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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羽翼之下

后天青梅养成记 喜乐欢年 3627 2024-04-18 17:27
  “他若爱我,就该让我一起承担。那些危险,那些疼痛都和我分享,即便有一天我被仇家做以要挟,我也绝不会为了保全他而自尽,这太蠢了。”顾凉书目光空空的,耸了耸肩又道:“女人绝不能依靠男人的保护,但一定要学会自我保护。这是他跟我说的。我不想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伴侣不是谁依靠谁,而是并肩而行共同承担。”  “也就只有你能这么想了,既然如此,回伦敦我亲自训练你。”陶瑨卿笑着闭上眼,她知道顾凉书不是黄鹂,而是一只雏鹰,总有一天她会羽翼丰满,振翅高飞。然后她会飞回辰昕夕身边,并肩翱翔,共历风雨。  顾凉书一下飞机就见到了突兀的杵在平地上的顾昭浔,那翘首以盼的姿态让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哪里受伤了?”桃花眼角一冷,顾昭浔上下打量着顾凉书。  “不是我的血。”顾凉书看到衣衫上的点点血污,急忙朝上前的医护人员摆摆手。刚才脱防辐射服的时候不小心占到了上面的血渍。  “恩叔在等你。”顾昭浔将信将疑的拉过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的说道。  陶瑨卿抱臂远远站着,顾昭浔冲她笑了笑,便带着顾凉书离开了。  将大致情况讲了一遍,顾凉书等待着男人开口。谁知顾恩廷对这次的事什么也没问,犀利的目光停留在顾凉书身上。不久,从右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你放在门口的?”阴沉的语气让人很容易就分辨出不悦的情绪。  顾凉书看着那信封肯定的点点头:“是。”那里面是顾旻皓临死前交给她的信以及托顾亦词转交的戒指。  “为什么不当面给我?”顾恩廷语气仍然很冷,却没有一开始的寒意。  顾凉书静静的笑了,摇摇头。这件事她不需要再多做什么,她只是个局外人,懂得避开一些敏感的东西来保护自己。但在顾恩廷眼里却不是这样,他的身份从未有人敢提,也很少有人知道,可顾凉书既然知道事情的始末,还能考虑到他的尊严而不当面说出,这本身就是一种尊重。在这个孩子身上,顾恩廷看到了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这种成熟太可怜,并非她自愿的,而是在小心翼翼的生活中被时间雕琢出来的。万事考虑周全,本身就是一种心力交猝的悲哀。  “顾爷爷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对不起两个人。”顾凉书歪着头看向房间墙上的一幅油画,森林小溪,阳光静好。  沉默了许久,顾恩廷将那信封收好,冷笑道:“她说的两件事,他一件也没做到。”  顾凉书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莞尔,他和辰昕夕才是最相像的人。  “她受伤了。”顾凉书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转身对顾恩廷说道。  冷硬的神色一僵,顾恩廷看向她,深邃的眼窝里写满了不相信。方才他见过,陶瑨卿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况且并没有人看到她受伤。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隐瞒不了,我看到了,上飞机的时候她面部肌肉的收缩,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顾凉书解释道,她在勘破谎言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因为深刻体会过痛苦所以更加懂得无法掩饰。  几年后,已为人母的陶瑨卿再次出现在顾凉书面前,着实晃了她的眼睛。依旧妖艳的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幸福与希望,在她耳边轻轻的咬道:“谢谢。”  午后顾凉书醒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生活提前步入老龄化了么?作息这么规律。”顾昭浔在窗边看文件,听到动静往床上看了看。  顾凉书十分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不论在B城还是伦敦,顾昭浔始终是她领地的入侵者。好在已经习惯了,所以对于自己睡觉的时候有别人的存在她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陶瑨卿呢?”这些日子一直是陶瑨卿在训练她,而往常这个时间她早就被骚扰起来去锻炼了。不知什么原因,在陶瑨卿手底下顾凉书似乎慢慢掌握了要领,学了几招基本的逃脱防身招数,连顾昭浔都感叹陶瑨卿居然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和恩叔去南非监工了。”顾昭浔眯着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的看着顾凉书。  十分配合的惊起,顾凉书拉了拉被子,“这么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你这表情,太烂了。”