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鸠盘神子面色抽搐,看着身背一个巨大麻袋的柳青衣“茶毗是吾打伤你的头了吗?” “虽然还有一些事情没想起来,但是,既然你一定要偷他们的密卷,我觉得,还是可以捎带一点其他的东西的”柳青衣理所当然道,“我记得很多事,但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蒙了一层面纱一样,不过,我记得很清楚,跟你偷东西,一定会出事,直觉告诉我,在被现追杀之前,我必须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去” “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鸠盘神子结果麻袋“你到底在做什么?” “蒙面啊!”柳青衣依旧理所当然,做贼,难道还这么光明正大? 鸠盘神子手捂额头,“蒙面,是为了被人现的时候不被认出,是吧…” “是呢” “吾在魔界这么久,就见过一个如你这般,与人动手,脸上魔纹就会光的你是认为,一张破布,便遮得住你的魔纹所之光吗?别告诉吾,你认为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你了” “我在这边,只认识你啊!谁还认识我?”柳青衣不解道,“安啦,遮住脸,被人通缉也好躲一点” “第一,这些年你与吾与道魔两方交战不下千次,你当真认为没人认得你之气息?”鸠盘神子一指狠狠点在柳青衣脑门上,“第二,通缉你是准备洗劫魔族吗?是偷看密卷!偷看你懂吗?偷看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懂吗?” 柳青衣一把抽开鸠盘神子的手,恼怒道,“我又没说全部拿走,我最多…” “最多怎样?恩!”鸠盘神子拿起手中不知哪里捡回来的剑,狠狠拍在柳青衣脑袋上,“吾告诉你,邪族鬼族你吞些东西没事,魔族你最好别惹!被那只独角怪盯上,你麻烦大!” “额伏婴师你都不怕你怕阎魔旱魃?”柳青衣的印象中,阎魔旱魃是一个武痴和斗士,比起这种直来直往的狂魔,伏婴师那种随时背后捅刀的魔,却是可怕得多了 “阎魔旱魃的实力在伏婴师之上!”鸠盘神子不耐道,“吾知你的意思,但是,吾誓,你一定不会希望被他盯上的!在他的地头闹事,要么,就不要被现,被现你就等着被他追杀一辈子吧!” “那邪族和鬼族为什么就可以”柳青衣不解道,“九祸和银?朱武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吧况且要闹事的,好像是你吧!” “你就一定要咬下一块肉来?”鸠盘神子不解,这家伙记忆恢复大半,怎么就成这幅德性“九祸实力不及阎魔旱魃,亦没阎魔旱魃那种狂性,况且如今道魔大战,佛门一脉亦有加入的迹象,你认为,她有时间理会你?至于鬼族哼!银?朱武放弃王位,如今那位置上的那位,鸠盘未放在眼里!” “银?朱武已经放弃王位了!”柳青衣闻言一愣,“那他和九祸如今…” “恩?”鸠盘神子疑惑道,“你当真不是异度魔界的魔?为何对这等隐秘知道如此清楚?” “隐秘?这是隐秘吗?反正我就是知道”柳青衣脑中记忆虽是模糊,但一些主要的事情却是记得 丢开手中布袋,鸠盘神子当先走向魔族禁地“不想被人围杀便给吾跟上!” 这家伙魔族的功法,应该适用吧恩还是三族的都需去一遍不过却是得让他打消这等荒唐的念头才是鸠盘神子可不想真搞得天怒魔怨 “等等我啊!”柳青衣犹豫一阵,终是将布袋丢了跟上… ………………………………………………………………………………………………… “叶前辈风槐柳,久仰大名了”彬彬有礼,温文儒雅,风槐柳客气恭敬的模样,令花非花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路将自己那位不省心的哥哥制得死死的,真的是眼前这人吗? “啊”轻轻摇头,叶小钗对身前青年,亦是有种莫名的好感,不仅仅是他将花非花带回自己身边的恩情,这少年,身上有股令他很熟悉的气息很像很像那久无音讯的人 “前辈?”