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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枫落无痕 独孤婷仔 3933 2024-04-18 17:26
  “你手里的枫叶啊!还有,早上也看见你把枫叶夹进书里,你很喜欢枫叶吗?”他怎么会注意到?  “呵呵,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或许跟你一样!”  只是轻轻的一抹微笑,却让我已是深深的沉醉。  是的,我是很喜欢枫叶,可是那只是一个永远沉睡的梦,如果可以,你可以帮我实现这个梦吗?  刘七承,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很了解你,可是还是不知道你对我的那份情是什么情?而你,对我也是一无所知,只是我还没有勇气向你表明一切。以后只要把我当成你的知己,给我倾诉你的不快乐,我就会很开心,也很满足。  今天是周末,在家闲暇的有点透不过气。  要是以前那个疯癫的丁莉苔,此时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疯狂的游玩吧;然而,现在,或许是一种不知名的安静,就算是静静的待在家,也不会再觉得无聊和沉闷。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想把自己改变一点,想成为某个人的世界里的同类人。  虽然没有起太早,还是比往常起的稍早些。  正时秋季的天空虽不是很蓝,可也有点蓝的忧郁;天空中不时飘着些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飞舞;站在楼顶上向远处望去,一片片的稻子显得格外金黄,像是能闻见那稻熟的味道,一股微微的清甜。  天气很好,不是特别的凉爽,只是偶尔会有几丝微风。  哥哥不在家,外婆说到学校打篮球去了。虽然也很想去,可是,趋于某种力量,还是忍住了,静静的待在家。翻看着学习课案,把一些上课没有专心听懂的知识再巩固一下,这是多么反常的举动啊。从来都不会自己主动的温习的,现在这是怎么了?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也有点改变后的丝丝喜悦,因为,这样,就不会觉得和某个人相差的很远。  下午接到妈妈从远方打来的电话。  “莉苔,今天怎么在家啊?还以为你又出去玩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嗯,还好啊!不要太担心了,我知道,妈妈!”  “知道就好,不要再给外婆他们添麻烦了,他们年纪都大了,你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原本很平常的问候,此刻却显得有点异常,因为突然听见电话里有抽噎的声音,妈妈是在哭吗?  “妈妈,我知道了,以后会乖乖的听话的……妈妈,你今天怎么了?”还是觉得妈妈的语气有点不对劲,虽然也很想哭出来,但还是强忍着即将夺眶的眼泪。  “莉苔,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可是,我想你们都有知道事实的权利,你爸爸他……”  “爸爸?他怎么了?是不是又去?”  “嗯,你爸爸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我没有办法再……莉苔,要是你以后没有爸爸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妈妈,我知道了,如果是你的决定,我会支持你的,你放心,以后我会很乖,等我长大了,我会照顾你的妈妈。不要觉得有什么歉意,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一切都是爸爸的错,要是妈妈真的想开了,那么就不要再有什么顾虑。”  “对不起,莉苔!跟哥哥也说一声,我和你们的爸爸可能要离婚了。提前告诉你们,是不想让你们今后有什么埋怨,要是你们不想,那么我会坚持不去做那个决定。”  “不,妈妈,不要想太多,我和哥哥都已经长大了,不要太担心我们。其实有那样的爸爸,还不如没有,如果没有,倒不会再觉得丢脸。妈妈,我支持你。”  “嗯,那好,莉苔,也希望你们能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听得出来妈妈的声音里有那么些不舍和眷恋,可是毕竟是爸爸伤她太深,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婚”这条路。很久以前就知道爸爸是一个怎样的人,对于爸爸这个角色我从未接触过,从小都是外公外婆的身影,根本不曾体会过来自爸爸的那份疼爱,就算是现在是要失去爸爸,也不觉得有什么伤心。反而会替妈妈高兴,终于摆脱了那份不幸福的阴影。  爸爸是一个彻底的赌徒,输尽家产不说,还欠了许多高利贷;为此才会逃到外地,逃避*的那些人。就算是到了外地,依旧是死性难改,仍然走着那条不归路。有时候也会抱有幻想,会写信想挽救爸爸,可终究是于事无补,他已经是走进了赌博的深渊,任何力量都无法把他拉回来。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了,遇到了一个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居然没有离开,还对爸爸不离不弃;或许曾经真的深爱过,就算爸爸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还是忍着伤痛坚持的陪在他身边。如果,爸爸真的是一个有责任,有爱的男人的话,那么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次,妈妈是真的伤透了吧,以前我也不断的告诉妈妈让她跟爸爸离婚,她就是不放弃,今天突然听到妈妈说这样的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和痛心啊?既然已经无法挽救,那么就干净的忘记吧,妈妈,你要坚强啊,像是这十几年来一样,坚强的活着。等我长大了,一定会给你幸福的,不会再让你饱受那份痛苦和折磨了。