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看了看余则成,又看了看夏商,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你们……”他的声音颤抖着,手指着夏商和余则成,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夏商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对余则成说:“余将军,剩下的事,还要多劳烦你了。” 余则成看了看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李破军,点了点头,转身对身后几千名州郡兵大喊道: “李破军试图谋反,已为夏公子所诛,夏商公子已在佛前立誓,不论诸君是否参与此次谋反,只诛李破军一人, 余者皆不追究,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未参与者放下武器,听公子之命。” 余则成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几千名州郡兵面面相觑, “未参与谋反者,立即放下武器,否则皆以谋反罪定论!”余则成再次大喊,声音在空旷的后院上回荡。 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扬起一阵阵尘土。 州郡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破军已死,余则成作为他们顶头上司已然发话,部分州郡兵开始动摇,偷偷将手中的武器放在地上。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手持长枪,看着放下武器的州郡兵大声说道: “我们都是李将军的部下,他待我们如兄弟,如今他遭此厄运,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士兵跟着站了出来,纷纷嚷嚷着要为李破军报仇。 余则成眉头一皱,他知道有些郡兵是李破军提拔起来的死忠,要想让他们投降并不容易。 夏商看了看那几个郡兵,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知道,此时必须杀鸡儆猴,迟则生变。 他缓步走出屋内,每走一步,气氛便凝重一分。 他看着大部分已经放下武器的州郡兵说道: “此几人意图谋反,罪在不赦,能诛之者,官升两级,赏银百两。” 夏商此话一出,旁边郡兵争相向那几个郡兵刺去,瞬间,血花在空气中绽放, 那几个郡兵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身上多了几个窟窿倒在血泊之中。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犹豫的州郡兵们纷纷放下武器, 夏商站在一旁,目光冷冽,他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稳定大局。 万一州郡兵被这几人煽动情绪,那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他不需要怜悯这些人,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州郡兵虽人数不多,夏商粗略估计约有八千余人,但与府兵的平时为农,战时为兵不同, 州郡兵又称作边军,是由各地州郡统辖防御敌军,维护治安的地方军,由于长期对外的作战经验,战力极强。 能收编这样一支队伍,夏商很是高兴。 为了稀释李破军影响力,同时也为了自己地位稳固,夏商下令将渔阳万余名府兵和八千余名州郡兵全部召集到校场上, 然后将他们混乱组合在一起,再将众人分成四队,每队约四千五百余人, 让李蟒掌一队,赵破阵掌管一队, 看着剩下两队,夏商大喊道:“有能力者,何不毛遂自荐?” 正当众人默不作声时,校场内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 夏商看了看他瘦弱的身板,皱了皱眉 “你这身板都扛不住铠甲,做将领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