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判
在大军回到蜀军前哨指挥部西县后,诸葛亮乃召所有将领谋士议事,讨论马谡的处置。 “将马谡押上来!”在诸葛亮的命令下,马谡被两个士卒带进军帐里。 此时魏延王平张苞姜维等一班武将居左,杨仪等文人居右。而诸葛亮坐在帐前,神情平静的盯着马谡。 “幼常,此次派你去街亭我不是给过你军令吗?为何要违背我的军令领兵上山?”诸葛亮翻开旁边的竹简,上面写着马谡这一仗一系列罪责。 “丞相明鉴,此次罪责皆在我马谡一人,若是处罚皆处罚我一人!”马谡一脸正色,毫不忌讳道。 “这次是某骄傲自大,认为守街亭不如战街亭,欲阵斩张郃所以自作主张。结果非但没能阵斩张郃还险些误大事,都是我一人的错。” “既然你这么清楚,还知法犯法,是嫌我汉军的军法不够强严厉乎?”诸葛亮点点头,神情猛然阴沉下来,语气冰冷道。 军令如山,是刘备死之后诸葛亮治军的首要准则。 众所周知,夷陵的一把大火,把刘备征战多年的那点家底全都烧光了。 刘备在最没落的时候也有几千亲兵跟随,而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刘备入川后能快速掌控蜀军并将蜀军战力拉高,这些老兵功不可没。 结果被刘备在夷陵送干净了。 诸葛亮掌军开始,蜀军战力低下,连南中南蛮都能打的有来有回。正是诸葛亮极其重视纪律,推行令行禁止压住军中刺头,才让蜀军迅速恢复战力。 但是马谡这一次却公然违抗军令,把诸葛亮的命令当放屁,这要是有人学去了蜀军可就要出事。 所以必须重罚才行。 “丞相,一人做一人当,某既然做了某便领罪。”马谡低着头说道,语气平静,丝毫没有畏惧死亡的意思。 “好!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了,左右推出斩之!”诸葛亮指着马谡冷冷的怒道。 “丞相,不可啊!马将军虽然违抗军令,但是他的确守住了街亭。若是斩了马将军,恐怕对士卒的士气有很大打击啊!” 这个时候王平站了出来,跪地为 马谡求情道。 “马将军这一次功劳巨大,是有功之臣……” “王平将军不必多言,我自去领死!”马谡害怕王平多说什么,连忙昂首挺胸说道。 “大丈夫固有一死,今某违军令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子均将军所言甚是,此等大功理应赏,安能罚?”然而,这时突然又一个人站了出来为马谡说话。马谡回头想看看是哪个王八蛋的时候,豁然看见魏延义正言辞的站出来道。 你个浓眉大眼的玩意也想背刺我?你不是和我有仇吗? “赏罚分明乃我汉军规矩,罚需要罚,赏自然也会赏。”诸葛亮语气依然冰冷, “马氏子弟以荫庇可出仕两人,其余封赏回成都论功行赏时讨论。但是违抗军令这一项罪,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功补过!” 丞相高见啊!! 马谡都快感动的哭出来了,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左右推出,斩之!”呵退说情者后,诸葛亮挥挥手冷淡的说道。 就在马谡即将被推出军帐时,突然从军帐外传来一声喊声。 “刀下留人!” 一名文士猛然传入军帐,手捧一份圣旨说道。 “丞相,陛下有旨!” 来者正是蒋琬,他从成都快马加鞭十日赶来,为前线送来一份蜀帝刘禅的诏书。 “陛下旨意,参军马谡虽违抗军令,理应军法处置。然其守街亭功劳巨大且并未违反军令状,于情于理不可斩之,特此下诏赦免马谡之罪!” 蒋琬宣读完旨意,整个蜀军的军帐里陷入了一番恐怖的沉默之中。包括魏延杨仪在内的人同时看向了马谡,连王平也神情复杂的看了过来。 好嘛,你个关系户不仅和丞相好,连陛下那边你都能打通关节? 至于马谡,在旨意宣读完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除了“妈妈生的”之外啥都不会了。 这是什么情况? “老臣,遵旨!”诸葛亮离座,拱手接旨道。 “我……我接下来是该去地牢报道还是直接去刑场?”马谡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你哪都不用去。”王平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位背景通天的参军,轻轻摇摇头。 “等着过两天丞相气消了重新被启用吧。” 别看蜀汉现在诸葛亮一言堂,但是要是刘禅开口诸葛亮绝对不会不从。连陛下都开口要捞马谡了,丞相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了。 “幼常,好好干,陛下可是很欣赏你。”蒋琬宣读完旨意,在退出去之前,用满是深意的眼神看了马谡一眼。 “未来你必定是大汉的栋梁之才。” ………… ………… ………… “艹!老天指定是在针对我!”回到自己军帐里,马谡气的恨不得指着天大骂一顿。 可惜语言限制了马谡的输出,要是给他一番键盘,现在天道的母亲就是批发也保不住。 从街亭之战来看,要是没有天道来做手脚,他绝不可能守住。而且眼看就要被军法处置了,又不知道天道搞了什么,让远在成都的刘禅都出手保他。 想死一个怎么就这么难呢! 就在马谡咬牙切齿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骂的时候,他的一个亲兵突然走了进来禀报道。 “大人,王平将军前来拜见。” “王平来找我干啥?我已经不是他上司了。”马谡愣了一下,点头示意亲兵把王平带进来。 “幼常,你可真不地道,悄咪咪的打通了陛下的关节都不只会我一声。”王平一进来就笑着对马谡说道,态度非常友好。 “咳咳……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啥远在成都的陛下愿意保我。”马谡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摇摇头说道。 “当然魏延为啥给我说话我也不清楚,这场审判非常奇怪。” “魏延保你不奇怪,像你这样违抗军令自作主张的事情魏延想干很久了,保你等于保他自己。”王平摇摇头,一边坐在马谡旁边,一边说道。 “可惜人魏延失望了,你的确没事,不过这种方法他肯定复刻不了,以后得继续老老实实听令打仗。” 听着王平的解释,马谡沉默下来,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