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暖心正和墨初说着话,突然听闻丫头来报说是呼延兰若来了。 呼延暖心让人将人请了进来。 呼延兰若一进门,就见呼延暖心和墨初相对而坐。她脸上带着笑容,目光看着墨初,微微一笑。 “见过世子爷。”呼延兰若行了一礼。 “呼延小姐不必多礼。”墨初道。客气而疏离。 呼延兰若笑着坐下,没有坐在呼延暖心的身边,却是坐在了略微靠近墨初的一边。 墨初微微挑了下眉,没有说什么,呼延暖心看呼延兰若一眼,也没有说话。 只是,由于呼延兰若的加入,墨初本想说的话也就不好再说下去。 不过,他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对呼延暖心说。但终究多个人,说话也没有那么自在了。 三个人静默了片刻,呼延兰若左右看看两个人,微微垂下眸子,再抬起时,目光里已经含了几分笑意。 只是不待她开口,呼延暖心已经出声了。 “兰若姐姐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呼延暖心都没有见到呼延兰若。今日来了,其实呼延暖心心里明白原因,只是,一时尴尬下来,不知如何开口。但是,这话开口说了,呼延暖心又觉不妥,不待呼延兰若说话又继续道了一句:“正好姐姐来了,不如我们三人去骑马如何?” 墨初和呼延兰若一同看向呼延暖心。 什么叫正好,骑马多少人都可以,何须正好。 墨初并不在意,不过,看着呼延暖心兴致很高的样子,她高兴便好。 于是点点头。另一边呼延兰若也同意。 呼延暖心看看呼延兰若,似乎她没有因为刚刚的话有什么反应,呼延暖心舒了口气,她可不愿因为这点事情坏了姐妹间的感情。 呼延暖心起身,而后两人跟着。 呼延暖心骑的马自然是墨流池赠的白雪。墨初和呼延兰若各自挑选了一匹。 至于墨流池是否请下了圣旨,呼延暖心也不再在意。这么久没有到大概也是不能来了吧。 ……………………………………………… 书房里,墨流池依然跪在地上,听了皇上的话他笑了,对皇上来说他那是拒绝,对墨流池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 按照皇上的心思,他娶呼延暖心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他的强烈意愿以及为此的努力让皇上不高兴罢了。 事实上,他娶呼延暖心皇上会很乐意见到。 “父皇不用担心,儿臣自有办法不让呼延家抗旨。” 呼延家若是抗旨,皇上也没有办法,凭白的失了天颜。 皇上瞪着墨流池,这个儿子自小有主意。 他说有办法,大概是真的。 “这么有把握?”皇上还是问道。似乎是确认一下。 “自然,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皇上冷哼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 这个时候,旁边的太监看着两人一来一往,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舒王总是能轻易就挑起皇上的怒火,可是,却也能轻易就让皇上的怒火散了,至少是消了多半。 瞧瞧这才多大一会儿,皇上虽然没有心平气和,可是与刚刚的暴怒相比,已经是好多了。 这么想着,突然想到了当初肃王请旨的情形。皇上那是暴怒以至于摔了杯子出去,差点就伤了肃王。 最后还不是愤怒着让肃王滚了出去。 当时肃王说了句什么?对了,肃王说“正妃之位非呼延暖心不可!” 瞧瞧,同人不同命。都是皇帝的儿子。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皇上已经开口问道。 “有些不光彩,父皇还是不要听得好。”墨流池道。笑得有些尴尬,说得却是坦然。 “朕倒是要听听有多不光彩。”皇上开口,语气不好,但是眼底却有着好奇。 墨流池看看皇上,有些为难,“父皇,那么不光彩的事,说出来有污圣耳,父皇就不要听了。” “知道不光彩你还做?”皇上道。 “这不是非常时期。”墨流池说,说着看看皇上,“父皇,儿臣这还跪着呢。” 皇上见他委委屈屈的模样,瞪他一眼,他还委屈了。 “滚吧。”皇上的声音在书房中响着,墨流池听了抬头看着皇上,待看清皇上的神色,立马叩头道:“儿臣告退。” 出了宫门,墨流池抬头看看天边的太阳,嘀咕一句:“还是晚了,不过,没关系。” “爷说什么?”见到墨流池出来迎过来的小九问道。 “没什么。”墨流池摇摇头,“呼延小姐现在可还在府中?” “刚刚出府了,和秦王世子骑马去了。”小九回道,一边跟着墨流池向马车那走去。 墨流池目光微微一暗,随即开口问道:“就她二人?” “还有呼延兰若。”小九道。 呼延兰若?墨流池想了想才想起来这呼延兰若是谁。不是两个人就好。 “爷的事办成了?”小九问。从墨流池的神态里他真的没有看出来喜怒,从刚刚出来时的遗憾,他以为没成,后来又没见墨流池有什么其他神态又似乎成了。 墨流池闻言想想皇上最后的表情,没点头,也没摇头。 皇上暴怒的事情几乎是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自然宫里宫外的想知道的,能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皇后的宫里是最先知道的,初听的时候,皇后的神态是紧张的,后来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 “你去看着点,舒王出来,就请过来。” 皇后的人是派了出去,不过,等人赶到的时候,墨流池已经出了宫,追到宫门口,墨流池也早就不见了人影。 另外一边,墨流锦也早已经收到了消息,虽然不如宫里的及时,但却是清楚详细。 “老七已经出了宫吗?”肃王府书房里墨流锦坐在桌前问道。 底下小厮恭敬的回道:“已经回府了。” 墨流锦摆摆手,小厮退下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墨流锦提笔,顷刻间一个“舒”字便出现在纸上。白纸黑字,却有着凛然的杀气在其中。 “父皇竟然也是大怒了吗?”半晌墨流锦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想起,他的声音不大,似乎是低喃,但,或许是书房太过安静,以至于可以听得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