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房间里,男人拿着毛巾给淋湿了头发的女孩儿擦发丝上的水珠。 几滴水珠顺着女孩儿嫩若凝脂的肌肤落下,从白皙的脸颊,到光洁的脖颈,最后隐入白色的t恤中。可能是她刚才跑急了,呼吸有些急促,xiong部随着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 春末的傍晚透着丝丝的热意,女孩儿呼出的暖湿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间,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气息,撩拨人心弦。 “叔,你心跳得好快,扑通扑通!”女孩儿将左耳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扑通—— 扑通—— 男人托着女孩儿的脸,将她发烫的脸颊从胸膛上挪开,她再这样,他可做不到坐怀不乱。 刚刚把她的脸从胸口挪开,女孩儿就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没站稳,一个趔趄,后背往床上倒去。 以被她扑倒的方式。 “叔,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呢?给你降降温!”说完,女孩儿就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敢问这个世界上哪有用亲吻来降温的?大概也只有时安想得出来! 但是,亲着亲着,怎么就停不下来了…… “铃铃铃——” 闹钟响起,梦被打断,床上的男人剑眉微皱,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关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时间,六点半。 他将闹钟放回,掀开被子起床,在掀开被子之后,看到了裤子那里…… 陆南望眉头紧蹙,又做春梦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穿上拖鞋往浴室里面走去。 自从时安回来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七次梦到和她发生关系,她就像是一块巨石忽然间被投进了陆南望平静的心湖当中,激起了千层浪,是他力挽狂澜都没办法平复下来的不可力控。 陆南望站在花洒下,冲掉了昨晚上的痕迹。 却在那人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腿间的兄弟又抬起了头…… 半个小时后,陆南望一边围浴巾,一边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南望,下楼吃早饭——” 盛浅予推开陆南望房间的门,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陆南望从浴室里面出来。 男人只在腰间堪堪围着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净,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往下淌。他肩宽臀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腰腹间没有半点赘肉,八块腹肌再加人鱼线,令人遐想连篇的身材。 直教人挪不开眼去。 “怎么不敲门?”陆南望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愠怒。 盛浅予维持面上的镇定,“念衾说今天想让你送他去兴趣班,他说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送去的。不过你要是没空的话……” “我知道了。”陆南望打断盛浅予的话,似是没什么耐心。 “那我下去跟他说。”她踌躇半晌,迟迟未曾离开。 “还有什么事?”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五年,再加上陆南望本就是识人辨色之人,盛浅予的欲言又止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时安回来半个月了,要是有时间的话……” “下次进门前记得敲门。”陆南望再次打断盛浅予的话,却说了个和时安毫不相关的话题。 敲门?这世上哪个妻子进丈夫的房间还要敲门的? 陆南望看着盛浅予紧握的双手,看到她眼底燃烧着的妒火,淡声说道:“她回不回来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若安分守己,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这样说来,盛浅予是不是该感谢陆南望赐予了她一个陆太太的身份? 时安,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盛浅予咽不下这口气! “时安?”展览馆内,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时安的思绪从展柜里一条翡翠项链中唤回。 时安抬头,转身,看到一米远处站着一个穿浅色长裙的女人。时隔五年,盛浅予优雅高贵的气质凸显得越发淋漓尽致,黑色长发垂于肩头,白净小脸挂着一抹诧异的神色。 或者说,故意装出的诧异。她从兴趣班接了陆念衾便来了展览中心,她知道时安在这里。 而让时安惊讶却又意料之中的,是盛浅予手中牵着的小男孩儿。 ——安安,浅予怀孕了,你的孩子不能生下来。 ——哦,你又不是孩子父亲,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孩子的去留? “念衾,叫姐姐。”盛浅予低头对穿着小西装的男孩儿说道,也将时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念衾抬头,用一双漆黑淡漠的眸子看着比他高了许多的时安,薄唇抿着,并未开口。 看着陆念衾那张和那人七八分像的面容、如出一辙的神色,时安的心像是被什么扯着一样,生疼。 又像结了痂的伤口被人狠狠揭开,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这就是陆南望和盛浅予的孩子? “你别介意,这孩子被南望宠坏了。”盛浅予表面和时安道歉,实则维护陆念衾,暗示陆南望对孩子有多好。 时安的手慢慢地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 她浅笑一声,“没事,养不教,父之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盛浅予神情一滞,不过眼底的情绪很快一闪而过,“时安,既然你回海城了,找时间回去看看你叔,他很想你。” “没必要。” “那你回来……”盛浅予带着试探地问道。 看着盛浅予这个表情,时安哼笑一声,“盛小姐到现在还介意我的存在,看来五年的时间,你也没办法得到他的心。” 时安说话比五年前刻薄多了,让深居简出的盛浅予一时间怼不回去。 “坏女人!” 安静的展厅里忽然间响起一道稚气的声音,来自盛浅予牵着的男孩儿陆念衾。 “念衾!”盛浅予低声呵斥陆念衾。 陆念衾倔强地看着时安,他护着他妈妈,像个浑身蓄满力量的小兽。 像当年……护着盛浅予的陆南望。 时安蹲下身,与陆念衾视线持平。 “陆念衾?”时安开口,声音冷淡,“我要是坏女人的话,你妈妈算什么人?丑陋的女人还是恶毒的女人?又或者——” “啪——”陆念衾执起手,重重地扇了时安一巴掌! “不准你说我妈妈的坏话!”陆念衾情绪激动,扬起巴掌想要再打时安。 然,扬起的手臂却被人拉住,被人控制住的陆念衾十分气愤,却在转头看到是谁拉住他之后,气焰全数被压下,只换来一声—— “爸爸。” 爸爸? 陆南望? 时安慢慢抬头,看着笔直站在她面前伟岸的男人。 男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像是多看一眼,会污了他的眼一样。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打女人,陆念衾,你要当个没用的男人?”陆南望开口,声音远比五年前的低沉醇厚。 时安站起身来,看着男人眉眼温和地看着陆念衾,字字句句却有不容反抗。 陆念衾抿着嘴抬头。 “嗯?”男人轻哼一声。 “我不道歉,因为她骂了妈妈!” “那你再去扇她一巴掌。” 听着父亲的话,陆念衾没真的准备扇时安一巴掌,而是踌躇着看着时安。 “陆先生真会教儿子。”时安淡声开口,不想听陆念衾的道歉。 陆南望听着时安的声音,却并未抬眼看她,“错误犯一次就够了,白眼狼养一个,也够了。” 他说她,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