曹璋作诗。 陈元心中充满期待,等着曹璋做出诗后,皇上一脸嫌弃的摇头,又让自己跟在旁边,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想吃了蜜一样甜。 果然,太康对曹璋的捷才特别欣赏,先让陈元吟诗是为抛砖引玉,他更期待曹璋能否作出绝唱的诗句。 他看向曹璋,“曹璋,你能吟否?” 陈元抬起眼皮,一副等着看他出丑的模样,嘴角已经勾起做好了嘲讽的准备,同时也做好了替代曹璋位置的准备。 殊不知,在吟诗方面,曹璋是有外挂的。 作为后世的中医学博士,作诗他还真不在行,而且根据原主的记忆,作诗也不是他的长处,但他会背诗啊!当年的诗词三百首可不是白背的。 太康考验陈元的时候,他就料到会靠自己,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早就有了准备,等皇上问诗,他不假思索地朗声道:“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栗初开晓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