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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董卓暴怒!劳资要亲自会会王昊!

千变万化 恒安德佩 5324 2024-12-19 02:41
   斩杀吕布以后,王昊引兵径直往汜水关方向赶去。   曹操、鲍信强攻许久,依旧不能将汜水关攻克。   直到王昊赶来,派出已经归顺的侯选、郝萌等人劝降,这才不费刀兵,破了汜水关,顺势将宋宪、魏续二人收入囊中。   虽说王昊目前的骑兵可谓天下无敌,但实际上,乃是马术三宝、复合弓的功劳,内部的建制依旧不尽如人意。   王昊需要成熟的统兵将领,来弥补建制上的不足,使得帐下骑兵的作战能力更强,协调统一性更强,以便适应将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战斗。   所幸吕布帐下的狼骑,骑射技艺精湛,而且兵力已然不足,不可能对王昊帐下的兵马,产生太大的稀释作用,影响力先天降至了最低。   至于张辽、曹性等愚忠之人,王昊暂时也懒得打理,只是派专人分别看管,不得说话,只管送饭,准备先磨磨他们的性子,挫挫他们的锐气,再劝降不迟。   是夜。   汜水关内,篝火遍布,如星点缀。   大营正中巨大的营帐内,一灯如豆,跳动的烛火照映在王昊脸上,略显狰狞。   “真是想不通,吕布这厮缘何要自寻死路,所谓好死不如赖活,他怎的不明白这个道理?”   “主公。”   程昱颔首淡笑,捏着颌下美须髯,轻声道:“扪心自问,如果我是吕布,或许会与他是同样的选择,战死沙场,以全尊严。”   “哦?”   王昊倍感诧异,抬眸望向程昱,好奇询问道:“缘何如何?”   程昱略一思忖后,解释道:“主公,像吕布这般人物,最清楚自己的生存之道,不论是丁原也好,亦或者是董卓也罢,看中的全都是他的武艺。”   “这是吕布赖以生存的根本!”   “可现在呢?”   程昱耸了耸肩,随口言道:“主公您随便一出手,便将吕布轻易碾压,白马义从、玄甲重骑合力之下,并州狼骑更是如同破砖烂瓦一般,顷刻间变成灰烬。”   “主公啊,您是把吕布的生存之道砸了个粉碎,却最终还想要招降吕布?若是换作你,你愿意归顺吗?”   “这......”   王昊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   如今的吕布,与历史上白门楼时的吕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历史上的吕布被属下背叛,生擒献给曹操,但毕竟他依旧是天下第一勇武,而狼骑对于曹操而言,也可谓如获珍宝。   吕布即便归顺曹操,依旧有他的尊严,甚至将来能够翻身,成为曹操的股肱之臣。   但在王昊这里,则是大不相同。   论骑兵,王昊轻重骑兵皆备,而且白马义从的能力更是吊打狼骑。   论个人勇武,王昊可以轻易吊打吕布,吕布在王昊面前,甚至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总之,在王昊的面前,吕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   至少在吕布的眼里,他的生存之道被王昊摧毁的是一干二净,留给他的只剩下一条路:   死路!   一念至此,王昊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也罢,即便真招降了吕布,暂时也没有位置给他,这样反而徒增隐患。”   至少,目前在骑兵的配置中,已经没有吕布的位置,除非额外再成立一支骑兵,交给他来统领,但如此这般,对于王昊而言,乃是资源的浪费。   程昱颔首点头:“主公英明。”   这一刻,王昊彻底释然,转而言道:“如今吕布已死,汜水关落于盟军之手,枪锋可谓已经捅到董卓面前,凭此贼豺狼之性,难保不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勾当。”   程昱捏着颌下美须髯,沉吟片刻:“董卓生性残暴,连陛下都擅自废立,这天下的确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事情。”   “主公!”   言至于此,程昱揖了一揖:“为以防万一,不如派鞠义率领先登营先行,观察敌情后,再做定夺,犹未晚矣。”   “嗯。”   王昊肯定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程昱轻声道:“既如此,此事交给属下即可。”   “辛苦了。”   “属下告退。”   程昱揖了一揖,旋即躬身倒着离开大帐。   