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夏商就被外面噼里啪啦的劈柴声给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夏商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苏小小正在卖力的劈着柴,旁边的锅灶里还煮着冒白泡的米粥。 苏小小也看见了夏商,她第一时间放下柴跑过来,帮夏商整理了一下衣服,用甜腻的声音道:“相公,你醒了。” 夏商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苏小小额头的香汗,答到:“嗯,娘子,你起这么早?” “不早了,我是五更起的,以前我娘她们四更就起来了呢。” 夏商惊了,五更?那不相当于现代四五点,不得不感叹古人是真的勤快。 吃过早饭,夏商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开口道:“娘子,你在家好好休息,相公我要出去赚钱了,天黑前肯定回来。” 出去赚钱?他一个秀才怎么赚钱?莫不成是去私塾教书? 苏小小不太看好夏商,可是眼眸里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希冀,谁不希望生活越来越好呢。 看了看马上要见底的米缸,苏小小叹了一口气,略微犹豫后从身上摸出二十个铜板,这是她做刺绣辛苦攒的钱,将钱交到夏商手中,开口道:“相公,这是我所有的钱了,如果……你找不到生计,那便路上买些奶酥烙饼吃吧。” 所有的钱?夏商心里一阵触动,也没有矫情,接过钱就就转身踏上了他赚第一桶金的路程。 走出村庄,来到乡镇,夏商一边欣赏着渔阳的风土人情,一边寻找赚钱的方法。 虽然他有不少赚钱的点子,但是奈何没有本金。 正在这时,夏商看见前面一伙人鬼鬼祟祟正在低头寻找着什么,好奇凑上前去。 “好啊,那龙穴就在这!”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头突然激动的说道。 “你说的龙穴就在这?”后面一个锦衣玉服的中年男子说道。 “是啊,你看,前有平潭,后有高山,左边金龙抬头,右边乌龙摆尾,这正是二龙戏珠啊。”说罢,那老头低着头神神叨叨在地上摸了两三下,继续道:“珠就在这地底下,王知县,只要你花800两在这竖碑立穴,保证你及你的子子孙孙享不尽荣华,受不尽富贵啊。” “八……八百两?这可是大手笔啊”王知县颤抖着声音说道。 这时候,只见其中一个容貌清秀,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说道:“我爹爹虽是知县,但每月俸禄不过十两银子,这二龙戏珠要八百两,恐怖戏不了,还有穴位稍偏的地方没有?” “你的意思是一品当朝就免了,三品入阁也对付?” “三品?”三品对于王知县这种八品官员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忙不失蹄的说道:“当然当然,这辈子能做三品那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一品我是想都不敢想,劳烦先生了。” 那老头装模作样的摸摸胡子, “如此我带知县去找个三百两的。” 听到这,夏商感觉到自己赚钱的机会来了,他弄乱了自己的头发,疯疯癫癫的跑到那伙人面前,然后躺在地上,疯狂抽搐起来…… 王知县老头随从及那女子都被眼前一幕吓一跳,随从壮着胆走到前面,颤抖的问道:“什么人?” “龙潭老君是也”夏商捏着嗓子说道。 然后继续道:“周围之地,玉石俱焚,竖碑立穴,尸粒无存。” “装模作样。”那容貌姣好的女子说完便随手拿了根棍准备上来打夏商。 夏商吓的连连往后退:“干嘛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龙潭老君呢?”那女子咯咯笑道。 “龙潭老君被你吓的飞到天上去了。”夏商撇撇嘴答到。 “还想骗人,风水先生说这是龙穴宝地,为什么装神弄鬼骗我。” “他才骗你勒,这些江湖小赤佬,不但骗财,还骗色呢,小生是个性情中人,我找他理论去。” 夏商和风水先生越吵越凶,风水先生道:“尔无吾耐尔何?” 夏商则更直接:“子鼠眼,亥猪脸,申猴腮,已蛇身。” 相持不下,夏商决定直接动手,自己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打一个天命之年的老头还是问题不大。 他拿起一块石头,碰一下砸在了那老头身上,那老头“哎呦”一声,他害怕了,他活这么大,没见过哪个文人跟流氓似的直接拿石头打人的,在加上自己理亏于是一边骂一边转身大步逃走了。 “书呆子,我问你,你为何说这地方竖碑立穴会尸骨无存?”那容貌姣好的女子问到。 “你们去那边路口看看,仔细看那边碑文上的字。”夏商指了指不远处。 那女子一伙人走了过去,碑文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字,“边塞要地,严禁擅用,违令者斩,钦此告知。” 王知县看完吓了一大跳,大骂这风水先生不是东西。 王幼红当然不会让爹爹花几百俩银子立个墓碑,这个体面,他们家可要不起,她今天之所以陪着一起来,一是想看看这算命先生有什么花招,二是要阻止王知县,别花了银子还被骂傻子。 但是没想到冒出来一个书生,上去跟人大吵大骂,还拿石头砸人,王幼红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书呆子,鄙府上的事,你少管。” 夏商并未说话,王幼红急了,“你这个书呆子,刚才跟人吵的挺欢,现在不会说话了?” “好男不和女斗。”夏商撇撇嘴。 这句话有点惹恼王幼红了,她跳起来说道:“你这个书呆子,看我不拔你的舌,撬你的牙。”说罢便拿着木棍朝夏商打去。 夏商连忙闪躲:“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王知县看着眼前一幕,“哎”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闺女文采武功不让须眉,又长的闭月羞花,提亲的人是一抓一大把,但她偏偏不看相貌,不论出身,只重才学,来提亲的没一个让她满意的。 “住手,幼红,都二十二了,还是疯疯癫癫的,还怎么嫁人?” 王幼红听到这眼眶有点红:“爹,你就这么想让女儿嫁出去嘛?女儿也并非不想寻个婆家,但来提亲的那些人个个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酒囊饭袋,草包一个,若平白捡了我这个媳妇去,我实在气不顺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