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围观瞧热闹的人,也都露出了好笑之色,目光盯着赵丽华,看她如何回答。也想看看这个小年轻到底有没有医术。 赵丽华瞪了王小飞一眼,“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谁心里清楚,”王小飞抱起双臂,玩味一笑道。 杜彪心里正痛恨赵丽华当众挤兑他,不料王小飞一来就给他报了仇,让赵丽华当众出丑,这时自然也是帮腔,道“丽华,你就别狡辩了,我飞哥是神医,你如果有病,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来月经就来月经呗,很正常呀,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时候王小飞也补充了一句,“对呀,女人不来月经才不正常呢……” 一听这话、众人轰然大笑,笑声中赵丽华羞窘得无地自容,恨恨指了指王小飞,又指了指杜彪,道“好,杜彪,真有你的,老同学你都敢调戏……” 王小飞却振振有词地道“姑娘,你想想清楚,到底是谁调戏谁?你没病找人看病,那才叫调戏,你要是看中了我杜彪兄弟,我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 王小飞说到这里,那赵丽华郁闷得差点吐血,嘴里喝骂,“流氓,骗子,我这就报警把你们抓起来,你们给我等着……” 说着恨恨地跺脚,然后捂着脸跑走了,边跑边呜呜地哭泣起来。 众人却是哈哈地笑了,经此一闹,桥上更热闹了,人们驻足围观,目光都盯着王小飞,杜彪借机为王小飞宣传,大声喊道“南来的北往的,哈尔滨的香港的,都来看看哈,神医王小飞,在此坐诊,包治百病,专治疑难杂症,驱鬼辟邪,看相算命,样样精通,价格便宜……” 杜彪这样一喊,越发吸引人过来,虽然王小飞是在非法行医,但这里的治安属于老街派出所在管,而老街派出所的所长便是他杜彪的舅舅,出了事情也好摆平,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桥上、人越来越多,几乎要发生交通阻塞,这时,一个六七十岁年纪的唐装老者,冲王小飞笑了笑,说道“小伙子,你帮我看看病吧?” 王小飞看了那老者一眼,见他虽然年事已高,但体内元气充足,红光满面,精神很好,便道“老人家,您没什么大病的。” 老人闻言面色一震,道“大病是没有,不过小毛病很多,想请您这位神医给看看。” “老人家,我的诊疗费是一千块钱,这价格可是不低,如果您是小毛病,建议去卫生所开点药,那样才划算,您说是吧。” 那老人闻言,立即耸然动容了,对王小飞竖起大拇指,“神医,神医呀,而且是有医德的神医。” 那老人身上的确没有大毛病,他不过是在试探王小飞而已,如果王小飞真是骗子,自然不会说他没病,相反还会给他安一些莫须有的病,然后借机敲诈他一笔钱。 那唐装老者就住在老街,性格开朗爱结交朋友,生意做的很大,家里很有钱,在当地很有些名头,为人乐善好施,算是德高望众,经老者这样一说,信服的人更多了,于是有人便开口求医了,其中一个五十岁上下年纪的女人,对王小飞开口道“神医,我想请您帮我儿子看看病……” 王小飞看了那女人一眼,见她是一个人,便问道“你儿子现在在哪?” “行动不方便,在家里躺着呢……”女人脸上显出恳求之色,“烦请您到家里走一趟。” “阿姨,我诊疗费是一千块钱,医药费除外,这个价格您能接受吗?”王小飞道。 “只要能把儿子的病治好,别说是一千,一万块钱都能接受。”女人拍胸保证道。 “好,”王小飞见生意来了,也很是开心,立即对杜彪一摆手,道“走了。出诊。” 中年女人自称叫夏虹,夏虹的家在县城郊区的农村,中间有十里的路程,三人坐车前往,在车上,夏虹说起她儿子的病,她儿子名叫江东泽,江东泽现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后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一直干到现在,江东泽性格很内向,不大与人接触,朋友也少,工作三年来也没交到女朋友, 去年秋天,江东泽在去白狐山游玩时,交了一个女朋友,再后来就身体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无力,像得了重病,渐渐影响到了工作,去医院查体,也没有查出有什么大的毛病,后来又求治中医,但凡是替他把过脉的先生都说是元气大损,开了补气中药进行调理,皆不见效,身体继续消瘦虚弱下去,到现在已经起不了床…… 听了夏虹的讲述,杜彪插了一句嘴,“阿姨,是不是您儿子与他那个女朋友住一起,然后就是那,那种事情办多了……” 夏虹也是过来人,知道杜彪的意思,闻言有些尴尬,不过也不隐瞒,道“他们平时不住一起,不过有没有同过房,我也不知道,即便同房应该次数也不多吧。” 王小飞指着杜彪问夏虹,道“阿姨,您儿子,有没有他壮实?” 夏虹看了杜彪一眼,道“得病之前,也人高马大的,和他一样壮实呢,” “这和同房应该没太大的关系。”王小飞道。 说话间,车子出了县城,向着一片山脉行去,那片山叫白狐山,白狐山白色的山峰,远远看去很是奇特,也算是一处景观,其实白狐山是一处旅游圣地,华贵县的人们经常去那里旅游, 夏虹家就住在白狐山山脚下,很快便到了,普通的农家小院,让王小飞感到亲切,走进去,被夏虹引到了江东泽的睡房,就见一个青年躺在床上,个子很高,但瘦骨嶙峋,就非洲难民一样,又像那种有毒瘾在身的人,面容憔悴无华,双目黯淡无神,一副枯槁之态。那少年看到有人来,睁开双眼,气喘微微有些急,却是气若游丝。 王小飞知道这青年便是江东泽了,只看一眼便知道他是元气大损,而且是精元大耗,再一感应,果然少年体内少了三道元气,像龙哥那样的体格,少了三道元气连走路都困难,更何况这少年的体格应该不如龙哥,而且他精元也是大损,就更虚弱了, “神医,这,这就是我儿子江东泽。”那夏虹指着床上的少年,对王小飞道。 王小飞点点头,道“别叫我神医,叫我王小飞就好。” “呃,王,王小飞,那我儿子到底得的是啥病呀?”夏虹急切地道。 儿子是娘的心头肉,现在儿子病成这样,作为母亲、夏虹不心疼担心才怪,着急也是正常的。 “阿姨,你儿子没病。”王小飞果断地道, “没,没病。”那夏虹惊疑加迷茫,道,“没病咋能这样?” 那躺着的江东泽始终没开口讲话,双眼一直盯着王小飞,眼神中带着几分的轻视与鄙夷,明显是不相信王小飞能冶好他的病,必竟王小飞的年纪还没他大,这么年轻的医生,不要说他,换了别人也不敢相信他有什么医术, 现在江东泽见王小飞说他没病,不由得也是一怔,开口冷笑道“没病?没病我躺在这里干什么,装病呀?……” 王小飞不理会江东泽,暗暗感应了一下这农家小院的气息,见阴气不重,知道不是邪祟作怪,目光这才盯在了江泽的脸上,问道“江东泽,你女朋友呢?” 江东泽闻言更加的不悦,有些厌烦地道“你问我女朋友干什么?” 王小飞道“因为你女朋友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