望着程昱离开的背影,王昊长舒了口气,随即皱起眉头。   如今的诸侯讨董,比起自己印象中的剧情任务,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绝对不可循规蹈矩。   自己必须要好生筹谋,才能尽可能掌控局势,不发生太大的意外,否则单凭他手中的这些兵马,还真不够赔的。   没有了并州狼骑的董卓,固然失了一臂,但徐荣率领的雒阳军,才是汉帝国战力的天花板,与之相比,狼骑简直是一碟小菜,根本微不足道。   西凉骁骑!   雒阳军!   ......   王昊起身走到悬着羊皮地图的木架前,脑海中不断思考,推演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局,以便提前做好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   汜水关的军情战果很快传至雒阳。   丞相府中。   啪—!   董卓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帅案上,俩眼珠子瞪如铜铃,火冒三丈,声音好似杀破狼一般,带着腾腾煞气:   “你说什么?吕布战死,汜水关被夺?”   “没......没错!”   殿中蓬头垢面的士卒浑身颤抖,不敢直视董卓的双眼,只能跪伏在地:“吕将军原本斩杀了数员关东猛将,可那王昊却邀吕将军次日单挑,一决胜负。”   “吕将军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但不曾想,王昊却夤夜派人迂回靠近汜水关,隐匿在密林中,待双方次日展开决战,趁机偷袭汜水关。”   “吕将军心知中计,立刻引兵回援汜水关,可途中又有精兵截杀,顿时陷入前后夹击之状,最终惨死在王昊手中,归降的将校更是劝降了坚守汜水关的宋宪、魏续。”   “所以......”   士卒的声音越说越低,最终归于沉寂。   董卓的怒火则是越长越高,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张嘴便骂:“好一个王昊!好一个关东盟军!竟敢杀我义子,夺我汜水关,简直岂有此理!”   “文优何在?”董卓怒吼。   “在。”李儒横出一步。   “速速传令下去,明日一早,起兵赶往汜水关,劳资要将关东鼠辈尽皆诛杀,一个不剩,给奉先吾儿殉葬。”   “丞相息怒!”   李儒没有应声承诺,反而劝谏董卓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   董卓眼瞪如铃,手指着自己的脸:“王昊的枪都指到劳资面前了,竟还让我息怒?若是不将这帮杂碎清除,我董卓威严何在?”   面对董卓的愤怒,李儒依旧保持绝对的自信:“丞相,那王昊可绝非袁绍、袁术之流,他在幽州经营多年,实力到底多强,谁也不清楚。”   “但从现在的局势上判断,此人能轻易斩杀吕布,剿灭狼骑,至少在骑兵作战上,实力并不逊色于我军分毫。”   “反观我军,吕布已经战死,狼骑也被消灭,等同于被王昊断了一臂,即便丞相引大军前去围剿,试问又有几成把握?”   “这......”   董卓顿时哑语。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把握。   而从吕布战死的经过上分析,这种可能性又降低了许多。   毕竟,西凉骁骑与并州狼骑的战力乃伯仲之间,王昊既然可以剿灭狼骑,那么消灭西凉骁骑,怕是也没有太大难度。   强压下心中怒火,董卓眸光一凛,冷声询问:“不知文优,可有计策?”   李儒摸着齿髭,轻声道:“丞相,雒阳终究不是我等久留之地,士大夫会想尽一切办法,撵我等出去,属下以为,不如将帝都迁往长安,据守函谷。”   “只要陛下在咱们手中,天下便在咱们手中!”   “何况!”   言至于此,李儒继续灌输道:“关中土壤肥沃,可以养兵,陇右又是养马之地,若是我等据守关中数年,养精蓄锐,要不了多久,便可再回雒阳,重掌天下。”   董卓眼神骤亮,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言之有理,雒阳的确不如长安,既如此,此事便交由你亲自负责,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迁都长安。”   李儒欠身拱手:“丞相放心,交给属下即可。”   董卓呼出一口浊气:“雒阳的事情,便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汜水关的王昊,我亲自会会他。”   “也好。”   