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了程国公的清闲,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周逸随后又看向了武将这边,五军都督府这里有几个老将,周逸也是诚恳说道。 “诸位老将军,还请你们能够协助程国公,居中调遣兵将!此番纵然我们力有不逮,但是我们并不用出征,只要能够守住城池,那就好了。” “突厥人想要打过来,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众位将军都是眼神一亮,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周逸,而后纷纷抱拳说道。 “我等定然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期望!” 如此一副君臣相宜的画面,却是在其他的那些官员们的眼神当中,颇为刺眼! 这些官员们很是难受,太子殿下如今十分亲近武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若是武将在朝堂上面占据了话语权的话,那么这些文臣们可就没有什么出路了! 大唐历经百年,他们文官终于在如今将那些勋贵武将们压下了一头,可是现在随着战事的兴起,这帮子武将居然又开始活跃起来,这怎么可以! 这些文官们根本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不理。 所以当下便有御史言官开始闹腾起来。 “殿下,若是再度掀起来战事 的话,恐怕民不聊生啊!” “江南大疫如今还没有安定下了,居然又要接着出兵,百姓们的赋税承受不住啊殿下!” “若是颉利可汗非要出口气的话,不如殿下写一封罪己诏,又或者是写一封道歉信前往突厥,只要能够争取得到颉利可汗的原谅,那我们大唐的数万将士,岂不就是幸免于难?” “是啊,只要殿下能够低头认个错,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些御史言官们一个个开始跳出来,纷纷开口,似乎现在出兵就是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而且在他们看来,若是太子殿下能够认错,取得颉利可汗的原料,那么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惠之甚至此刻都是眼前一亮,只听他说道:“殿下,我们要让颉利可汗见识到,我们大唐还有无数的将士!若是颉利可汗不接受殿下的道歉,那么我们再动用这些将士们也不迟啊!” “不如殿下先向颉利可汗道歉试试看,说不定到时候,颉利可汗看殿下如此的诚恳,什么要求都不提,直接撤兵了也说不定啊!” 秦惠之说完,一旁的御史大夫谢大坤也是连忙笑道:“殿下,秦大人说的没错, 我们大唐这么多的将士,就是一个威慑,只要颉利可汗怕了,那么他肯定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 这一次周逸都没有说话,反而是程阿蛮目光扫过了这些刚刚纷纷劝诫的官员们。 “怎么,你们这些人的脊梁骨都被打断了不成?” 秦惠之眉头一皱,而后说道:“程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还能够有什么意思,你们这些人,我看是跪的久了,就不知道怎么站起来做人了!” 程阿蛮丝毫不客气,“若不是你们的脊梁骨断了,何至于说出来如此没有出息的话语?你们还好意思让殿下去道歉认错,两国相争,勇者必胜!若是不战便怯懦得想要道歉,那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得了!” “你们这些文官,一个个文文弱弱的,附庸风雅,你们可知道,草原人人皆兵,哪怕是那些孩童,五六岁便可以骑马驰骋,可是你们这些斯文败类,只怕长大了都不知道怎么骑马吧?” 程阿蛮的一番话,说得对面的这些文官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有些人想要生气,或者是痛骂,但是当他们发现眼前这人乃是程国公的时候,他们又有些偃旗息鼓起 来。 不为别的,程国公急切了起来之后,会打人,而且还是下死手的打! 当年在朝堂之上,不少的官员都收到过程国公那铁砂掌的教育。 大家都是朝堂上面做官的,程阿蛮自然不会下死手,但是有一点,只要程阿蛮动了手之后,那么这些官员们绝对会疼上个好几天。 所以程阿蛮说完了之后,这些大臣们想要反驳,但是却又不敢说话,一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周逸眼神一亮,原来能够治得了这些文官的大臣,居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而且程阿蛮似乎现在并不想要放过这些人。 只听程阿蛮接着说道,“老夫说你们是软骨头,骂你们没有脊梁骨,难道老夫还说错了不成?” “若是你们是硬骨头,那么你们现在就站出来,当着老夫的面说清楚,你们不是懦夫,有本事你们就说出来,让老夫好好的看一看!” 程阿蛮一句话落下,这些官员们却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大家都有些缄默地低下了头。 程阿蛮随后冷笑一声,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周逸也是有些愕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而后才看向了这些官员们。 现 在周逸才知道,这些官员们哪里有什么气节,只不过恶人需要恶人磨! 程阿蛮就是那个恶人。 下了朝之后,周逸脸上带着微笑,甚至是哼着小曲回到了东宫。 今天还是周逸为数不多的时候,能够看得见朝堂上面的这些官员吃瘪! 若是放在以前的话,周逸想要像今天这样说得那些官员们哑口无言,也都要费一番功夫。 然而放在现在,只需要程阿蛮一个人,便可以震慑得那些官员们说不出来话。 周逸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嘉峪关那件事情之后,被牵连到的人乃是程阿蛮了! 而且也仅仅只要程阿蛮一个人才是这样。 其他的那些武将们,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了。 周逸现在有点懂了,或许就是因为程阿蛮特殊的地位,这才导致了朝堂之上那么多人对于程阿蛮的厌恶。 当然更多的是害怕! 也只有害怕,那些官员们才会不遗余力得打压程阿蛮。 然而程阿蛮也不是那些官员们所想的那样,只是一个纯粹的武将。 程阿蛮身为大唐军神,在军中同样有着许多的关系,而且这关系可比朝堂上面的那些利益伙伴来得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