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人结过怨?”张天暧皱眉说道:“我说的不是深仇大恨,只要是吵过架,或者和人有一点矛盾的都行。” 这男职工闻言,抬起眼睛望着张天暧,说道:“如果吵架和一点点小矛盾也能算的话,那我们整个车间小组的人,就都有嫌疑了。” “此话怎讲?”张天暧追问道。 男职工伸手挠挠头,说:“我和永成是好朋友,他是我们车间小组的组长,我们小组里面除了他这个组长,一共11个人,我们这11个人,就连我这个做朋友的,都被永成他骂过……” “怎么说呢,永成这个人性子比较直,说话很直接,脾气也有些暴躁,我们如果在做事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失误,他都会骂人的。” “骂的凶吗?”旁边的一个治安问道。 “看情况吧,不过永成最凶的时候,也凶不到哪里去,和那些会顶嘴的多吵两句就是,毕竟是同一个车间的同事,骂得太过分了,也不好。”这男职工说道。 “组长骂人很常见啊,我们那个小组的组长就经常逮谁骂谁。”旁边一群站在走廊上的工人,有人说:“因为骂了人就被人给杀了,这个不至于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社会上得死多少人啊。” 一个治安对他说:“我们现在只是寻找各方面有嫌疑的人,没说因为骂人就被人杀害。” 何队长望着那男职工,问道:“死者蒋永成除了你这个好友外,还有没有好朋友?他在工厂里没得罪人,或许在外面有得罪人。” 何队长以及张天暧不时的对这个男职工发问,林辰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问问题,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随后,在何队长的带领下,一行人去到了死者蒋永成工作的那个车间。 这个车间小组里面的人都到齐了,正在里面组装着灯具,见到治安来了之后,车间里面的工人全都停了下来。 除却死者的好友外,这里一共10个人,其中四个是女人,六个是男人。 流河县的治安,一开始是把凶手是女性排除在外的,后来觉得迟迟抓不到凶手,说不定凶手就是一名女性也不一定。 所以现在治安对女工人的盘问,也是很仔细的。 治安让那10个工人都站成一排,何队长上前一步,说道:“据我们了解,死者蒋永成在工厂里,在工厂外都没有和人结仇,他为人脾气暴躁,喜欢骂人,在前天的早上,他就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骂了你们其中几个人一顿。” “现在,那几个前天早上被骂的人都上前一步。” 那站成一排的10个员工面面相觑,看他们那茫然的表情,就明白此刻他们内心在想蒋永成的死,怎么会和骂了下属有关系呢。 在何队长的话音落下时,三个人工人上前一步。 这三个工人,第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皮肤有些黑,五官长得一般般。 第二个是一个带着近视眼镜的青年,个子不高,体格也不是很壮,看起来白白净净的。 第三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上的肌肉tin结实的,长着一双鼠目,看人时目光滴溜溜的转。 林辰的目光从这三个人的身上扫过,何队长开口道:“前天早上,你们三个都被死者蒋永成骂了?” “对……对啊……”那皮肤有些黑的女人,在面对治安时,她显得很紧张。 那戴眼镜的青年和三十多岁的汉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说说原因吧。”何队长道。 那长着一双鼠目的男子,他声音很低,还有些结巴的说道:“组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们……我们把一批零件核对整理好,结果我们三个出错了,然后就被组长骂了。” “我们组长经常骂人的。”那皮肤有些黝黑的女人,接着说:“治安同志,你们该不会觉得是组长骂了我们,然后我们就把他给杀了吧?我是个女人啊,你们要怀疑,也怀疑到男人身上去吧。” “不可能的,因为骂人就被杀了,那以后谁还敢骂人啊……” “组长经常骂人,小组里面的人每个最少都被他骂过三四次了,要是骂人会出事,组长早就出事了。” 鼠眼男子那话一出,车间里的其他员工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后,那戴眼镜的青年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也被组长骂过好多次了。” 那皮肤有些黑的女人说道:“我比较笨,被他骂了最少十几次了……” 何队长抬起手往下压了压,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只是了解情况,没说人就是你们杀的。” 何队长和另外几个老治安,开始盘问这个车间里面的所有工人。 从他们口中,得知组长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除了脾气不好会骂人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一番盘问后,该问的也问了,该查的也查了,这个车间里的人和各个地方都没有问题。 随即,一行人走出了车间,何队长和同事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张天暧则望着林辰,轻声问道:“林辰,审问他们的时候,你一直没说话,你在一旁看出点什么来了吗?那些工人,有没有人撒谎?” 林辰扭头看了张天暧一眼,说道:“没有,没看出他们有撒谎的迹象。” “我觉得凶手肯定不是这车间里面的人。”一旁的夏妙妍说道:“应该是死者和什么人有仇,但只有死者知道,外人都不清楚。” 正在林辰他们刚走出车间,在议论的时候。 那个第一个发现死者,也是死者好朋友的男职工,他忽然跟了出来,说:“治安同志,我刚刚记起了一件事,这件事我忘记向你们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