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这番话,顿时引来一干众怒。 不少杨党官员更是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怒目相对,大有结党之势。 “好你个苏哲,怎么敢这样羞辱我们,你有本事,就写一首大气磅礴的诗词出来。” “你要是写出来了,我们无话可说,写不出来,你必须向我们磕头道歉!” “陛下,臣等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容苏驸马这样侮辱?” “臣,要求严惩苏哲!” 女帝确实看不惯这群附庸风雅的伪君子,苏哲骂的也让她很爽,很解气。 但,接下来不太好收场啊! “苏哲,你是不是喝多了?” 她给了一个台阶,但苏哲没要,反而大喝一声。 “一群老狗们,今天是秋猎,爷爷我给你们来作一首诗,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魏男儿风采!!” 顿时,范元有被羞辱到,火气蹭蹭蹭的上来,语气格外不善。 “好,本官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还敢说如此狂妄的话?” “若是写出一首垃圾诗作,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其他人皆是嘲讽一笑。 没有清河公主的帮忙,看这苏憨子如何写的出好诗来? “还大魏男儿风采,就他一个憨子也配写出来?” “他能写,我就趴地上学狗爬……” 王楚然也不相信苏哲能有写好诗的本事。 这需要多少文学积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是该让你认清现实了。” 苏哲面对众人的讥诮无感,只是仰天一笑。 “老狗,听清楚了,风劲角弓鸣,少年猎北苑。” 范元漫不经心的神情骤变,惊出几分讶然。 “这诗词开篇端的是大气,尽显少年郎的气概,有些不妙。” “再看看,多少人开头惊艳,后面就不尽人意了……” 再接着,苏哲又继续背下去。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范元浑身一震。 他已经意识到这首词的不一般,只此两句,就已经完全碾压自己的那首诗。 其余人皆是脸色变得凝重,哪里还有半点嘲讽之意?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王楚然嘴角狠狠一抽,这等才情惊艳的诗词,真出自苏哲这蠢货之手? “不可能,这绝对是清河公主代写的。” 她只能用这种话安慰自己,但实际上整颗心却早已沉到底部…… “苏哲,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当最后一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落下,全场又再次陷入一片寂然。 尤其是之前瞧不起苏哲的那些人,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论写大魏男儿风采,这首诗当为最佳。 至于范侍郎写的那首诗,根本无法相比,差距太大了! 乐平公主细细品读这首诗后,忍不住赞赏一句。 “诗篇遒劲有力,激情洋溢,豪放有力,这才将真儿郎的豪情壮志通过一场狩猎,刻画的淋漓尽致……” 她话音未落,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话已经得罪了范元。 但这首诗的立意真的太绝了,让乐平公主惊叹不如。 “这混蛋到底是真的有才华,还是抄袭清河公主的?” “若是前者,他便是文武双全了,哎……” 至于女帝更是叹为观止。 “苏哲这首诗章法、句法、字法俱臻绝顶,放在天下诗中亦不多见。” “朕想问问,还有谁来质疑苏哲的才华?” “这大魏男儿的风采,有没有尽在这首诗中?!” 这些话,让众人一阵无语。 他们有心反驳说这是清河公主写的诗作,但苦于没有证据说不出来。 更别说去喊公主出来作证,坏自己夫君名声,你们说这可能吗? 苏哲看着这些人哑口无言憋屈的模样,十分畅快。 他又拎起酒壶,走到范元面前,呵呵一笑。 “范侍郎,我这首诗,你觉得如何?” 范元没吭声。 这首诗一出,他都没资格点评,又何必多说话来让苏哲羞辱? 苏哲笑嘻嘻的脸庞却是陡然一变,直接将那壶酒全部倒在范元头顶之上,冷笑连连。 “不会说话,那就好好清醒一下。” “想替姜宏那条老狗出气,就你也配?” 转眼间,范元整张脸全是酒水,狼狈不堪。 他气的浑身发抖,还拿着手指向苏哲,说不出的愤怒。 “苏哲!你怎么敢将酒倒在本官头上,你这是,啊……” 只见苏哲又扣住范元的手指猛地“咔嚓”一声,疼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谁允许你对当朝驸马动手的?” 众人大惊失色,皆是难以想象他怎么敢当众动手的? 女帝半眯着双眼,神色不改,意味不明。 长阴男爵当日官位丢了,本就对苏哲心存恨意,现在又见他颠倒黑白,立即大声呵斥一声。 “苏哲,这是秋猎宴会,你怎么敢当众殴打范侍郎,你眼里还有陛下吗?” “你现在赶紧放开方侍郎,否则……” 嘭! 苏哲反手就将那个酒壶重重砸向长阴男爵的脸,当场响起一道惨叫,惊呆全场。 “什么玩意,上次已经叫你以后夹着尾巴做人,还敢跳出来,找死啊?” 王楚然瞬间大怒,怒气冲冲的盯住苏哲。 “苏哲,你当着陛下的面再三出手打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唰! 苏哲当即从秋蝉腰间拔出长剑,赫然朝王楚然父女走过去,端的是杀气腾腾。 “来来来,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让我听听,你到底在狗叫什么?” 有人见不得苏哲这般逞凶,便大喝一声。 “苏哲,你怎么敢拔剑……” 苏哲此刻没有半点耐心,当场吼了过去。 “谁他娘的再敢瞎逼逼,老子给他一剑!” “不信,你他娘的试试啊!” 吓得那人立即闭嘴了。 其余人也像是第一次见到苏哲这样生性,个个眼神躲闪,不太敢冒头指责了,生怕被他捅一剑。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凶? 所以,场面居然一度陷入寂然之中。 就连女帝也没有开口,而是静观其变。 她想看看还有谁会跳出来,正好趁这次机会,狠狠的灭一波杨党官员威风。 自己的妹夫都维护不住,还怎么保其他官员? 这下王楚然父女见没人帮他们说话,而苏哲又气势汹汹的过来,顿时吓坏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 苏哲突然大声一笑,面带讥讽。 “长阴男爵别紧张,我跟你闹着玩的。” “看把你吓得,你我无冤无仇,我不会杀你的。” 他的声音,却突然低下了下去。 “最起码,不当着人多的的时候杀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 长阴男爵瞬间被吓得不轻,只觉得四肢都在发冷,他第一次认为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这哪里是一头懦弱无能的绵羊,分明是披着一张羊皮的恶狼啊! 王楚然怅然若失的看着苏哲离去的背影,这份敢在百官面前拔剑的魄力,真的会是一个废物能有的? 苏哲啊苏哲,你到底瞒了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