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南广里。 紧闭的闾门前,忽然出现了一队辎车。 几名侍卫上前交涉了一下,那把守闾门的中都官从事,连忙打开了闾门。 进了闾门,便是一片小广场。 不过其上堆积着各种车子、杂物,导致辎车刚刚进入就无法再行驶。 随后,辎车上跳下来百余名身着便装的护卫。 他们一个个高大魁梧,眼神锐利。 待半数隐入里内,占据各个位置后,赵淳方才从辎车里出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凳子。 不过,一身便服的刘辩轻轻一跃,便直接跳了下来。 吓得随后的杨琦一个趔趄,直接扑倒。 旁边姿颜雄伟的赵云伸出一只手,便托住了他的胸膛。 一旁又一名护卫上前,扶持着脸色微红的杨琦下车。 “陛......公子,此处肮脏,危险......” 杨琦扶了扶头上的进贤冠,连忙出声道。 刘辩回过头,道:“这里可是雒阳,我考工署匠人所居,有什么危险呢?” “唯唯唯。” 杨琦一连声的回道。 他若是现代人,可能会吐槽老板。 查岗就查工作成果嘛,哪有放着工作成果不查,跑到员工家里看住宿条件的。 这个天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子龙,你想追求仁政,我也想追求仁政。 仁政不可能一蹴而就,就让我们一点点的改变吧。” 刘辩说着,大步向小巷中走去。 看到这一幕,赵云、赵淳等人急忙大步跟上。 而史阿率领的护卫,更是隐在暗中飞速前行。 天子出行没有路线,自然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和挑战。 穿过几道大的巷子后,巷道开始变得狭窄起来。 脚下的污水、菜叶遍地,骚臭味时而弥漫。 就连赵淳也忍不住捂住鼻子。 然而,刘辩却依旧一副温和的模样,脚步不停。 当又转过一个巷子时,传来了孩童们嬉笑奔跑的声音。 他们的脚丫冻的通红,溅的黑水四射,却也挡不住脸上尽情的笑容。 各个闾里虽然关门封闭,但也都是外面,和靠近闾门的。 像这种深处的位置,好像与世隔绝,并没有受到戒严的影响。 “闪开,回家!” 先行一步的护卫早已上前呵斥。 孩童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魁梧大汉,登时吓得缩着脑袋,向家中奔去。 回到家中,有的飞快关门,严丝合缝。 有的关上了门,却露出一条缝。 缝里藏着一只眼睛,正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人。 有个小女孩似乎吃没有吃饱,还在费力的关着门。 就这个了...... 刘辩大步上前。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皴,一双眼睛中充满惊恐。 “小姑娘,不要害怕。” 见状,刘辩停住脚步,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接着招了招手。 赵淳从一个盒子中取出胡饼和饴(麦芽糖),快步上前。 “快看,这里有好吃的。” 刘辩蹲下身子,向着小女孩招手。 当看到刘辩手中的食物,小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又抬头看向刘辩身旁不远处的魁梧大汉,还是迟迟艾艾的向后退去。 刘辩顺着她的眼光回头一看,只见侍卫们一个个严阵以待,神色凝重。 于是骂道:“板着脸作甚,大家都笑一笑!” 赵淳尖着嗓子叫道:“制曰:‘大家都要笑’。” 闻声,众护卫顿时怔住,皇帝下诏,让大家都要笑。 不过服从命令的他们还是下意识的挤出笑容:“哈哈!” “呵呵!” “嘿嘿!” 一时之间,各种尴尬的笑声都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小女孩“噗嗤”也笑出了声。 刘辩也就借机走到她的跟前,抓着小姑娘的手,把麦芽糖和胡饼放入其中。 “来,吃吧。”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蛋又红又裂,手上更是皴的发黑。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麦芽糖放入口中,随即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然后又拿起第二块,但就在这个时候,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怎么不吃了?” 刘辩愣住,小孩子对糖果居然也有抵抗力? 小女孩冲刘辩笑了笑,道:“俺拿回家给弟弟吃。 弟弟都睡了好几天,一点粥都不喝。俺娘都快急死了。” “睡了好几天?” 刘辩心头一沉,这是生病了,对赵淳说道:“把脂习喊过来。” 天子外出,是有太医随行的,今天随行的正是太医令脂习。 “唯。” 赵淳冲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飞快的向车队跑去。 “走,先带哥哥去看看,我也懂点。” 刘辩拉着小女孩的手,向院内走去。 “噢!” 小女孩原本似乎是想阻止刘辩进去,但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连忙跟着跑起来。 进入了院子中,四周就干净多了。 正房、厢房、伙房,格局整齐。 石磨、水井,设置合理。 院中还有一棵枣树,此时干巴巴的,没有树叶。 内外简直天地两格局。 这时,除了赵云等护卫,杨琦也跟了过来。 刘辩见杨琦面色凝重,于是笑道:“当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啊!” 杨琦解释道:“陛下,闾里的营造,原本都是排水的。 只是随着黎庶小民不断的加盖房屋,侵吞地界,才导致巷子外脏乱不堪。” “俺娘,俺娘!” 进了院子,小女孩早一路快跑进了堂屋,“家里来人了!” 随着喊声,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她身上的衣服比小女孩要好的多,但也仅限于不破烂,其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 此人神色疲倦,眼睛红肿,到堂屋中向外看。 眼见院中的人衣着富贵,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跪在一边道:“几位老爷因何到此,俺家良人在考工署做工,有事寻他便是。” 刘辩笑道:“不是特意来的,听说令郎生病,我粗通些医术,所以来看看。” 见是一名少年回话,那妇人愈发狐疑,不过她不敢阻拦,忙叩头道:“谢谢老爷公子,谢谢老爷公子。” “起身,前面带路。” 刘辩对她的称呼不以为杵。 妇人还在起身,史阿早带人走了进去。 妇人虽然惊疑,但也跟着进去。 甫一进入堂屋,就看到类似后世桌椅的胡桌和长凳。 刘辩心中暗笑,匠人们的模仿能力就是强。 毕岚、孟他在他的提醒下,在酒肆客舍中使用的桌凳,这么快就普及到普通匠人家中。 不过这桌凳的下面,树皮还在,显然是匠人们瞧见后,自己制作的。 堂屋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都没有墙,用木柜等东西隔开。 西侧的一张床上,放着厚厚的新布。 看到这一幕,刘辩的眉头皱起,他指着小女孩道:“天气寒冷,家中这么多布匹,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做? 莫不是重男轻女?” 那妇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刘辩肯定是做官的。 当即又连忙跪下解释道:“官老爷,饿,官公子听俺解释。 俺这些布,都是帮人家织的,不是俺家的。” 闻言,刘辩默然,忽地想起一首诗《织妇辞》,暗想我这岂不也是“何不食肉糜”? 这时,史阿从东侧卧房出来,拨起帷帐。 刘辩也就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木床上,一个小男孩被裹在厚厚的絮被之中。 整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只有眼睛和口鼻露了出来。 此处的光线有点昏暗,刘辩走到跟前,瞧着对方通红的脸庞,右手放到男孩的额头上。 额头滚烫。 按照刘辩的经验,这绝对是高烧了,温度不说上四十,也有三十九。 但愚昧的妇人不但没有想办法降温,反而还一层层的把孩童给裹起来。 此刻的孩童,准确来说已经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 刘辩先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拿掉,又去掀开絮被。 看到这一幕,那妇人急忙道:“官爷,这是捂汗呢,出了汗就好。” 刘辩闻言一阵无语,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他后世的农村,还有很多人有这种思想。 感冒了发烧了,藏在被窝里捂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