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不足？”宋武道：“我真的很讨厌跟你说话，讨厌你这种自作聪明的警察。”　　 林辰没理会他的这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据我所知，想要开具死亡证明的话，在没找到尸体的时候，通过几种方式，也是能够办到的。”　　 “比如……只需要几个目击的村民给你作证，村委会再开个证明，就能让当地派出所出具死亡证明了。”　　 “宋武，我的猜测是，你的父亲当年虽然因为伤心选择了跳河，但是他并没有被河水淹死，活了下来，对不对？”　　 宋武的瞳孔再次骤然一缩，那带着手铐的一只手也微微握紧了拳头。　　 “呵呵……”宋武笑道：“虽然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但我也希望我父亲没有死，但可惜啊，他已经回不来了。”　　 “他，不是已经回到你的身边了吗？”　　 林辰盯着宋武的那双眼睛，笑道：“不过他现在的姓氏和你不一样了，他现在的名字，叫黄茂德，黄茂德！”　　 说到黄茂德这三个字的时候，林辰特意的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声音也异常的严厉。　　 宋武闻言后，脸上顿时就掀起了波澜，一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惊骇的神色来。　　 他想极力的掩饰，但那惊骇的神色，还是在他脸上出现了好几秒钟。　　 郭同光，欧阳初颖吴天宇他们，全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其他的男女警员们，不少都看见了。　　 “黄茂德？没听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武微微摇头，淡淡的说道。　　 “林先生，你说的黄茂德，就是那个有把他指纹采集回来的环卫工人吧？”郭同光立刻问道。　　 “是的，就是他。”林辰点了点头，徐徐地说道。　　 “黄茂德的身份信息是南河省，成定县的人，宋武是原太市，路梁县的人，这两个县城之间，相距的距离还是很远的。”一名还算是蛮漂亮的女警员对林辰说道。　　 “黄茂德的身份信息，你们去详细调查了吗？”林辰问道。　　 那女警员立刻回答：“呃……今天都在为那两具新发现的尸体忙碌着，暂时还没有去详细调查黄茂德。”　　 林辰点点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环卫工人黄茂德，他本来的姓名根本就不叫黄茂德，他，应该是捡了一张‘黄茂德’的身份证。”　　 “捡了别人的身份证？”吴天宇道了一句。　　 “是的。”林辰说道：“欧阳初颖，吴萱，吴天宇，咱们几个是最先怀疑那个黄茂德的，在见到他后，觉得他那人是如何的？”　　 吴萱回忆了一下，回答道：“他因为是个环卫工人，每天风吹日晒的，皮肤有些黑，脸上和脖子上还有一些疤痕。”　　 林辰点头：“是的，除了这些外，还有两点，一，他的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表示他现年47岁，可是他看起来最少55岁以上了。”　　 “二，他身份证上是南河省人，可是他却没有那边的口音，说话的口音和宋武几乎一模一样。”　　 “这两点，不算多么充分有利，但再结合其他，足以让我怀疑黄茂德的真实身份了。”　　 “结合其他……”欧阳初颖嘀咕了一句，问道：“其他方面，你指的是什么？”　　 郭同光点着脑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双眼睛盯着林辰看，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那被锁在铁椅之中的宋武，此刻他的手上不时有了一些小动作，脚也一抖一抖的。　　 这是一种心理慌张，用这些小动作来缓解紧张的表现，在场不少警员都看出这一点来了。　　 要知道，在林辰没说话前，宋武这家伙是非常淡定自若的，仿佛他不是罪犯，警署是他家一般。　　 林辰瞥了眼郭同光以及其他警员：“我们之前去黄茂德家里看到的东西，观察到的情况，消息都有传给你们吧？”　　 他们纷纷点头，郭同光说道：“我们都知道了，林先生你对凶手的心理特征分析，是凶手有完美主义强迫症，他把尸体处理得很完美，在生活中，他应该也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从其他环卫工人口中，可以得知黄茂德平时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很讲究，一丝不苟的，不过去到他的家里，却是发现他的家里很乱，经过发光氨试剂的喷洒验证，在黄茂德的住所里面没有发现血迹。”　　 另一个女警员补充道：“而且经过对邻居的调查，黄茂德差不多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案发的晚上和抛尸的晚上，有邻居听到他骑三轮车回来的声音，和屋子里开灯看电视的声音。”　　 “没错。”　　 林辰说了句没错，接着道：“我对凶手的特征分析，是如此的，因为尸体身上的铁钉很整齐，剥皮的区域和路线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铁钉的数量也一样。”　　 “当时去玩黄茂德的家中，我很费解，他对自己要求的很讲究，为什么他的家里会这么乱？”　　 “我们在黄茂德家里找东西的时候，吴萱在他的衣柜里面，看到了整整齐齐的衣服，其中两件在外面一点的衣服，上面印刷的图案比较新潮，不像是黄茂德这个年纪的人穿的。”　　 “当时问黄茂德这两件衣服，他说是图便宜买的，管他图案如何，将就着穿好了。”　　 “可是，这话有些矛盾，因为据观察和他的同事反应，他对是自己的穿着很讲究，很整洁，一个四五十岁的讲究人，会穿年轻人款式的衣服吗？”　　 “可以说不会，但也不能肯定，说他会穿也是有那个可能的，在这件事上，我保持了怀疑的态度。”　　 林辰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后新的线索出现了，我们去调查了高晓亮情侣俩，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宋武，才找到的宋武。”　　 “欧阳初颖……”　　 林辰叫了欧阳初颖一句，说道：“我们在向宋武的同事了解他时，同事们怎么说他的？”　　 欧阳初颖立刻说道：“同事说宋武这个人很邋遢，大夏天的，都能三天不洗澡，从他身边走过，都能闻到一股臭味。”