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清河公主的后背瞬间有一股清凉流动,敷着倒是挺舒服的。 可惜,她这伤疤太久,想来很难褪祛。 她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黯然。 “秋蝉,待会驸马问起效果如何,你就说很好,免得……”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秋蝉骤然拔高了声音。 “公主,这舒痕胶好像真有用啊!” “你后背这道疤痕,竟然肉眼可见淡去一些了!” “这要是一直用下去,可能真会成功褪疤……”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驸马他太神了,居然连这种陈年老疤都能用膏药淡褪痕迹,这个配方是无价之宝!” 清河公主怔住了,有些半信半疑。 但她内心却生出一抹激动的期望,或许是真的呢? “秋蝉,快去拿铜镜过来。” 秋蝉赶紧拿来一面铜镜,照在清河公主光滑如玉的后背上,上面那道狰狞的疤痕似是真的淡去几分。 这个天大的变故,让她娇躯忍不住颤栗起来,满眼全是罕见的震撼之色! “真,真的有用啊,咳咳……” 她说着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急的秋蝉赶紧替公主穿上衣裙,满脸都是心疼。 “公主,你慢点……” 说着, 她眼中闪过不少犹豫,最终还是说出口。 “公主,你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奴婢觉得不该瞒着驸马。” “要不,还是告诉驸马吧?” 清河公主清丽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抹哀然,柔声道: “本宫现在时日无多,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看到一个整日愁眉苦展的驸马。” “本宫的苦,一个人受也就行了,没必要再拉一个驸马。” “所以,这件事你不可以告诉驸马。” 秋蝉顿时眼圈一红,再没忍心开口阻拦。 “是,公主。” “但康神医已经在进京路上,听说他还是一名巫医,绝对可以治好公主的。” “到时候,奴婢要带着公主出去踏青、狩猎、听戏,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清河公主眼里不禁浮现出种种外出游玩的画面,柔弱温婉的一笑。 “本宫也多想让驸马带着出去玩,看看这繁华的长安城……” 可惜,她的语气里却是透着一抹凄苦,有些病不是找来神医就能根治的。 “好了,去喊驸马进来。” 秋蝉心中难受。 随即,她又重新冷着脸走出去,将苏哲喊进来。 “公主,效果如何?” 清河公主也已经收起那些怅苦,转而露出温 柔似水的眸子,仿佛秋水般直入人心,让人为之痴醉。 “驸马,刚才本宫用铜镜看了眼疤痕,还真的褪去几分。” “看来这舒痕胶效果很显著。” “驸马,劳烦你费心了。” 苏哲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体弱多病的少女,见她是发自肺腑感到高兴,也就咧嘴笑了笑。 “有效果就好,公主先用。” “要是用完了,我再去给你研制一盒。” “我最近做生意赚了五六十万,根本不差钱,原料随便买。” 清河公主一怔,有些意外。 “这才大半个月,驸马就赚这么多啊,这些胭脂生意可真是暴利。” “称驸马一声商业鬼才,也不为过。” 她说这话时,娇美的脸颊在烛火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更添动人之色。 “只是麻烦驸马了。” 苏哲大.大咧咧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麻烦的。” 清河公主的脸颊微微泛红,仿佛两颗熟透的果实,为那本就精美至极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娇艳。 “嗯。” 一声轻吟,让苏哲目光有些火热起来。 自家媳妇羞涩起来的模样,可真是诱人,要不是怕唐突佳人,恨不得上去亲一口。 不急,这么好的媳妇,再养 养! “秋蝉,我饿了,你下面给我吃!” 某处大院。 王楚然知道苏哲没死很失望。 “也不知道是谁买凶杀的那废物,怎么偏偏没有杀死啊?!” 而后,她派人拿着大婶递过来的胭脂配方,果然造出一块跟清河牌胭脂差不多的胭脂。 登时,王楚然欣喜若狂。 “苏哲,这下你在胭脂市场的优势,将荡然无存了!” 那位大婶犹豫了一下,有些忐忑的说道:“俺现在也回不去了,能跟着你干活吗?” “你要是收留俺,俺可以替你去工坊挖人。” “如果挖一个人过来,你能给俺五百文的介绍费吗?” 王楚然一愣。 但她突然想到如果将苏哲工坊的人全都挖过来,绝对会让那废物气死! 正好,狠狠出一口恶气。 “好,你去挖,就给你一个五百文!” 大婶大为惊喜。 就这条件也能答应,没想到还真被驸马说中了。 于是,她又继续按照驸马叮嘱的,继续说下去。 “大小姐,想让她们过来,得稍微加点工钱。” “现在胭脂工坊有个三百人,大小姐要是愿意先拿工钱支付,俺能拉一百个人过来。” 王楚然露出几分犹豫。 但这时候挖 走苏哲三分之一的女工,他的胭脂产量将大受打击,更有利于自己抢夺生意。 “好,在一两的基础上,我再加五百文。” 大婶只能说驸马神了。 “那俺去了。” 随后,王楚然派人去采购胭脂清单上的材料。 但很快。 管家面露难色的回来。 “大小姐,胭脂配方中有一样主材料是甘草,以前也就十几文一斤。” “但现在要一斤二两,而且还是一千斤起卖……” 王楚然皱了皱眉。 肯定是苏哲大肆购买甘草作为原料才导致涨价。 但她准备开新胭脂坊,同样定价二十两的话,利润还是极大的。 “去拿两万两买吧。”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看苏哲无能暴怒的模样了,为此就算出一点血本,也无所谓! 更何况,王楚然认为这次自己将稳赚不赔,重新抢回胭脂市场! …… 皇宫。 女帝将一叠罪证狠狠的甩在姜宏脸上。 “堂堂户部右侍郎,正三品的高官,居然是朝廷蛀虫,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姜宏脸色大变。 他这还是第一次被新皇帝如此羞辱,但当他看到那些证据确凿的内容,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臣臣失职,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