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看了眼熟睡中的小丽丽,宋天机驱车来到了公司。一进门就看见苏见仁和燕不悔在里面等着,林诗如显然还在记恨燕不悔昨天闹的事,也没给他们倒水。 见到宋天机进来,两夫妇赶忙站起笑脸迎接。宋天机看着他们纱布裹着的手以及狼狈的外表,估计昨晚被那些鬼魅魍魉折磨惨了,一大早就来找自己。 “你们又来干嘛,钱不是退给你们了么?是不是钱少了,小如你做事怎么如此不细心!”宋天机故意打趣道。 “不是,不是。钱一分不少,宋大师您别误会。”燕不悔赶忙尴尬道。 “不少钱?不少钱你们来干嘛,我记得昨天不是说这里不欢迎你么。”宋天机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轻佻道。 “那个宋大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计较。这是一万块钱还请您收下。”燕不悔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桌子上,眼角跳了跳。 “这是送钱来了啊,我没逼你吧,这钱你不会又像昨天那样……”宋天机调侃道。 “不会,这是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夫妻亲自给您送来。”燕不悔痛心疾首的低头说着,估计还是心痛钱。 宋天机不管那么多,既然送来了那就收下。对林诗如道:“来把这钱收好,给他们打个收据。”说完宋天机就准备回办公室。 “唉,大师!”见宋天机准备走,燕不悔赶忙拦住他。 “钱我已经收了,还有什么事?”宋天机明知故问道。 “大师是这样的,那个我家的鬼……” “鬼怎么啦?你女儿又回去啦?”宋天机打断她的话问道。 “不是我女儿,是好多别的鬼呀,宋大师你看我们昨晚被弄成这样。”燕不悔把自己和丈夫裹成粽子的手给他看。 宋天机冷笑着道:“哎呦,这个我可就管不了啦,当时说的只是让你女儿不骚扰你,别的鬼可就不管我的事。” “宋大师你送佛送到西,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在出一万,你让我家里以后不再闹鬼。”燕不悔孤注一掷道。 宋天机只是瞅着他们笑而不语,燕不悔一咬牙喊道:“两万,这是我们仅剩的积蓄了。” 苏见仁死心道:“看来宋大师是不准备放过我夫妻了。” 宋天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是不准备放过你们,但有人比我更需要你们。” “谁?”苏见仁站起来道。 “我!苏见仁,燕不悔你们涉嫌一起杀人藏尸案,这是逮捕令,现在请你们配合警察审案。”门口传来一声洪亮正气的话声,随后曲飞带着两个同事走到了燕不悔跟前,向他们出示逮捕令。 “你!”燕不悔和苏见仁看像宋天机。 “是我,你们做的事我看不过去,警察看不过去,凡是知道的人都看不过去。”宋天机挥挥手道:“好走,不送。” “警察同志,我家里还有孩子,你让我回家照顾儿子,老苏跟你们去调查。”燕不悔缩进沙发求饶道。 “你儿子我们会通知居委会暂时看养,至于你们涉嫌虐待儿童致死,情节极其残忍严重,就好好跟我们交代吧。”曲飞与同事上前将两人拷住带走了。 “姓宋的,你不得好死。”燕不悔怨毒地回头骂道。 “多谢吉言,我确实死不了。”宋天机挥手让警察赶紧把他们带走。 ******** 曲飞将两人带回警局后立即开始组织审讯,燕不悔在大量照片,法医鉴定报告,居委会提供的材料以及各家各户的直接证词下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经常动手打女儿,但她认为那只是自己管教自己孩子的一种方式,至于女儿的死她认为那是意外,只是因为她有病自己没去给她看罢了。 曲飞瞪着这个在铁的事实面前还百口狡辩,企图蒙混试听,摆脱罪责的女人。 啪!曲飞狠狠拍了桌子,对燕不悔怒不可撤道:“教育孩子,你那是一般的管教么,你看看这些伤痕哪一条不是往死里打,我告诉你燕不悔,孩子虽然是你生的但是命却不是你的。法医鉴定报告已经明确指出,孩子的死因是因为受长期虐待,五脏六腑早已受损严重,另外就是最近嘴部至喉咙器官被液体严重烫伤,导致孩子胃部、肺部严重感染致死,你说这是不是你做的,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五一十把你所做的事情交待出来,好争取对你的宽大处理。” 在大量的证据摆放以及燕不悔发现自己这次的逃避竟然无法像前几次那样蒙混就把自己放了的情况下,她只好将所有的问题一一交待。 首先是小丽丽嘴里的烫伤是怎样造成的,开始燕不悔说是女儿馋了自己那勺子喝的烫伤的。曲飞当即冷笑一声倒了一杯热开水端到燕不悔手边道:“渴了吧,喝吧,现在一口喝完。” 燕不悔用手触碰了下杯子,然后对着吹了一阵才小抿一口。 曲飞嘭的一声将杯子放下,“你都知道水烫要凉下才能喝,难道你当丽丽是傻子么,拿着滚烫的油就往嘴里倒。她那么乖,那么听话,我就不知道你怎么就如此蛇蝎心肠,这么狠得手你是如何对亲生女儿下的去的。” “你,你见过她?”燕不悔犹豫迟疑的看像曲飞。 “我当然见过,没想到吧,这两天我一直都跟她在一起,你以为你不说就能瞒过所有人了么!”曲飞死死地与燕不悔对视着,肯定的点点头口型说出两个字:鬼魂。 咚,燕不悔彻底摊到在椅子上,刚才的硬气完全被抽空,眼前这个警察知道一切而且还见到女儿的鬼魂,她只好心如死灰地把所有事情都交待啦。 听着燕不悔的陈述,记笔录的女警都接连换了三个,每一个都是泪流崩溃,情绪无法自控无法记录下去,她们无不对燕不悔恨声骂道:“你不是母亲,你是个魔鬼,是个畜生。” 最后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个办案多年的老警察来进行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