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刘小小已经跟她亲二哥有小两年未曾见面了,但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离着百八十米远,她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所以她慢慢的睁大了双眼,然后眼眶变得红红的了。 “二哥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来找我的吗?他……” 兄妹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离别已经有二年,再次见到,却是在这远离家的地方,这让她的委屈跟思念同时爆发了,差一点儿就哭出来了。 好在,她憋住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二哥到这里来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相公貌似并不知道二哥的真实身份,还笑话他……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笑话的是大舅哥,他会不会恼怒啊? 刘小小非常小心的看了看呲着大牙乐的陈澈,陈澈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盯着正在猛算的刘子赢瞎乐呵中。 午饭之后,学生们又陆续的返回到了学堂里面,虽然快过年了,但是陈澈可没有给他们放假的机会的。 都一个村儿的,放哪门子假? 学,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村民们也没有放假休息的意识,上午陈澈利用知识的力量帮他们把年税降了八成,他们更加的意识到要让自家的孩子好好学习了。 而为了让孩子们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村民们继续贯彻着陈澈的意志……建设美好乡村。 石头路得通到每家每户,石匠们还没有休息,叮叮当当的敲个不停,跟学堂里面的郎朗读书声一起,一应一合,遥相呼应。 刘子赢坐在操场上想了大半天,头都快抠破了,也没有想出剩下两题的结果。 反而是被学堂里面朗朗的读书声给吸引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读书人,刘子赢熟读各种经籍诗赋,但是这里的孩子们朗读的第一课就让他人麻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朗朗上口,却是从未学过的诗,初一听时只觉好听,顺耳,仔细思量,却是是感觉此篇诗文短短数行,却是道尽男女之情,刘子赢听得人都迷糊了。 “好,好,好,这诗文……非常棒,谁写的呢?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过呢?” 然而,让刘子赢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孩子们朗读的诗文,更是一首他都没有听过的。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刘子赢的嘴巴已经慢慢的张大到可以吞下一个大馒头了。 他的脑子像是被人重重的锤过几锤子似的,翁翁的,让他整个人一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些诗词在这些普通学子们的嘴里念出来,简直像是核弹一样冲击着刘子赢。 这一首首诗词,每一首拿出去都是足以震惊大周文坛般的存在,可是现在,它们却只是这些稚嫩孩童们的启蒙读物似的,让他们昂着头,对着一阵乱吼。 “少爷,少爷……”管家看着刘子赢的模样,有些害怕,赶紧碰了碰他。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被管家推醒的刘子赢一清醒过来,骂了两句,然后便冲进了课堂里面。 孩子们的念诗声嘎然而止,都意外的看了过来。 “谁叫你们这么念的?如此华美的诗词,你们得富有感情的去念,去仔细的品位这些诗词里绝美的意境,去感受诗词作者那无尽的想像力,还有他想带给你们的画面感……” 刘子赢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呵斥着,而所有的孩子们则是一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陈澈在讲台上,对这个闯进来的傻子有些无语。 你懂个屁。 小孩子们要的是认字,还有记住这些诗词就不错了。 他们有几个能体会到这种诗词的意境跟绝美的? 这种体会需要阅历,需要成长,待到他们成年之后,在未来的某些时候,他们就会突然悟了的。 现在懂那么多干嘛?又不考研。 刘子赢却是不管这些,他满脸遗憾的拍起了桌子来:“这诗是谁写的?” 学生们都齐声回道:“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