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没有别的路
他的命令刚发出,就立即得到他身后的所有刑警的回应。 “可是长官,陆先生刚刚……”那个刑警小声地在长官耳边提醒到,“他可是Z国……” “不用管。”长官明显已经开始等不了了,“如果他不幸身亡的话,就对外界说他是以身冒险,他是人民的英雄。” 旁边的刑警低下头,说了一声“是”。 于是所有刑警在这一刻全副武装。 …… “他在什么地方?”陆淮然望着这奇怪的景象,心中满是惊叹。 能设计出这样奇幻的作品的人一定不简单! “在里面,很快就到了,你跟紧我,千万不要说话。”池踏雪小声地提醒到。 陆淮然看着她认真的脸庞,突然有些心疼。 “好。”他轻轻地答应了一句,然后牵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跟着她往那不知道到底会有多深的黑暗地方走去。 他们很快就到了何梓遇他们被关的地方,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怎么回事!”池踏雪不可置信地跑到玻璃罩前,她看着空无一物的里面,那里还有何梓遇受伤留下的血迹,可是他人去哪里了? “就是这里?”陆淮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面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冰冷的玻璃罩中,只有被撕碎的几块破布,还有几根染上鲜血的稻草,冰冷的地面。 “对,我离开之前他们的确就是在这里,可是……”她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可是他们怎么就不见了?” 她把何梓遇的那边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看了很多遍,然后又回来看小野君的“牢房”。 “怎么办?”她突然慌了,紧抓住陆淮然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击声。 “该死!”陆淮然低声咒骂了一句。 池踏雪吓得腿发软,听着这骤如雨点的声音,她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枪击的声音。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是他们,他们不管我们了吗?” 她的声音很破碎,像是被恐惧击碎了一般。 陆淮然没有说话。 枪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然后,他将她的手紧紧抓住,对她说,“你知道这里还有别的路吗?” 池踏雪摇头,“他只带我走过这条路,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过我……” 她晕过去之前的一段记忆已经没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醒来后一睁眼就看到了陆淮然,并没有看到鹰的身影。 “对了,你们到来之时,你有看到人出去吗?或者在来的路上遇见形迹可疑的人?” “没有,”陆淮然说,“这个地方基本上没有人,我们来的一路上连只鸟都没有看见,更别说人了。”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看到他?”她喃喃自语。 陆淮然“嗯”了一声。 “那么,他应该就还在这里面。”她突然很坚定地说,“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两个沉重的男人都带出去,如果他没有在这里面的话,那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出去了。” “这样的话,我们也能够找到那个地方出去的!” 她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还活着,不然他不会带着一个死人走的。” 她的眼眸,晦暗不明。 陆淮然静静地看着这个经过这么多的风雨,再次相见时好像变化了不少的小女人,她的心中,是否承受着承受不住的痛,这一年多,她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我们去找他们吧。” “嗯。” 他们相依着,往另一个黑暗的地方慢慢摸索过去。 “但是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哪里不能说话,不知道哪里会不会突然出现幻象,所以我们必须跟紧在一起,也尽量不要说话。” 她小声地在他的耳边提醒到。 陆淮然虽然并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提醒,不过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们后脚刚离开,就已经有子弹打到了玻璃罩上了。 “他们竟然已经进来了。”陆淮然脸上明显的愤怒,“这帮蠢蛋!” 池踏雪回头看向那个毫发未损的玻璃罩,它还真的很坚固啊! 不过以那些人盲目闯入的行为来看,他们中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踏进这边看到这里面的真正面貌。 他们才走了一分钟左右,突然陆淮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池踏雪被惊得瞪大了眼眸,看向了他紧紧抱住的脚。 “啊――”池踏雪捂住了嘴巴,她伸出头去看他身后的地面,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是陆淮然的脚却被像被野兽咬了一口似的,鲜血不停地从脚上流出来。 “为什么?”她皱紧了眉,胃里一阵翻滚,因为她突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堆死老鼠。 陆淮然沿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被吓得不轻。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池踏雪向他摇了摇头,“只能出去后再给你解释了。” 他再次深深地往那堆死老鼠那边看去,然后在池踏雪的搀扶下继续前进。 “你有没有事啊?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停下休息一下吧?”池踏雪担忧他的伤口会越来越严重,可是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了,我还坚持得住,我们快点走吧。也不知道前面还会有什么,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口出去,不然他们很有可能把这里炸掉。” “炸掉这里?”池踏雪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说那些m国刑警?” “嗯。” “可是……可是我们还在里面难道他们不知道吗?就算他们不知道里面有人,可是他们是看着你跑进来的呀!” 池踏雪心中又愤又怒,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下这样的决定。 “你觉得,比起他们的声誉和前途,他们会在乎我们的命吗?”陆淮然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哑口无言。 池踏雪回过头去望着那黑洞洞的后面,他们竟然会……不顾他们的生死。 突然有些心寒,是不是就算是他们死掉了,也不会有人追究?他们只在乎自己的生活,只在乎自己的权利,在乎自己的荣誉? 那他们,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