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作战计划后,何永泰直接下令让马原率领先锋兵马直接进取偏关。 正如洪振坤所料,偏关内只有几百罗布柯达的人,其余的全部是被迫拿起武器的百姓。 战斗仅仅持续了半个时辰,偏关就拿了下来。 按照计划,马原将何永泰的大纛旗高高挂起来,城头上插满军旗为诱。何永泰率领主力军藏在右侧山内,随时准备应对偏关内的变故,命秦怀勇牢牢监视岳山棋大军的动向。 同时,何永泰以传递情报为借口,想办法给曹璋传递情报。 好在,曹璋的钱没有白花。 在巨额的金钱堆积下,岳山棋的贴身护卫队长终于软了嘴,偷偷将岳山棋的行动情报传递给曹璋。 自然也得到了何永泰他们的行动。 “看来,咱们的情报比较危险了!”曹璋坐在椅子上,手里随意捏着一个东西,沉思着分析,“何大将军这是要逼着岳山棋表态。” 夏侯昂:“何以见得?” 曹璋:“马原的兵马进入偏关,说明罗布柯达的人选择了避战。这个时候,岳山棋的兵马就会跟何大将军的兵马相接,以两人的职位比较,岳山棋的人马得归何永泰节制,你认为岳山棋会乖乖交出手里的兵权?” 夏侯昂点头:“看来,岳山棋无路可走了。” 曹璋站起身望着外面:“岳山棋无路可走就会磨刀霍霍向我们,咱们就是他祭棋的鲜血啊!” 夏侯昂正色道:“公子,末将誓死保护公子的安全。” 曹璋递给他一个微笑,说:“千万人之众,哪怕是绝世高手,也恐怕很难活着出去,何况你我?不着急,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咱们花出去这么多钱,总该到用的地方了吧!” 夏侯昂:“怎么办,请公子吩咐。” 曹璋:“先让外面的人想办法弄五百匹战马和岳山棋的通行手令,没有手令哪怕是信物都行,这是咱们出逃的关键。” 夏侯昂:“战马都有办法,可这信物手令恐怕难办。” 曹璋:“想办法必须弄到,实在不行,弄一个高仿的也行,只要能混弄过军营的护卫就行。” 夏侯昂:“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还不能走,”曹璋摇摇头,“岳山棋没有造反的实证,咱们不能随意离开这里,必须得等到岳山棋造反的时候再行动,或者拿到岳山棋造反的铁证。” “那…那岂不是…很危险!” 曹璋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咱们若是提前逃走了,不用岳山棋出手,皇上就饶不了我们。去准备东西吧,早做准备。” 夏侯昂:“是。” “唉——!” 等夏侯昂出去后,曹璋站在大帐门口,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长叹一口,当下他的形势太过于危险了,稍有不慎会就万劫不复,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连着好长时间,好像是从离开皇宫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警惕的心始终紧绷着不放。 可危险就在身边像个炸弹一样随时爆炸,但他却不敢在炸弹爆炸的前面离开,必须是在这颗炸弹爆炸时离开,否则,宫里面的陈元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陈元是眼巴巴时时刻刻盼着自己出点儿错呢。 “真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之地啊!”曹璋忍不住叹息,目光突然看向剑架上的尚方宝剑,心里顿时有了几分想法。 或许岳山棋的手令得不到,但是这个尚方宝剑还是有几分的威信的。 …… 岳山棋行辕。 当他得知罗布柯达的主力避战,何永泰的兵马出现在偏关时,他的眼眸瞬间赤红,脸色铁青的可怕。 罗布柯达避战,逼得自己面对何永泰。 不是他打不过何永泰,只是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候,现在翻脸,他手里的几万兵马就得饿死在这里。并州总督白戚贵还没有拿下来,他的补给还得靠后方。 “这个罗布柯达,还真是够贼的!”岳福平气得直拍桌子,“父亲,让我带一路兵马杀过去,宰了这个畜生!” 岳山棋没有说话,依旧铁着脸。 岳福平愤然坐下,抿着嘴。 “罗布柯达不听话,得给他点儿教训,”岳山棋思索良久,缓缓开了口,“平儿!” 岳福平:“在!” “你率领三千兵马朝北,去截断罗布柯达的粮道,”岳山棋非常笃定地指着偏关北面,“让他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岳福平大喜:“是!” “偏关就这么大,罗布柯达的人马肯定藏在北面山脉内,”岳山棋的心腹大将陈佑泽说,“不如直接杀他个出其不意,给个警告。” 岳山棋摇头:“咱们兵马一动,何永泰就知道罗布柯达的藏身之处了,弄巧成拙了。罗布柯达想耍滑头,还差了点儿。派人去面见何大将军吧!就说防止万一,兵马暂不合并,继续夹击罗布柯达。” 陈佑泽:“何永泰的兵马就在偏关内,咱们若是和罗布柯达来个前后合围,何永泰必死无疑!” “哼!”岳山棋冷笑一声,“你真以为偏关内就是何永泰的主力兵马?” 陈佑泽睁大眼睛:“不是?” 岳山棋胸有成竹:“本将断定不是。小小的偏关用不着何永泰派出全部兵马去打,而且偏关只有几千平民,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绝对不是,哼!看来是我小看了他。” “没想到何永泰这会玩儿这手了,看来,何永泰的主力肯定藏在南面山脉中。” 岳山棋摇头:“不管是哪里对我们都不重要,只要罗布柯达不露面,我们不进偏关,三角之势就能形成,能够保持暂时的安稳,等陈公公拿下并州后,咱们就联合罗布柯达,灭了何永泰。” 陈佑泽:“北州的人都联系好了,只要何永泰一死,他们就会从北州起兵,内外呼应。” 岳山棋点头:“很好,就让何永泰暂多活几天吧!” 陈佑泽:“那军营里的曹璋曹公公怎么办?” 岳山棋想了想:“就让他先活着吧,等起兵的时候,那他的人头来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