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初颖的声音没什么感情,说话时的那张脸也很冰冷,她就是这般的性格。 林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确实发现那仓东兰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什么地方不对劲?”欧阳初颖立即追问道,那双眼眸中泛起了一丝的波澜来。 欧阳初颖是在第一具尸体被发现,成立特案组时参与进来的,她和这个死者范英豪的妻子接触的次数也不少了,欧阳初颖她们没发现仓东兰有什么异常举动,警方对她的怀疑也很小。 林辰今天才刚刚到这里,和仓东兰稍微接触了一会,就看出他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她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等吴天宇他们调查完再说。”林辰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欧阳初颖闻言,也就没再说什么了,等吴天宇他们了解完后,在说也不迟。 随即,林辰对她道:“现在,你带我去这住在这附近,投诉过屠宰厂的嫌疑居民那里。” “好。”欧阳初颖很干脆,说了一个好字,就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屠宰厂有排水和气味的污染问题,住的比较远的人是无所谓,最多有时候路过时,闻到一点活禽身上的臭味,但是居住在旁边的居民就不同了。 他们的房屋距离屠宰厂很近,对于屠宰厂建在旁边,内心是非常排斥抵触的。 不仅是因为气味和排污问题,家禽的一些流感,也是他们所害怕的。 屠宰厂后面的那些居民,不少都投诉过范英豪,和范英豪闹得最凶的,是一对兄弟俩。 这对兄弟俩哥哥叫贾伟海,弟弟叫贾伟河,在厂子建设的初期,这对兄弟俩就给屠宰厂制造了不少问题,又是半夜砸碎屠宰厂的围墙,又是往屠宰厂里面抛粪便的。 当然,这些都没有抓到现行,是死者范英豪的老婆,在得知范英豪的死讯,警方问她死者有过哪些仇人,仓东兰就把这对兄弟俩说了出来,并且表示他们还砸碎过丈夫汽车的玻璃,扬言要弄死范英豪的。 警方得知这一事情后,就立刻对这两兄弟展开了调查,调查后,得知在死者遇害的那个时间段,这对兄弟都在棋牌室里面打麻将,他们的牌友们都能给他们证明这点。 因为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们的嫌疑被排除了。 现在,这两个兄弟需要再次去调查一下。 欧阳初颖和林辰并排走着,来到了屠宰厂的后面。 距离屠宰厂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就有一些屋子了。 这些屋子都是水泥房,贴着各种各样的瓷砖,看起来很是漂亮。 林辰扫了一眼,这一片十几栋楼是有的,那屠宰厂距离其中三栋楼最近,不过它们之间,都相隔了十多米的小树林。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子,位置有些偏,再过个五六年,估摸着政府就会开发过来,他们凭借着户口和房子,到时候拆迁是能分到一笔巨款的。 欧阳初颖指着前面的一栋房子,道:“这栋房子距离屠宰厂最近,屋主是那对兄弟中的哥哥贾伟海的,这栋楼后面的那栋,是弟弟贾伟河的,现在这个时间点,这对兄弟不知道在没在家。” 林辰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了。 这个十几栋楼的小村子,一些人家养的狗看到林辰和欧阳初颖这两个陌生人来了后,立刻对着林辰和欧阳初颖狂吠了起来。 林辰走到贾伟海的家门口,伸手敲了敲大门,在敲了一会后,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嚷嚷声:“谁啊,敲什么门啊……” 这嚷嚷声听起来有些含糊,说这话的人,像是喝了酒。 伴随着他的声音,这扇大铁门随即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他出现在林辰和欧阳初颖的面前时,身上的一股酒气直扑两人的身上而来。 欧阳初颖皱了皱眉,她讨厌酒鬼身上的这种味道,觉得闻了很是不舒服。 “你是贾伟海吧?”林辰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体格有些壮的男子,开口问道。 “嗝……”贾伟海打了个酒嗝,在看到欧阳初颖身上的警服后,他似乎清醒了一点,道:“呃……是,我是贾伟海,怎么了?” 贾伟海说完,又往欧阳初颖身上的那身警服看了一眼,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几分的慌张来。 贾伟海眼中的慌张,被林辰捕捉到了。 林辰的眼睛顿时就眯了一下,之前也调查过这个贾伟海了,受害人被杀害的时间段,他在棋牌室打牌,没有了嫌疑。 警方已经对他调查过了,刚才再次调查工厂里的那些工人们时,他们都很淡定的样子,只有那瘦的不成样子,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男子有些担心的模样。 另外那年轻的司机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他一副满不在乎,说话还带着调侃,看起来问题也不大。 可眼前的这个贾伟海,在见到穿着警服的欧阳初颖后,说话前朝她身上看,说话后也朝她看了一眼,并且眼中露出一丝慌张来。 从贾伟海那目光的角度,林辰可以判断出,他看的不是欧阳初颖的脸,而是警服。 见到警察为什么要慌张,有什么心虚的事情吗? 林辰察觉到了他的慌张,欧阳初颖自然也不例外,欧阳初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对贾伟海道:“我们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上次那案子的事情。” “上次的案子?”贾伟海说:“那屠宰厂老板的案子,都过去这么久了,凶手还没抓到吗?” “没有。”欧阳初颖摇头道。 “那你们来调查我,是还怀疑我和我弟弟了?”贾伟海问道。 这个贾伟海四十多岁,皮肤有些黑,他把着大门口,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副不想林辰他们从大门外走进来的样子。 “因为那个屠宰厂,你和你弟弟曾经多次投诉,还和范英豪发生过冲突,你们兄弟俩扬言要弄死范英豪那个外地佬,所以,我们有权利怀疑你。”欧阳初颖的语气毫无感情的说道。 “我跟我弟弟对他放狠话,只是吓唬吓唬他啊。”贾伟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