叶小钗目光平和,但风槐柳却仍旧有些不自在义父说过,自己与素还真实在太像便是如今易容,他都怕被叶小钗瞧出破绽 “啊”叶小钗摇摇头,又点点头指指自己和花非花 “前辈无需客气,晚生敬佩前辈为人,做这些许小事,前辈无需放在心上”风槐柳静下心神道,“江湖多风雨,前辈想必亦是多有感触,前辈如今天伦得聚,不必再往风急之处,却是令人羡慕” 稍许试探,风槐柳却是言中叶小钗心底最柔软之处血脉亲情,一向是叶小钗渴望,却终是失去的,如今带回花非花,若能让叶小钗就此退隐,一可斩去素还真一大助力,二自己亦算帮义尽了孝义 叶小钗闻言,坚毅的眼中,终现柔和之色,转头静静看着花非花,刀狂剑痴无法言语,唯有轻轻拥住身边牵绊 “祖父”血亲得聚,花非花双目泛泪,漂泊无依,如今终于回来,二重林中,无我声虽是照顾,但终是不及自己亲人在旁 叶小钗轻轻拍着花非花的肩膀,转头看着身旁少年修为不差,进门便知此人不凡,带回花非花,却未挟恩图报,对自己恭敬态度亦是不似作假恩听花非花说,此人能制得住小开 轻轻推开花非花,叶小钗终是放不下,得知家人平安的他,终是放不下那还在琉璃仙境孤军奋战的知己 指指花非花,叶小钗抱拳恭身,对着风槐柳比划着 “前辈”风槐柳脸色不变,但长袖中的手,却是青筋暴起果然如我想的一般吗!素还真!你收买人心的手段当真不凡呀! “前辈是欲将花非花托晚生照顾吗?”风槐柳面上并无为难之色,只是略带一丝感叹道,“前辈所托,晚生自是不敢拒绝只是,外人终是不及自己亲人前辈莫怪晚生直言,金小开年幼无知,行事荒唐,如今,花非花能指望的亲人可就只有前辈一人了毕竟,据晚生所知她之父母哎呀抱歉,花非花,风槐柳不是故意你诶抱歉” 虽是心机,但最后一句抱歉,却是出自真心,一者叶小钗身份在那,二者自幼以来,自己身边出现的女子,却是都是那般照顾自己这世间,为何总有苦命的女子,老天为何不将这些灾劫,降在那些负心薄幸之人身上? 花非花却不知,自己一时感怀身世落泪,引得风槐柳想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只是见其面色黯然,便开口道,“公子不必如此不怪公子” 叶小钗见花非花落泪,心中大痛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谁言世间刀者剑客,都生得那一副铁石心肠? 挣扎犹豫,叶小钗放不下亲情,亦是放不下知己与江湖正义 “前辈,晚生无状,前辈莫怪,但晚生有一话不吐不快”风槐柳心中暗言一声抱歉“有何事,比得上亲人重要?前辈可还记得金羽之情?” “啊!”一言直刺心头,金羽萧竹盈叶小钗浑身颤抖,心中积郁难叙如何记不得?怎会记不得?今生记得住,来世,亦忘不了… 义父抱歉续缘不是故意如此续缘不想对上叶伯父风槐柳脸色亦不好看,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如此刺激叶小钗,他亦不是真不知道叶小钗心中所想,但这不解,却是仍旧得装下去 “无衣师尹要教你的第一课,便是要让你记住,追求一个目的或是结果,你就必须不在拘泥手段与规则” 师尹你教得,续缘都记得,但续缘却是不若你那般心狠! “前辈,晚生一时失言,顶撞了前辈,还请前辈见谅晚生并无其他意思,只是以己推人,晚生自幼,便失天伦,却是能体会这种无依无靠的痛苦如果可以便是拿一切去交换,晚生亦是甘愿无论怎样的理由与苦衷,难道就真重得过自己的亲人?”三分劝说,三分算计,三分恳切还有一句,曾经来不及说出的话“风槐柳亦是想再听听他再赞我一声好” 叶小钗不知风槐柳口中的他是谁,但一个人再如何假装,眼神,却是难以掩饰这种深切的悲哀之色,唯有切身体会之人方能感悟叶小钗无心计较风槐柳之言他与萧竹盈的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多去了 但这少年这般年纪,但这眉目间却有如此沉郁之色 “啊”拍拍风槐柳的肩头,叶小钗无声安慰这少年怕也是苦命的人 哀哀晚霞,映照小屋,本是算计,却仍旧动了心中情,自己,终是做不到师尹所言那般做戏而已,却动了情… “戏子,便不该有情!你义父的教训你该紧记无衣师尹无情,不想哪一日,再替你收尸!” 师尹你何尝无情?戏子而已,何需名字,既然不重要,你为何还要记住一个戏子的名字?风槐柳心思杂乱肩头的手,厚重有力恩比义父沉稳,比无伤叔父多情刀狂剑痴叶小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