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璋这边在京城享受双凤大战的时候,兖州这边的战况确实愈演愈烈。 终究原因是兖州彻底的失去了统一的指挥权,兖州总督重伤不醒,兖州总督军被押往京城,张端又因为害怕逃回京城,整个兖州成了无人管理的地带。 灾民们彻底的放开了。 各地的灾民联合起来烧杀抢劫,尤其是对各地的豪强地主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灾民们也开始从群龙无首的状态逐渐的脱颖出了领头人物。 兖州的灾民集团分为最大的三方势力。 最大的势力是从兖州城开始造反的以甘尚宁为首,手下有七万余人的队伍,当然,这些人都是以老弱病残为主,能战的青壮只有两万余人,这两万人中,能够全副武装的只有七千余人,是甘尚宁的主力兵马。 其次是陈留国起兵开始造反,以胡润祥为首,手下有五万人左右,能战青壮人马有两万人左右,全副精锐兵马有四千人左右,盘踞在陈留。 最弱的定陶流民组织的人马,以何尚兵为首,总数有三万余人,但这对的人马青壮比较多,可战兵马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左右,精锐兵马竟然有七八千人。 原本这些人都是老实的农民,随着手中兵马的增多,他们心中逐渐膨胀起别样的野心来,作为三方的首领,他们已经享受到上位者所能享受到的惬意时光,就不愿意回到之前那个劳苦的淡日子。 早知道朝廷会派兵马来镇压,他们积极开始备战,三方也开始商议联合作战之事。 但他们紧紧是不识大字的农民,根本不懂兵法不懂军事,唯独懂得比较多的就是人数比较少的何尚兵,他既当过兵,有学过私塾识字,算是三人中少有的文武兼备之才。 所以在起兵后,他减少对老弱的吸收,只要青壮,同时在攻破城池后抢夺军械库,争夺马匹,使得自己的实力快速上升,因为他知道兵不在多而在精的道理。 另一方面。 贺兆龙已经来到了兖州,到达兖州驻军大营。 但他悲催的发现,前任总督军只顾着自己吃喝享乐,军纪已经完全败坏,他来到军营整军的时候,三万人的大营,能够及时到达校场的只有一万余人,近乎一半儿的人都请假在外。 这要是放在边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贺兆龙脸色铁青的站在校场上,三百从北州边境来的亲兵钉子似的站在他的身后。偌大的校场静寂无声,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的站着,他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位新来的顶头上司对他们的不满。 几个老驻军将军的手下站在旁边陪着,额头都沁出汗珠来。 校场上的人在贺兆龙威严的压迫下不敢有丝毫的妄动,森森杀气弥漫在校场的上空。 终于,在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其他的队伍陆陆续续的被召集来了,但他们没能进入校场里面,而是被堵在外面进不来。 贺兆龙的头缓缓的转向旁边的几个校将:“挡在外面的这些都是谁的兵?” 两人校将站起来:“将军,是……是我的兵。” 贺兆龙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按照军法,大军不停调令,不及时归队,该如何处置?”说话时,他那刀子似的目光扫视着他们。 “将军!” 旁边的黑脸校将到没有那么怕,直接说:“这里又不是边关,更不是战场。将士们操练辛苦,适当的假期也是应当的,何必如此动怒?” 冷笑的听完他的话,贺兆龙的脸上勾起一抹冷峻的笑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校尉:“魏承谟。” “好,”贺兆龙声音阴森,“魏校尉,本将问你,什么样的假期能让军中人马缺了一半儿?” 魏承谟很硬气地说:“将军,其他营的我不知道,我军营里面的假,都是我同意的!” “很好!” 见魏承谟如此不怕他,心底已经知道他背后肯定有靠山,但越是这样的他越不怕,冷峻的脸上笑出了杀意,“本将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既然你知法犯法,就别怪本将手下无情了,来人!将他拉下去,就地斩首!” “贺兆龙!” 魏承谟历吼:“敢动我?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八爷的人!” 贺兆龙冷笑起来:“哪位爷的人?你的意思,是八爷同意你目无军法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八爷的头上?” “我……”魏承谟不敢说话了。 贺兆龙想要杀鸡儆猴,没想到这个魏承谟就送了上来,当即下令:“来人,拉下去斩首!” “贺兆龙!” 魏承谟感觉贺兆龙真的要杀他,当即就害怕了,赶紧威胁道:“我是八爷的人,杀了我八爷绝不会放过你!” 贺兆龙不屑地一笑:“这就不劳你担心了。” 两边亲兵当即把他拉下去,押到校场的门口,内外的军士都能看得见的地方,随后手起刀落,魏承谟的脑袋满地滚。 所有人惊恐不已。 谁都没想到新来的这位将军如何狠辣,连八爷的人说啥就杀了。 贺兆龙脸上保持着冷峻的笑意,等杀了魏承谟,他的目光扫视着其他三位校将:“你们是不是也是那位爷的人?说出来本将听听。” “不敢不敢!” 其他人不敢在触他的霉头。 “好,既然没有,那本将就是你们的靠山,”贺兆龙站起身,走到他们前面,“什么八爷九爷的,本将是皇上任命的兖州总督军,皇上是本将的靠山,本将谁也不怕!” 随后下令道:“今日,凡是没有按时到位的军士,所有人罚一月军饷,军杖五十,本将军监杖,打到明天本将也守着,开打!” 军令一下,无人再敢违抗。 外面的一万多人全部排起长长的队伍挨打。 贺兆龙坐在校场的高台上,冷着脸,监视着下面的人,校场内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棍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