顾昭浔摇摇头,这孩子太狡猾了,先发制人的招数运用的炉火纯青,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  “嗯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南非的事是你告诉辰昕夕的。”顾凉书目露凶光准备算账。  “我以为你还要些日子才能明白。”顾昭浔没有否认。  “他带着君彻,而孓云和雷熙在飞机上。这本来就不正常,后来君彻检查我脚上的伤的时候,我才知道一定是你告诉他的。”顾凉书磨了磨牙。  “发怒的小兽。”顾昭浔笑出了声,走到床边坐下,“当时情况紧急,我找他要了你的病例,不过他要求必须要让君彻亲自给你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顾凉书听到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的答案,无奈的眨眨眼说道:“我就知道恩叔不是脑子坏掉了不可能让我去完成这么重大的任务,你们都串通好了。”  妖娆的笑爬上微微上翘的嘴角,顾昭浔放低了声音道:“不然恩叔怎么放心陶瑨卿去?”  顾凉书彻底无语,顾恩廷这只老狐狸果然老奸巨猾。她不过是个饵,为的就是钓辰昕夕这条大鱼,有了辰昕夕的插手陶瑨卿的安全一定不成问题,并且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那些矿产,反正顾家和辰昕夕得到都没有区别。  “不过你能回来我还是很欣慰的。”顾昭浔揉了揉顾凉书的脑袋。  “你知道我不会回去,所以才敢告诉他。”顾凉书无视他妖里妖气的表情,冷着脸说道。  “哎呀呀阿凉,别每次都拆穿,这样就不好玩了。”顾昭浔脸皮极厚的用力揉了揉顾凉书。  很久以后顾凉书才知道,顾昭浔的面具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看穿,伪装的时间长了,欺骗了别人也会欺骗自己。所以谎言与真实,到最后谁也分不清。  朦胧的光影中,顾凉书出现了幻觉,“车窗”外的街道好似许多年前的家乡,白墙灰瓦,清爽舒适。  “醒了?”顾昭浔的声音模糊的不真实,顾凉书下意识的揉揉眼睛,慢慢的苏醒过来。  “这里是哪?”顾凉书向窗外望去,鳞次栉比的房屋简简单单落座着,透过深色的车窗顾凉书看不真切。  顾昭浔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抚上她的眼睛,轻声道:“威尼斯。”  顾凉书没有挣扎,温驯的靠着,又听头顶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开口道:“这趟回去,我陪你回家看看。”  感觉到怀中的人一僵,顾昭浔哄着她了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复又笑道:“你逃了四年,也该回去看看了。”  四年,顾凉书二十岁,不再幼小稚嫩,亦不再单纯。  “况且我也该去见见岳父岳母。”顾昭浔哼唧着补充道,肚子上立马挨了一拳。  感觉到摇摇晃晃的,顾凉书忽然想起来这里既然是威尼斯那就不可能在车里,玻璃外的景象看不真切是因为他们在船上,她晕船了。  “这是什么?”上岸前,顾昭浔递过来一个精致华丽的面具,顾凉书皱眉问道。  顾昭浔边给顾凉书戴上边解释道:“今天的晚宴大家都要带着,你瞧。”说着指了指巨大屋邸门口的守卫,顾凉书看看周围,果见所有人都带着不同样式的面具,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为什么?这条道上的人还有怕见人的?”顾凉书想不明白大家都认识的话何必把脸遮起来,况且这面具精致好看,却实在算不得舒适,挂在脸上沉得要命。  顾昭浔也带好面具,和顾凉书一边进入宅邸一边说道:“多兰家是古老的家族,生活中严格承袭传统,威尼斯的面具文化那么出名,这样隆重的宴会我们自然要入乡随俗。”  顾凉书虽然走的从容,但眼睛的余光在大厅主路两旁来来回回,天色渐暗,他们来的不算早,领路的仆从也戴着夸张的面具,只是目光透露着无法隐藏的疲惫不堪。  巨大地客室宽敞明亮,多兰家的家主身材矮胖,一双灰溜溜的眼睛十分精明诡谲。  “多兰先生,恩叔忙于南美事物抽不开身,特命我和小姐前来。”顾昭浔上前一步说道。  顾凉书盯着多兰先生耳朵上的同步耳麦胡思乱想,这句话不用翻译估计他也知道大概意思,客套嘛,他一定见得多了。  果然那老头叽里呱啦不知道说的什么,顾昭浔给顾凉书使了个眼色,顾凉书在心中叹了口气,十分淑女的上前行礼。这些年她修行的不止是格斗枪法,在陶瑨卿这个精神分裂重症患者的教导下,她在淑女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了。  再加上顾昭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年频繁的带她出入各种场合,上至军火商的谈判,下至公司旗下的娱乐会所的晚宴,在这条道上,她顾家大小姐现在也是有名有姓的厉害角色了,不知辰昕夕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对于顾凉书,多兰先生的态度更谨慎些,毕竟她和辰昕夕还未解除婚约,这些年辰昕夕更是咬定一个死理,顾凉书是他的未婚妻,到死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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