李儒深知此行凶险,但雒阳之事的确需要时间处理,因此便也没有阻拦:“但丞相切记不可莽撞,如若发生意外,尽快返回雒阳,只要陛下在咱们手上,王昊便不敢轻举妄动。”   “嗯。”   董卓极其肯定地点点头:“文优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儒揖了一揖:“诺!”   *****   “报—!”   “将军,从雒阳城出来大量的百姓,扶老携幼,还有些推着小车,甚至也有官员随行。”   “嗯?”   鞠义顿时一个愣怔,实在是不敢相信斥候的汇报:“你说什么?雒阳没有封城,反而还有往来百姓、商贾?”   作战期间,一座城池肯定要戒严,别说不能从事正常的生产、商贸活动,甚至连出门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可是现在的雒阳则不然,不仅没有戒严,甚至还能正常出入城池?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事出反常必有妖!   鞠义决不相信董卓这样身经百战的猛将,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认定这种诡异现象的背后,有自己遗漏掉的细节,亦或者是不知情的根本原因。   斥候皱着眉,轻声道:“应该不是商贾,也非正常的百姓出入,他们尽皆朝着西面函谷关方向而去,而且一路上还有兵马护送。”   “有兵马护送?”   鞠义惊诧不已,眼瞪如铃,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嗯,没错。”   斥候极其肯定地点点头:“的确有兵马护送。”   “不对!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这哪里是兵马护送,分明就是被迫离开雒阳。   可离开雒阳,又能去哪里呢?   若是在城池里呆着,关键时刻,还能当作威胁盟军的筹码,可将他们带出去,不仅分散了兵力,而且弄丢了筹码,明显不合常理。   ......   鞠义正思忖时,一道灵光从自己脑海闪过。   往西?   莫非是要......   刹那间,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在鞠义脑海中产生,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言道:“但愿结果非我所想,否则雒阳百姓必将迎来一场浩劫。”   “报—!”   说来也真是巧,正在这时,不远处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鞠义忙不迭举目望去。   但见......   一骑如飞,奔驰之间,卷动了滚滚烟尘。   对方神色略显慌张,甚至忘记了行礼,便直接开口道:“将军,祸事了,西凉贼子正在派人焚烧雒阳,雒阳外城已经燃起大火,不少百姓被西凉贼子诛杀。”   “对方兵力太多,末将实在不敢靠近,但也零星探查到一些消息,说董卓下令迁都长安,若是不按时随军搬迁,便是死罪。”   嘶—!   鞠义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这贼子竟真要迁都长安!”   斥候惊诧:“将军莫非已经知道了?”   鞠义摇了摇头:“没有!我是猜到的。”   斥候急问:“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大火已经烧起来了,要不了多久,整个雒阳都将化为灰烬,届时他们将陛下劫走,咱们便再无回天之力了。”   鞠义咬着牙,思忖良久:“杂碎!本将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派人速速回报主公,咱们在雒阳外围,争取拖延一段时间。”   “董卓虽然率大军已经出了雒阳,但凭主公的实力,战败他也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咱们能拖得住留守的西凉骁骑,迎救天子,不是没有机会。”   “我等谨遵将军号令!”   “好!”   鞠义肯定地点了点头,当即招呼道:“阿宾。”   一个士卒闪出身来:“在。”   “命你速速返回汜水关,将雒阳发生的事情,如实上报主公,不得有误。”   “诺!”   “其余将士随我一起赶往雒阳,在外围诛杀西凉骁骑,切记以拖延时间为主,绝对不能冲动,与贼子搏杀,咱们要保存实力。”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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