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微微颔首,在众人拥簇下,步入代县府邸。 大厅中央,一张长方形的檀木桌案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 待夏商落座,立刻有侍女上前为他斟茶。 与此同时,几个穿华丽服饰的美妇人款款走来,她们怀抱各式各样的乐器,弹奏起悠扬的乐曲, 茶香四溢,与空气中的琴音交织,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高雅的氛围。 夏商轻抿一口茶水,目光在几位美妇人身上流转, 她们胸大臀翘,婉约动人,如同绽放的牡丹,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赵忠看着夏商,在他耳边低声道: “参军若是看上哪位艺伎,尽管告诉我,我给参军晚上送去,她们技术都不错,相信能把参军伺候的很舒服,也好缓解参军日夜兼程的疲惫。” 听见赵忠的话,夏商偷偷看向一旁的王幼红,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顿时冷汗直冒, 他放下茶杯,侧目看向赵忠,假装义正言辞的说道: “赵大人,我此次来是为了商讨军务救援雁门,并非来寻欢作乐的。” 赵忠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忙解释道: “参军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些艺伎的琴艺出众,晚上可以为参军单独助兴,并无他意。” ………… 酒过三巡,夜色渐浓,代县府邸的灯火却愈发明亮, 乐声悠扬,伴随着淡淡的酒香,弥漫在大厅的每个角落。 赵忠等太守年长不能熬夜,已早早入寝,在场的只剩一群年轻人。 此时,一位身穿色泽鲜艳长袍,头插一朵盛开牡丹,皮肤保养的如同女子般的男人朝夏商这边走来。 他脚步踉跄,酒气冲天,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红晕,走到夏商面前,他停下脚步,打了个酒嗝,然后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开口道: “你…你这寒门倒是好福气,身边女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本公子身为太守的儿子,却只能玩那些残花败柳。” 夏商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手握重兵,倒是没想到有人敢出言不逊。 那醉汉摇摇晃晃地走到阿史那·绮罗身边,猥琐地笑着开口道: “要不你这把妞给我,我送几个胸大腰细屁股圆的艺伎给你。” 说完便伸出手指想要去捏绮罗的脸蛋,阿史那·绮罗脸色一变,迅速躲开了他的手。 那醉汉不死心,又将手伸向了旁边的燕儿,燕儿不慎给她摸个正着, “哎呀,这小姑娘皮肤真嫩啊!”醉酒男子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猥琐,反应过来的燕儿吓的尖叫一声,躲在了夏商身后, 府邸外,郡兵们甲胄还未离身,注意到府内的情况,带械赶来,一股肃杀之气在府邸蔓延开来, 但那醉汉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的紧张气氛,仍旧我行我素,他转身看向夏商,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怎么?你这贱犬不服气?我用几个艺伎换你这几个女人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了,我爹爹可是涿郡太守王歧,那可是正六品的官员,我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你人多了不起啊,你今天动我一个试试。”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夏商面前,伸手抓住夏商的衣领。 然而,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夏商的衣服,就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 赵破阵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脚,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 赵破阵这一脚力道极大,醉酒男子如同被狂风吹起的落叶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摔在大厅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赵破阵站在夏商身前,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他的眼神冷冽而坚定, 醉汗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脸颊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面,嘴角溢出了血丝,惨叫声如同夜枭的啼哭,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几名随从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想要将他扶起, 两名随从将醉汉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然而刚一用力,醉汉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醉汉只感觉浑身散架了一般,动一下就疼的不行,那两名随从吓得立刻松开手,脸色苍白地看着地上的醉汉。 夏商朝赵破阵使了个眼色, 赵破阵走到那醉汉面前,然后猛地一脚踩在那醉汉的胸口上。 醉汉被踩得眼翻白眼口吐白沫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赵破阵的脚,但却无济于事, 醉汉的几名随从见状,本想上前帮忙,但看着剑拔弩张的众郡兵,他们皆面露惧色,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对赵破阵说道: “这位壮士,我家公子只是酒后失言,并无恶意,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赵破阵冷笑一声,脚下用力,那醉汉顿时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放他一马?你们这群狗腿子看清楚,这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人吗?”赵破阵瞪着眼前的几人,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幕上。 那几名随从见状,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公子被踩在脚下,痛苦挣扎。 就在这时,涿郡太守王歧在家奴陪伴下匆匆赶来,王歧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儿子,以及踩在他胸口上的赵破阵。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他快步走到赵破阵面前,怒目而视,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庶子放肆!你可知这是何地?竟敢在此撒野!” 赵破阵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王歧,脚下的力道并未减轻:“王太守,你的儿子出言不逊,侮辱我家公子,我只是在教他如何尊重人而已。” 王歧闻言,目光转向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