你放心,没有爸爸,我也一样会过的很开心,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可怜孩子;相反,没有了那份来自爸爸的阴影,反倒觉得有些欣慰,至少不会再有人说我是一个赌徒的女儿,也不会遭受来自别人鄙视的眼光。  妈妈,我们都要坚强,知道吗?从此以后会倍加努力的,为了妈妈,我会坚强,也会加油的;期盼着将来的某一天给你幸福。  放下电话,没有走开,陷入深深的沉思。虽然没有过多的伤心,可一想到妈妈,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以后她将是一个人生活,身边没有了依靠,纵然那并不是什么很幸福的依靠,可终究还是有个象征在那;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会不会感到孤单,会不会很无助?  “莉苔,妈妈打电话是什么事啊?看把你楞的!”外婆端着一杯热热的牛奶送到我面前,看见这样的我不禁的问道,或许也是母女连心吧,应该会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吧。  “外婆,我以后不喝牛奶了,留着你喝吧,你年纪也大了,也需要补补身体的。还有,以后有什么重活就叫我干吧,我有力气。”擦掉眼角的泪水,冲着外婆笑道。  “哟,莉苔今天是怎么了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啊?呵呵!”像是真的看见了我的成长,感觉很吃惊,可也很欣慰。  “外婆,以前是我不懂事,老师惹麻烦,还有也不做家务,现在我会慢慢的改的,今天是不是有很多衣服要洗啊,交给我吧!”说完就跑到楼下。  会做给妈妈看的,我真的长大了,不需要人照顾了。  还有,也让日夜为我劳心的外婆休息休息,毕竟已经老了,有时候做事还是那么吃力。  看着堆在地上的衣服,真的很想大声哭出来,那全是我和哥哥的,还有我们的床单被套。这时候,想想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让年迈的外婆给自己洗衣服。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外婆,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累了,绝不。  虽然是第一次洗这么多的衣服,可还是很想尽力的做到完美。  许久,终于把那些只有我和哥哥的脏衣服洗完了,感觉很累,可也很开心,终于可以自己做到这些事了;像是妈妈说的那样,以后得自己照顾自己,不能总依靠外公外婆。更重要的是,沉浸在劳动中,思维就不会想太多,也不会再觉得因为什么事而伤感了。  晚上哥哥回来,转告了今天接到妈妈电话的事,一样的平静,没有感到意外和伤心;只是哥哥的表情显得分外严肃,或许,哥哥也长大了,该是肩负起全家的责任了,毕竟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了。  “哥哥,我以后会很听话,不会再惹事了!”  “嗯,莉苔,这样就好。哥哥也不会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吧!”  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世环境,对于爸爸,没有任何眷恋和爱,就像是当初他对我们从没有任何关爱一样。  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从来没有想过那声爸爸是如何发音的。  虽然一直都是没有爸爸的生活,可现在真的标明没有爸爸了,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几分伤感,当然,这样的伤感只能是在梦里。  像往常一样,骑着车子上学,只是再也没有迟到过。  或许是真的改变了,整个人显得安静多了,安静的像刘七承。  上课时也不会再偷偷的睡觉了,很是认真,像旁边的刘七承。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不一样,身边的刘七承还是不禁的问道:“丁莉苔,这些天你很不一样了,突然有点不适应了!”  “这样不好吗?就跟你一样!”说出这个“跟你一样”是什么意思啊?  “我?和我一样?呵呵!”  “呵呵!”  彼此对视的笑了。虽然这只是一句玩笑,可是,他真的会明白吗?明白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吗?我想说的是“和你一样,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下午的自习课没有老师,班长王睿暂作“管理”。  很安静的教室,偶尔会有几声“这道题怎么做啊?”的问题,这样的声音就在咫尺,是一些不懂代数题的学生跑到刘七承的座位上请教来了。当然这是一节数学自习课。  看着刘七承细心的给每一位同学讲解,瞬间很是羡慕,可也感觉到几分差距。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啊,不管是哪方面都做的那么完美,任何事都能做到最好;想想自己,有哪方面能跟他做比较呢?不比还好,一比就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我们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远。  或许,这就是我没有勇气表白的最根本的原因吧。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听着他的每一句话,也很想凑到他们讨论的圈子里,可是还是没有那个勇气,依旧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注视着,或许,这样的注视会持续到永远,至少是我向他表明心意之前。  什么时候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感觉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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