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被尚安泽的这番话,调动了气氛。 会议室所有警员们关注的焦点,都落在了尚安泽的身上。 在听到尚安泽说可以判断凶手的杀人动机后,众人心中,都有了一些计较,想到了其中的可能。 虽然众人心中都有了猜测,不过却是没有人出言打断尚安泽。 尚安泽的这种猜测,放在变态杀人狂的身上,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案件会议,此刻所有言论主动权都掌握在了尚安泽的身上,他的话语不少都非常的有据可依,就算让人无法信服,也让人无法直接去反驳他的观点。 尚安泽的目光,又一次的看向了林辰。 这次,他的目光中,有了几分的得意,那眼神,像是在说,我的这番推测如何,比起你林辰来,丝毫不差吧? 欧阳初颖蹙眉,望着林辰,不知道林辰会如何反驳尚安泽的这些观点。 “尚警官,你刚才说的这些,也是有一定依据的。”林辰笑道:“不过,请你们,把视线落在这三张照片上面。” 众人听到林辰这话,目光同时看向了那三张照片。 微微一顿,林辰接着说道:“照片中的三名受害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死亡的姿shi,头都是朝着窗户的方向的。” “从第一具童青富的尸体,那混乱的房间,生前有轻微打斗过的现场,再到任军的没什么抵抗,以及柳玉芳的一刀毙命。” “还有就是,三名受害人手上白色菊.花的新鲜程度,第一名受害人童青富手里的那朵白色菊.花,快要枯萎了,他的尸体,是被杀后,第二天被发现的,也就是说,凶手在杀害他时所带的白色菊.花,本就是快要枯萎拿来的。” “到了任军,凶手使用的白色菊.花,就新鲜了不少,而今早柳玉芳的尸体手里抓着的那朵白色菊.花,就非常的鲜艳了。” “从这些可以看出,随着杀人的越多,凶手的准备也就越充分了。” “当然,这不算是重点,你们看三具尸体的姿shi,第一具尸体面朝天,随意的躺着,第二具尸体面朝下,趴在地上,第三具尸体跪在地上。” “从这三具尸体的死状来看,以及他们手里的菊.花,我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凶手将他们杀害,在他们手里留下一朵白色的菊.花,不是凶手让他们安息,不是凶手的作案标志性物品。” “而是,凶手在让这三名受害人忏悔,让他们手里拿着菊.花,头朝着窗户的方向,向某个人,某些事,忏悔。” 林辰说话的时候,会议室中同样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说道:“如果凶手留下一样标志性物品,为什么不是别的,而是一朵会枯萎的鲜花呢?他如果是想挑衅警方,宣布人是他杀的,可若是我们发现尸体比较迟的话,鲜花就凋谢腐烂,只剩下一根枯萎的花枝了。” “一朵会凋谢腐烂的鲜花,和一样不会变质的物品,这两样中选择后者作为杀人的标志性物品,不是更为的合适吗?” “就算凶手选择了鲜花,为什么他选的不是其他的花朵,而是白色菊.花呢?” “菊.花这种花朵,它的的花语中,有离别、伤怀的含义,比较适用于葬礼,送给逝者,缅怀逝者的离去。” 林辰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然后说道:“三名受害人,他们头朝着窗户,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菊.花,要深度揣测的话,可以理解为,凶手杀害童青富的时候,只是让他手里拿着一朵花,让他向某个人忏悔。” “到了任军,凶手觉得让任军面朝下,五体投地的忏悔更好。” “到了柳玉芳,他便直接让柳玉芳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朵菊.花,头朝窗户,再做着一个忏悔的姿。势。” “我说了,我赞成白色菊.花杀人案是仇杀,那就是这些人和凶手有仇,凶手杀了他们后,又让他们拿着菊.花忏悔。” “这说明,这三名看似生活中毫无关联的三个人,他们在某一个场合,某一个时间,某个地点,干了一件伤害了凶手,伤害了那个需要他们忏悔的人,这三个人对凶手他们的伤害非常大,大到要将他们全部杀了,跪在地上,拿着白色菊.花,向逝者忏悔。” 说到这里,林辰看向了尚安泽,笑道:“你说凶手是性wu能,是因为凶手没有*****柳玉芳,可本案中,只有柳玉芳一个女性受害人,用一位女性没被*****,就推测他性wu能,这不能说完全站不住脚,只能说并不是太可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